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不愧是萧意欢,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南宫柾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机关也不知道是谁弄的,竟如此复杂。里面是什么情形可想而知。楚燚国皇室留下的,真的只有这张图和那块玉佩,没有别的?”
萧意欢可不觉得楚燚国皇室的人能对自己的后人如此信任,这么复杂的机关,不给点提示如何解开?
“据我所知,的确还有一样东西,是放在一个匣子里的。原本在姜阁老手上,因为姜阁老保管不善,被大火焚毁了。”
萧意欢还真没想到,此事还能与姜阁老扯上关系。
她心中越发怀疑凤宁易的身份。
“那么贵重的东西,竟然会被焚毁?姜阁老可是只老狐狸,会那么不小心吗?会不会是他故意那么说的?”
萧意欢不相信这说法。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所知道的便是如此。”南宫柾只听过没见过,所以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罢了。既然这图案已经能看到,破解机关也不是什么难事了。”萧意欢将那张白纸揭下来,研究起来。
那图案中间是一个日晷显示的时间是午时二刻,旁边则是一个用匕首刺破手臂正在流血的人。
“这意思,是不是在午时二刻的时候,以血献祭,方能进去?”夜染尘试着解读了一下图案的意思。
萧意欢点了点头,“多半是这样。”
而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南宫柾,“是不是该由你来?”
“只要能得到宝藏,我来就我来。”南宫柾并没有反对,不过就是一点血而已,有什么?
等到午时二刻,烈日当头,南宫柾正要用匕首割开掌心献祭,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车马的声音。
“遭了!有人来了!”萧意欢想拽着南宫柾躲到一边。
可她不但没有动,还用匕首划开掌心,血滴落在石头上,只听一声轰然巨响,眼前竟开了一扇石门。
“快进去!”南宫柾一把将萧意欢推进去,而后对夜染尘道:“外面的人就留着你对付了。”
但夜染尘哪里会让萧意欢独自一人赴险,也跟着走了进去。
“你!”南宫柾气得不行,却也没有办法,只希望这石门能尽快关上。
可石门却迟迟没有关闭的意思,眼见着那些人就要到了。
“你快看看,这里面的机关到底在哪儿!”南宫柾又气又急。
萧意欢拿出夜明珠看了看周围,很快就找到了机关,但她并没有碰。
“这道石门一道关上,恐怕再难开启。我看,我们还是先将外面的人对付了,再安心寻宝吧。”
那机关显然只能用一次,这石门关上之后就无法再开启了。
他们会被困在里面,与宝藏为伴,直到这石门再次被开启。
“万一他们很厉害怎么办?我们岂不是要将这里拱手相让?”南宫柾不甘心。
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破解了进门的机关,这下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他们要是很厉害岂不是更好?我们就可以坐收齐成了。让他们在前面去冲锋陷阵,反正,他们手上也没有玉佩能打开最后的机关。”萧意欢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南宫柾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不如我们就干脆躲到一边好了,也可以看看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说着,她便走出了山洞。
萧意欢和夜染尘对视一眼,也走了出去。
他们躲在了不远处的灌木丛后,观察着来人。
当为首的人现身时,几个人皆是一愣。
“这不是……烟雨楼里的那个人吗?”
“阿辰?”
“……”
夜染尘看着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具,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面具并非是仿制的,而是他曾用过的其中一张面具。
这个人是从哪里得到这张面具的?
他冒充自己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夜染尘的心中有万千疑问,却又不好点破。
他只恨自己还不曾将烟雨楼的事和萧意欢说清楚,此事也就不会这般纠结了。
“我怎么觉得他看着有一点奇怪,与烟雨楼的人并不像。说不定是有人冒名顶替,想以他的身份来让我们放松警惕。”夜染尘只得用这种方式提醒萧意欢。
可萧意欢却是一副没有看出不对的样子。
身形相似或许可以造假,但眼神亦相似,很难有人做到吧?
如果他不是阿辰,那谁是阿辰?
“意欢,如今你连我都要躲着了么?”那人似是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看向了灌木所在的方向。
就连这声音听在耳里,也是一样。
既然藏不住,也就不用藏了。
萧意欢站起身来,看向他,声音带着几分冷意,“别来无恙?”
“没有你在身边,怎么会无恙?”那双眸子看着她,依然如从前一般灼热。
萧意欢勾起嘴角,“你并非无恙就好,我就担心你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我受了那么多苦,你也该多受点苦才是。”
那人却无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一步步走到了她面前,“既然你想让我受苦,又为何不来找我?我宁愿在你手里吃苦,也好过见不到你。”
他的骚话怎么突然一套一套的了?
之前他分明没有这么能说会道的。
“不要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阿蓉已经死在了我手上。”萧意欢一面说着,一面看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眼中找出痛苦或是悲伤了。
没有。
他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悲伤,反而展露出了几分笑意,“是吗?她死了?正好省得我对她动手了。我曾告诫过她,回去之后就不要再离开那座山半步,可她不肯听,还伤了我的人。这样的结局,是她咎由自取。”
萧意欢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说了这样的话,她或许还会觉得欣慰,还会觉得开心。
但如今听到,却已经是索然无味了。
夜染尘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他会连自己与阿蓉说了什么都知道,还知道阿蓉将他的手下打伤逃走的事?
难道说自己身边有他布下的眼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