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要是夜染尘没有因为凤宁易的缘故变成傻子,萧长乐和萧玲珑肯定会抢着嫁给他,哪里还会将机会让给一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所以凤宁易这人物,不但必须存在,而且还很关键。
要是少了他,完全没法推动剧情。
“你说的仇人,指的可是我?”凤宁易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陷入了沉思,眉头微皱地问了一句。
难怪萧意欢对他的厌恶如此之深,原来还有伽罗的原因在里头。
看来,伽罗没有少和她说自己的事,说夜欢宫里的事,说他有多卑劣,多可怕。
“不只是你,还有五毒教的人。她原本想着,先回五毒教收拾了那些人,再回头来收拾你的。谁知道这一去,却是……”
萧意欢说着,眼中再次有了泪光。
这一刻,凤宁易突然希望伽罗还活着。
或许,萧意欢就不会将这笔账也算在他身上了。
而今伽罗死在了五毒教的人手中,萧意欢肯定会认为,是他在暗中告诉了五毒教的人伽罗要回去寻仇,让他们提前做好了准备,将伽罗一步步引入到了陷阱之中。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他知道,伽罗一旦复仇成功,五毒教会落入她手中。
一旦她掌控了五毒教,肯定会用五毒教里最为厉害的蛊虫来对付自己。
到时候,他可就难逃一劫了。
所以,他那么做,只是为了自保。
只是这个理由,在萧意欢这里并不成立。
“或许她并没有死呢?只是被五毒教的人给软禁起来了。毕竟她是五毒教的圣女,不是他们能轻易动手杀害的。你若是想要找她,可以到五毒教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
凤宁易这是想将她引去五毒教?
他明知道伽罗已经身中剧毒逃出五毒教了,根本就不可能会在那里,为何要这么说?
“五毒教可不是那么好去的。你是想让我去送死?”萧意欢知道他肯定有什么目的,但他不肯明说,自己就只能胡乱猜测。
凤宁易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你想要见她,就只能到五毒教去,否则,你要从哪里知道她的下落?”
“你呀。你不是言之凿凿地说她死了么?显然你是知道消息的。如果不是你和五毒教的人传信,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伽罗要回去?伽罗心思缜密,是不会轻易就死在他们手里的。”
萧意欢很想知道,她在凤宁易的眼中,究竟是聪明还是蠢。
他明明知道他在她心里是头号嫌疑人,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么说,都怪我了?你都能理解她,为何就不试着理解一下我?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看我所做的事,也会觉得合情合理的。”凤宁易想让萧意欢明白,这世上没有人不自私。
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否则当初太后让夜染尘迎娶刘冰露,她为何会那么伤心?
“少美化你的行为。就算我站在你的角度,我也会觉得你所做的一切分外恶心,是常人根本就无法接受的恶心。”萧意欢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换位思考可不是这么用的。
凤宁易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重重怒意,但最终都被他给平息下来。
除非他能将萧意欢变成他的同类,否则,她永远也不可能会理解他所做的一切。
“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萧意欢看着他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慌张。
凤宁易这人,一旦平静下来,不喜不怒的时候,才是最让人胆寒的。
因为你没有办法摸清他的心思,完全猜不中他在想什么。
“意欢,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凤宁易说完,转过身消失了。
萧意欢看着天边的朝霞,心中的寒意更胜了几分。
凤宁易这么说,肯定没好事。
或许,他是因为失去了伽罗这颗棋子,没有能完成原有的计划,所以想再从五毒教里找一个能帮他的人来。
她可不能莫名成为了凤宁易的帮凶。
太后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萧意欢原本答应太后,要留在这里直到她痊愈。
但因为她私自吃了补药,这身子,永远也不可能痊愈了。
“真的有那么严重?哀家不过就是吃了一颗人参而已。”对太后来说,这个消息无异于晴空霹雳。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在密室里吃了千年人参,想让身子快点好起来,却因此再也没有办法好起来了。
“太后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差人去找大夫来看。我好不容易才将太后的命救回来,可太后非是不听我的话,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我也无能为力了。”
萧意欢说到这里,还叹了口气。
“你一定要救哀家,哀家不想死!”太后抓着萧意欢的手臂,苦苦哀求。
“我只能想办法为太后续命,至于太后能活多长时间,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萧意欢面上悲凉,心中却分外窃喜。
她正愁找不到个合适的理由离开,要是偷偷回到京城,被太后发现,肯定会大闹一场。
“怎么会这样?萧意欢,哀家告诉你,你若是治不好哀家,一定还有人会怪在皇上身上的。到时候,你可就没有办法说清了。”太后没了别的招数,只能威胁她。
萧意欢笑出了声,“你尽管放心好了,太后会一直在慈云寺为百姓祈福,直到她彻底被人忘记。”
太后才离开几日,京城之中已经没有人再讨论与她有关的事了。
再过上个半年,她就会彻底被人遗忘,再也不会被记起。
等到人们想起她来的时候,她早就化为一堆白骨了。
“你……这果然是你的阴谋!哀家就知道,你哪里会那么好心医治哀家,还让哀家找个清幽之地养病,通通都是假的!萧意欢啊萧意欢,你真是好狠的心!”
太后捶胸顿足,一张脸顷刻间变成了猪肝色。
她捂着心口,呼吸变得分外急促,难受得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半个字来,只能死死瞪着萧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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