“停下,本王说什么也不能再一个人往前了!”
勒住马头后,望着身边也就三百来号人的兵马,李自成实在没有一点勇气,再闷头策马跑下去了,当即不管不顾地驻马停了下来。
四周亲随,包括那十个战斗小组的火铳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唐通在时,唐通还敢直言相谏。
现在唐通留在后面,要瞧瞧追过来的兵马到底是不是自己人,所以一下子没人敢说话了。
负责十个战斗小组的一个火铳手把总,怔结半晌,终于灵机一动道:
“闯王,那、那小的派几个人再回去瞧瞧?”
李自成盯着他看了几眼,于是一挥手道:
“正是如此,快快速去。只是,不要派人,你亲自跑一趟。”
火铳手把总答应一声,随即赶紧点了几个人,然后飞马又向回跑去。
跑到一半,路旁的杂草丛中,忽然斜刺里钻出两三个人来,风尘仆仆的,顶着满头的枯枝烂叶,吓得这个把总险些就在马上一铳打将过去。
“谁,他娘的你们是谁?”
话音未落,这几个人影忽然也跟着动了。
“慢来,慢来,施主,贫僧可不是什么鞑子——”
随着一声不紧不慢的宣号,其中一个身影,忽然犹如飞天的鹰隼一般,就地一个旱地拔葱,便以不可思议的身形,一下子飘到了这把总马头之前。
紧接着,把总只觉眼前一花,他手中的火铳便被人按了一下,枪口顿时低垂下去,一个不怒自威的大和尚,便停在了几人面前。
慌乱之下,待看清眼前之人是一个身穿僧衣的和尚,把总连同其他几人,方才长舒一口气,嘴里莫名庆幸不已道:
“哪里跑出来的大和尚,为何要拦住我们去路呀?”
把总说着,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中被莫名摁了下去的火铳枪,口中的问话,不觉又柔和了一些。
拦路的和尚却只是将几人看了一眼,随即便冷目道:
“贫僧追了一路,明明看到闯王在你们中间,为何忽然不见了他踪影,他现在人在何处?”
李自成的行踪,即便这和尚不是鞑子,也不可能他一问就告诉给他的啊。
把总好笑地咧了咧嘴,到底还是抬起了火铳枪,明显暗示了一下道:
“大和尚这样问岂不可笑,我家闯王现在什么地方,别说你一个陌生行脚僧了,就算是我们自己的兵马,当下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说给他听吧?”
大和尚见状,于是颔首道:
“贫僧法号不问,此来并无恶意。”
“尔等若是也听过贫僧法名,应知江湖之上人送不问大和尚之名。今日事情紧急,来不及细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还请速速引我去见你家闯王才好!”
不问和尚?
这把总困惑地摇了摇头,感觉似乎的确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号,但是却又不敢肯定。
“哎,你们几个,可曾听说过这个不问大和尚?”
几个从兵一听把总发问,马上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纷纷摇头道:
“不曾听说过,把总大人,跟一个出家的和尚啰嗦什么?”
把总一想也是,正要有所表示,就见闯王隐身处忽然窜起一道烟火,顿时脸色一变,转身就要据枪对准面前的大和尚,却哪里还有他的半点影子?
“娘的,他、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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