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的威胁,当真并不足让我等畏惧?”
韩王有些吃惊,听得身旁花辞树的如此汇报,他不禁是对此感到有些惊讶。
惊讶的原因是因为从花辞树口中说出来的话,那基本上也就算得上是**不离十了,可是如今的这话?
他们不必畏惧什么白面书生?
这,着实是有些扯淡了吧?
韩王摇了摇头,扭头看向花辞树,继续对其说道
“花辞树,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难不成你这家伙已经找出来了什么可以对付白面书生的法子吗?”
紧接着下一秒,花辞树却是耸了耸肩摇摇头。
“大王,属下到如今,也是没有找出来什么可以对付白面书生的有用法子,但是与我等接下来要办的事请而言,白面书生确确实实是对咱们不会产生什么威胁的,所以咱们这也就是没有什么必要要去畏惧他什么。”
花辞树的神情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极其的诚恳,就好像是有着什么十足的底气似的。
“卖关子?花辞树,你要对孤卖关子?”
韩王心中有些不悦了。
你说你个花辞树,话都已经这么说了,结果到现在了都还没有与他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呵呵呵,要不是韩王现在的脾性还算是有些养好了,早就已经是一巴掌扇过去了。
“不敢不敢,属下自然是不敢对大王卖关子的。”
花辞树微微一笑,俯首对韩王一拜,待得他起身后,这才是开口缓缓说道
“大王可能是意会错了属下的意思,属下的话说的很明白的,我等接下来要进行展开的事请,与白面书生而言,是没有产生任何直面冲突的,所以他,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理由要对我们出手进行阻拦,这也就使得了他压根就没有任何理由要让我等对他有什么畏惧。”
花辞树苦笑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从他的口中,说出了一些他这也是才刚刚从雷力那里收到的一些讯息。
原来早在昨日夜晚的时候,白面书生曾经前去过新郑驿馆一趟,并且在驿馆中,也是光明正大的前去赵奢那里拜访了一次,二人会谈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时间之久,最后待得夜幕降临之后,赵奢这也是亲自送白面书生出了驿馆,且看其二人的模样,这也是有说有笑的,虽然并不清楚他们二人到底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大致也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二人今夜的交谈,是很不错的。
一个南离的至强修士白面书生,一个赵国的将领赵奢,他们二人的立场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可是如今却是能够有说有笑的,呵,这其中要是没有什么鬼的话,花辞树是不相信的,儿雷力当时正是率着一队血滴子的人马在驿馆四周潜伏着,所以自然而然的也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当然了,光是这一件事,那花辞树自然是没有什么把握能够证明白面书生对他们是没什么威胁的。
他之所以会这么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今早的时候,从雷力那里又收到了一份讯息,而这份讯息情报,可是至关重要的。
按照雷力那里传回的情报来看。
在今早蒙蒙亮的时候,驿馆处,赵奢竟是破天荒的带着自己的一队亲卫出城了一趟,待得当时的城门才刚刚打开之时,赵奢便是带着亲卫离开了新郑城。
而在半个时辰之后,赵奢带着一队亲卫竟是又返回了新郑城,并且按照人数来看,跟在赵奢身旁的亲卫,竟是少了两人。
除此之外,在赵奢回城的时候,白面书生,就在赵奢的身旁,二人还是结伴一同进的新郑城,并且也是一路直行,待得快到了驿馆处的时候,他们二人才是分开来,分开来了之后,赵奢更是目送白面书生的背影,直至白面书生彻底离开视线后,他这才是带着身后的亲卫重新返回了驿馆。
在这件事情报回来之后,花辞树的心里面,就已经是有了一些大致的猜测。
白面书生既然代表着南离的一方态度,那么他现在频繁的与赵奢这么一个赵国将领呆在一起,并且在城外的时候,这二人更是不知道去干了一些什么事请。
呵,看来啊,南离那里,是打算要与赵国搭建起来一些联络呢。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花辞树早就已经是怀疑,南离势力早就已经是在私下里与赵魏两国展开了一些联络,光是朝不休与南离锦衣卫接头的事请,这早就已经是摆在花辞树眼前的事请了。
而朝不休与南离锦衣卫方面,赵奢与代表着南离一方态度的白面书生,这何尝不是南离在进行考量呢?
