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她喝了谢雲的血,就能让灵珠一直将她当成谢雲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灵珠发现真相?”夜染尘问道。
如果灵珠一直将她当成谢雲,那岂不是永远也不会反噬她?
“当然不会。她喝了谢雲的血,也只能将谢雲的气息保留七七四十九天而已。等到这时间一过,灵珠就会发现她根本不是谢雲,到时候,她自然会被灵珠反噬。”伽箬又道。
“凤宁易定然没有告诉她这一点。”萧意欢冷笑。
如果梓兰公主知道自己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会被灵珠反噬,她肯定不会答应这么做。
“凤宁易当然是用花言巧语骗她上了当,就连她身边的高人,十有也是凤宁易找来的。他这么多年在京城之中就只为了布这一个局,自然是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这上头。”
“这么说来,随着时间过去,她身上谢雲的气息会变得越来越少,灵珠在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谢雲之后,就不会再如现在这般尽心尽力地帮她了,对吧?”
想到这一点,萧意欢心中有了些许欣慰。
也许,他们不用等那么长时间,就能看到梓兰公主被灵珠反噬了。
“若是让灵珠感知到谢雲的尸首,它是不是就会明白自己的主人已经死了,而今它面前的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夜染尘却不想等太长时间,只想快点结束。
“就算可以,你又要如何做到这一点?”萧意欢问道。
尸首还藏在山庄里,梓兰公主的人时时刻刻盯着山庄,现在还没有将人撤走。
以至于她到现在还没有能将谢雲的尸首转移出去。
“谢雲是在山庄里失踪的,如果她的尸首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某样梓兰公主的东西,是不是就可以让人相信,此事与梓兰公主有关?”夜染尘说道。
萧意欢眼前一亮,“这的确是个法子。”
“那……你们要如何才能到梓兰公主身边去偷东西?”伽箬忍不住多嘴一句。
在她看来,接近梓兰公主可比登天还难。
“不是非得到她身边去才能拿到她的东西。再说,就算是拿到了,也无法证明那东西独一无二只有梓兰公主才有。”萧意欢说了半天没有说到重点,伽箬的眉头皱成了一片。
“还不懂吗?比如这玉牌,上面空空如也,说成是谁的都可以,并无法证明它属于某个人。但如果在这玉牌上刻上梓兰两个字,你说,人们在看到这玉牌的时候,会立刻想到谁?”
伽箬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我们只要随便找一样可以让人想到梓兰公主的东西就可以了,没有必要非得到她身边去拿她的贴身物品。”
萧意欢当初从江南带回了几块成色不错的原石,一直放在那里没有动过,如今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她从原石中取下一块来,请来最好的雕刻师雕上了栩栩如生的兰花,而后自己在背面刻上了梓兰二字。
“若是有人看到这玉佩,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到梓兰公主,加上谢雲当初的确是在梓兰公主的赏花会上失踪的,她的嫌疑就更大了。不对,人原本就是她杀的,她就该付出代价才是。”伽箬对梓兰公主嗤之以鼻。
“不过,这样好像也不能保证灵珠能接触到谢雲,你可还有什么法子?”萧意欢想了想,就算他们的计策能成功,最后梓兰公主定然还是会逃脱罪责。
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公堂之上,根本就不会看那尸首一眼。
要如何保证灵珠能与谢雲有接触?
“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夜染尘一脸神秘。
萧意欢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既然他说了不用担心,那她也就不担心了。
不过,就当他们决定开始实行计划的时候,却发现山庄外多了好几个人。
但凡他们有半点轻举妄动,就会被他们察觉。
只能暂时搁置这计划。
“奇怪,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为何山庄还是有这么多人盯着?”萧意欢着实想不明白,盯着山庄的人为何不减反增?
如果凤宁易觉得尸首还在山庄里,这么长的时间,也够他的人在山庄里里外外掘地三尺了,可他却没有那么做。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还是先破解了你身上的巫术再说。那样我也能安心一点。”夜染尘其实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计策一定能成功,所以只有萧意欢不再被夜梓兰左右,他才能安心。
第二天一早,梓兰公主就出了宫。
她听闻城东的当铺里出现了一把乌木梳,上面刻着一个“悔”字,非得要亲自去看。
萧意欢看到梓兰公主的身影,惊讶地看向伽箬,“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出现?那把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是谢雲的娘留下的梳子,听闻她当初到谢府的时候,为了不被人看出自己有异常,特意将自己的能力藏在了那把梳子里。那把梳子是曾经一个与她定下终身又将她抛弃的人留给她的,所以那上面刻着一个悔字。”
萧意欢看着她,没有说话。
伽箬很聪明,一下就领会了她的意思,笑道“你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其实,我原本不知道谢雲的娘就是我师父的妹妹,直到那一日我无意中听人提起她的名字,我才知道,她就是我师父一直念叨的慧儿。曾经最为厉害的巫术师。
因为她太过厉害,为人嫉妒,有不少巫术师联手想要杀了她,不但没能得逞,反而被她变成了废人。因为此事,她在巫术师中彻底失去了立足之地,不为人所待见。后来,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却差点被那个男人骗入死阵之中。我师父就此失去了她的消息。”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她当初会选择留在谢府,到底是因为她爱上了谢老爷还是只想有个栖身之所?”萧意欢觉得,她在受过那么重的伤之后,应该再难对任何人动心了。
她的心已经被伤透,死得彻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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