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上三宗分为墨门、明教、洪门,由这三大传承已有千年之久的宗门矗立联合组成了天南城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一方势力。
而这些年里面,上三宗的话事人,则是由洪门的一个中年壮汉出任,由这个洪门的中年壮汉,来负责天南城中上三宗对于一些事情的态度。
而这个中年壮汉,则是唤作郑成功,在现如今的天南城洪门之中,郑成功的地位也是不低的,据传闻郑成功本人可以说的上是天南城洪门当中少壮派的领袖人物,并且除去这层身份以外,郑成功本人的修为和手段也是出类拔萃的,最起码他的修为,尽数上三宗同代人,很少能够与他相匹敌的。
而这些年里面,上三宗的墨门一直隐匿游走与世间,即便是在天南城的本部,也很少能够见到墨门的弟子,而至于明教则是因为摊子太大了,所以无暇将精力全部放在天南城这里,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就使得了墨门与明教不约而同的答应了洪门作为话事人的要求。
并且郑成功这个汉子在墨门和明教看来,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所以让他来出任上三宗话事人,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在郑成功出任话事人之后,使得上三宗在近些年的天南城中,话语权变得越发的重了,也不能说是多么的有压迫性吧,只是在郑成功的引领之下,天南城这些年中无论是中六派也好还是下九道,都是要小心的对待着上三宗的态度才行。
毕竟自从郑成功这个异类出现之后,上三宗就从先前的不管世事变成了现在无论天南城闹出来了什么样的争纷,只要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就总是能够看到上三宗的身影,这也就使得天南城内的各个势力都不得不时刻注意着上三宗的一举一动,生怕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将上三宗给触怒,从而使得了上三宗插手与他们的利益当中,毕竟在一定的意义上,中六派和下九道,单独拎出来的话,绝对不会是上三宗对手的。
这就是上三宗对于他们的压制力,只是上三宗的强大,并没有强大到一种地步罢了,中六派和下九道只要在某些方面上达成一致,对于上三宗有所制衡的话,这也就是会使得上三宗不至于能够彻底的掌握着上三宗的话语权。
三足鼎立的局势,是最为均衡的,而这个均衡的局面,也是历任天南城主在背后推动着的,因为只有这样的话,才能够让天南城始终的处于一个混乱无治的状态下,争夺的虽然凶狠,但是却始终分不出来一个胜负。
只有这样,才能够给金陵方面做出来一些准备,使得对天南城未来的治理,提前做好一些后手。
而彻底促成三足鼎立的局势,也是在现任的这位天南城主手中,完成最后的确定的。
在这任天南城主到来之前的天南城,上三宗中六派下九道虽然仍然存在于天南城,但是他们之中的实力相差甚大,而中六派和上三宗却在背后有着互相的交易,这也就使得了下九道成为了当时那个时代最为羸弱的一方势力,而在下九道眼看就要被上三宗和中六派给打压的不成样子即将破灭的时候,如今的这位天南城主的出现,在背后的一手接连出手,算是将下九道从生死危难之中拯救了回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位天南城主也是在这些年当中,彻底的将下九道给有意无意的扶持了起来,最起码经过这么些年来看的话,下九道的综合实力已经比起中六派来说,虽然仍然不是其对手,但是也差不了太多了。
现在的境地就是,下九道是三大势力最弱小的,只不过无论是上三宗还是中六派,想要单独去吃掉下九道这块肉的话,都是要提前做好自身被重创的准备才行,而且其中的任何一方一旦受到重创的话,剩下的另一方会无动于衷吗?
不会的,这种自相残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好机会,谁又会轻易放过呢?