考量赵魏两国,究竟哪一国能够担的起,足够合适接替他们韩国,再次与南离锦衣卫展开交易。
三国的制衡之事,花辞树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跟个明镜似的,所以在某些事情上面的嗅觉,他也是远远超出常人的感知。
虽然说在这件事情上早就有所察觉,可是在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花辞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只是看到了一些此事的坏处。
坏处无非就是,南离已经彻底放弃了要与他们韩国重修于好的打算,嗯,当然了,这只不过是扶持的事请而已。
不过这种背后的扶持,就算是南离不出手,若是这些天下帝国想要维持住中原格局的话,就算是南离不在暗中扶持他们,那不还有一个北艮吗?
即便是南离北艮都对他们韩国没什么兴趣,那不还剩下一个东巽吗?
虽然说,东巽这个帝国着实是有些拉跨吧,但是好歹人家也算得上是天下帝国,能够在背后得到其的扶持,最少,也是可以维持的住,韩国如今的现状的。
只是如此看来的话,坏处也就是,他们韩国在未来,是很难与南离有什么好话来说了。
待得此次南离使团离去之后,韩国与南离使团,就更是没有什么话说了。
坏处,目前花辞树能够看的最为明显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所以在权衡之下,花辞树也是自然而然很是快速的就跳过了这些所谓的坏处。
因为若是比起好处的话,这倒是没有什么好比较的了。
好处就是,在接下来他们血滴子要展开进行的一些事情上面,白面书生,是不会对他们出手的。
虽然到现在为之,这些还都只不过是花辞树的一些个人猜测而已,可是光是猜测,在他看来,这差不多也算是足够了。
“臆断?”
韩王冷笑一声,听着花辞树说的这些话,他除了冷笑,也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了。
花辞树与他说了这么半天,结果到头来全都是他一人的凭空臆断?
花辞树可能也是感觉到了自己说的这些话没有什么贴切的证据,所以这也是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很是尴尬的笑了笑。
“大王,虽然这些不过是属下的猜测,但是,属下却感觉这些,倒是挺有可能的。”
“挺有可能的?呵,花辞树,你身为血滴子统领,在这种事请上面,现在竟然都是开始与孤凭空臆断了?白面书生一介至强,倘若他真的要出手的话,你们血滴子有人能够拦得住他吗?呵,换句话来说,就算是他要与你们撕破了脸,整个新郑城,乃至整个韩国,又有谁可以奈何的了他呢?”
韩王冷眼看向花辞树,这个家伙,真的是变得越发的有些胡闹了起来。
现在竟然在这种事上,都敢与自己打马虎眼了。
“可是,大王。”
花辞树听到这话,不禁垂下了头,很是无奈又有些委屈的眼神,看的韩王也是有些愣神。
啧。
自己,怎么今日对花辞树的火气如此大?
韩王面色微微有些变化,不过他也是轻哼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对花辞树装作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进而便是说道
“你滚吧,今日,孤没有心思再听你继续臆断下去了。”
听着韩王的这话,花辞树也是没有说些什么,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待得花辞树离开后,韩王一人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窗外,其双眸中闪烁的一些复杂情感,就连韩王自己本人此时,估摸着都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着一些什么。
“大王。”
过了一会儿,如令老太监伸出手叩响了屋门。
“进。”
一声有些落寞的声音说出之后,如令老太监推开屋门缓缓的走了进来。
“如令,你又有什么要与孤说的?”
韩王抬起头来,待他刚刚说出这话,如令老太监便是露出一抹笑容,对韩王道
“大王,看起来,刚刚花统领与您,并不是如何愉悦的交谈。”
“愉悦?花辞树那家伙,唉,罢了罢了。”
韩王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随即便是又想到了一些什么,摇了摇头后,长叹了一口气。
“如令,说说吧,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大王,老奴今日来此,不过就是要与您诉说一二有关于宫内的花销而已,嗯,宫内有些地方的花销,相较于以往,是有些入不敷出的,所以老奴这也是寻思着今个得空,所以前来与大王交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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