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乌云裳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伤痕,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它们是如何来的。
“你一路被凤宁易的人追杀,不小心掉入了荆棘丛生的灌木中,这些伤口便是那样来的。”
萧意欢生怕她会想起来,赶紧打断了她的思绪。
“为何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乌云裳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之前的事了。
她的记忆就停留在了凤宁易走进地下密室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你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所以忘记了那时候发生的事。”萧意欢说道。
她只能庆幸自己能在乌云裳面前面不改色地说谎。
否则,被她查出什么端倪来,她一定会拼了命地想起那时候发生的事。
乌云裳看着自己这伤痕,并不像是被荆棘刺伤的。
可既然萧意欢说是,那便是吧。
她可没有理由在自己面前说谎。
“在你的武功没有恢复之前,若是被凤宁易发现,随时都会有危险,所以,我会先将你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在那里不用担心会遇上任何麻烦。”
听到这话,乌云裳挑了挑眉,“我怎么觉得,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萧意欢轻咳一声,“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却极为安全。那便是――天机阁。”
乌云裳一脸了然。
她在京城之中,对天机阁自然也有一定的了解。
那里的确很安全,凤宁易绝对想不到她会藏到那儿。
“不过,他已经盯上这里了,你要如何将我带出去?”乌云裳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只需要按着我说的做就行。”萧意欢一脸自信的笑容。
半个时辰之后,她和乌云裳走出了王府大门。
平素不可一世的人,这会儿却紧张得想要躲到萧意欢身后。
“凤宁易的手下眼光虽不及他,但你若是表现得太过反常,他们也是会看出来的。”萧意欢已经尽力将她易容得与春兰一模一样了。
凤宁易的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绝对不可能会看出来。
只要乌云裳表现得自然一点就行了。
可现在她这般紧张,甚至是一副畏手畏脚的样子,是个人都会觉得她有问题。
萧意欢捏着她的手腕,在她的耳边又安慰了几句,舒缓了一下她的情绪。
“真难得,还能见到这样的你。我曾经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可现在看来,你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是我高估你了。”
最后,她只能用激将法。
乌云裳的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所有不安的情绪顷刻间消失不见。
萧意欢很满意她的表现,拽着她的手到前面去逛了一会儿,自然得就如同平日和身边的丫鬟出来一样。
没多会儿,她就将跟在身后的尾巴给甩掉了,带着乌云裳到了与北堂奚岚约定要的地方。
北堂奚岚看到乌云裳的样子,眼中的惊讶根本就隐藏不住。
“她真是烟雨楼的楼主?”
“若不是被凤宁易算计,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萧意欢也没料到事情的走向会是会这样。
她以为,凤宁易顶多会将烟雨楼骗过来,但没想到他会将事情做得如此绝。
“我实在是不明白,凤宁易到底想做什么。”北堂奚岚原本以为凤宁易要的是权力,可他的所作所为,却并没有半点要将权力收拢在自己手中的样子。
“他或许,只是想让夜月国分崩离析。”萧意欢也不知道他内心真正所想。
但以他的变态程度,他很有可能会想要毁了一切。
北堂奚岚倒吸一口凉气,“你可想到解决他的办法了?”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露出马脚,就算我想要解决他,也得有证据才行。”萧意欢也希望能早点解决了他,自己也不用再担心那么多了。
可凤宁易这人偏偏警觉到了极点,不管做什么事,都能收拾得干干净净,找不到半点能指向他的证据。
“他这狐狸再狡猾,恐怕也逃不过你这猎人的眼睛。假以时日,他一定会藏不住他的尾巴。我先将人带走了。”北堂奚岚担心在这里说太长的话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于是就先将乌云裳给带走了。
萧意欢走到另一边,与易容成春柳的春兰会和,帮她卸去了脸上的伪装,同她一起回了王府。
如此一来,她便是与春兰一起出去,又与春兰一路回来的,凤宁易的人就不会怀疑她此番出去做了什么。
至于春柳,一个丫鬟,他们根本就不会关心。
“就算傀儡再相似,也终究不是真人。烟雨楼里难道就没有一个人选发现不对?”萧意欢想不明白。
纵然乌云裳平日里多是在阁楼上待着,但烟雨楼里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吗?
“谁让她可以十天半个月不与人说半个字?那是她自己种下的因,也只能是她自己来收这果了。”夜染尘还曾问过她,何必要将自己关起来。
除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她,她根本就不会现身。
“要是没有人去戳破这谎言,你能不能去?”萧意欢想到,他也曾是烟雨楼的一员。
何不就由他去拆穿傀儡的身份?
“你是不是忘了,她之前答应与凤宁易合作,其中一个条件便是,让我永远不能再踏入烟雨楼。那地方,我现在可是进不去的。除非是她亲自出来迎接。”
夜染尘倒是希望他能去,可他早就已经被烟雨楼拒之门外了。上一次与乌云裳见面,还是她亲自出来见的。
萧意欢只觉得头疼。
“这么说来,只能等她恢复武功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对了,你不能去,那我呢?我是不是可以去?”
她也曾去到过阁楼找乌云裳,烟雨楼的人应该不会拦着她吧?
“你这就要走?”夜染尘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她半个字,她就已经转身往外走了。
“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凤宁易一点点蚕食掉烟雨楼。他现在怕是正借着乌云裳的名义在烟雨楼中肆无忌惮地下令。烟雨楼的人也分不清他的命令究竟是不是出自乌云裳的口,但他可以自由出入乌云裳的房间,那些人怕是不会对他有太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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