“郑成功,呵呵,这个莽汉啊,还真是粗中有细呢。”
身披金甲的天南城主坐在马车里面,对于自己刚说了去城西看看的时候马车外面的马夫神情的剧烈波动,他可是察觉的一清二楚。
看来郑成功这个家伙,还真是有些手段呢,竟然是连本将身旁的马夫都深受其的威压影响,啧啧啧,看起来,此去城西,倒是一个不错的打算呢,郑成功,也确实是该去见见这个莽汉现在已经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天南城主轻笑了一声,在说这话的同时,他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他的身体四肢也是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关节碰撞出来的劈里啪啦的响声。
好久没与人动手了,希望郑成功这个莽汉这么些年过去了,可不要什么长进都没有,最起码,你这个莽汉得让我提起一些兴致吧?
天南城主舔了舔嘴唇,不知为何,他现在大马金刀的坐在马车里面,就宛若是一个人形野兽一样,无论是身体的粗壮还是四肢的强健,这些都实在让人联想不出来,竟然是从这么一个家伙的口中,对着其他人说出了莽汉这个字眼。
“小子,将马车驾好,本将,可在看着你呢。”
天南城主冷冷的道出了这句话之后,马车外的马夫则是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他战战兢兢的小声回复道
“是,是,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
“呵呵,郑成功那厮杀不杀你本将是可以管的住的,但是你的性命对于本将来说,是随时都可以取下来的。”
天南城主冷言道出了这句话后,便是闭上了双眸,似是有些沉思,又似是进入了睡眠,不过无论是如何的状态,现如今马车外面的那个马夫浑身上下都在不停的打抖索,尤其是他的下身,现在已经是湿透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被吓尿了还是怎么着。
这位城主大人,论恐怖程度的话,还真是更胜郑成功一筹啊。
此时此刻,天南城西,一身黑袍素衣的张亚培半瘫在窗边,双眸有些无神的看着窗外昏暗的风景。
“这还真是让人提不起来什么兴致,厂公大人的此番布置,虽然看起来是对于我们几人好,但是我却怎么感觉,又有些危险呢?”
张亚培喃喃自语的如此说道,在半年前他刚刚从江夏城那里捡回一条性命逃回金陵城之后,刚刚养好伤势没多久,就被一路送来了天南城这里,虽然美其名曰好好的养伤,并且在这些日子里面张亚培也是受到了上三宗的礼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张亚培总是会从其中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是张亚培就是有着这般的感觉。
“张公公,您为何这般说?厂公大人此番让我等罪人前来天南城,难不成不是对我们好的吗?”
其中一个东厂太监在听到了张亚培说着这话之后,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的问着这些话,而后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张亚培先是叹了一口气,有些唏嘘的说道
“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但是却总是有着这般的感觉,诸位,莫要当真就是了。”
张亚培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中会有这般的想法,这个想法就像是一种心里暗示一样,不停的让他心中的这个想法越发的加深。
“好的吧,张公公。”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耸了耸肩,有些无奈,也就没继续说些什么了。
突然的,只听见窗外传来了阵阵的马车声,巨大的声响,顿时就吸引了张亚培的注意力,只见张亚培猛地一抬头站起了身,连忙小心翼翼的顺着声音的来源处走了过去,蹑手蹑脚的,就像一只做贼的老鼠一样。
“怎么这里突然来人了?这里不是洪门的地盘吗?他妈的。”
张亚培瞪着双眸,神情十分紧张严肃,他咽了口口水,不知为何,现在的他远远没有了半年前在江夏城时面对着周不疑他们一行人的从容,取而代之的,除了慌张以外,也就只剩下了深深的害怕和惧意。
“对啊,这里明明不是洪门的地盘,而且在咱们入住这里之前,洪门不是已经跟我们交代好了,这里清净,等闲人是绝对不可能来到这里的。”
那名东厂太监的面色也是随着马车声的越来越响而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只见他舔了舔嘴唇,轻手轻脚的跟在了张亚培的身后。
“小心一些,听声响的话,好像不是来找我们的。”
张亚培闭着双眸,静下心思好生认真的聆听着外面的声音,没过多久,张亚培这才缓缓的松下了一口气,抿了抿嘴,有些庆幸的口吻说道
“还好,并不是冲咱们来的,想来,应该是洪门的一些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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