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我要拜师,学本事(求打赏月票推荐票!)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韩信怀里抱着剑,一路小跑推开柴门,城中几处院落里,已经燃起了袅袅青烟。
韩信的衣着,很是单薄,这个时候,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冻的韩信瑟瑟发抖。
韩信打了个寒颤。
他走了几步,两条清鼻涕就滑了下来。
韩信习惯性的把鼻涕一抹,而后飞奔跑起来。
他得去寻个师傅,他要学本事。
……
……
夜幕时分,寒鸦在枝头互相依偎。
韩家的院落里,悄寂一片,荒草在这一晚,于寒霜的入侵之下,彻底枯黄。
柴门外,时不时传来狗吠。
漆黑寒夜里,韩母一个人守着竹榻,大风吹打着薄薄的窗户纸,韩母听着有些心惊。
韩信,那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韩信七岁的时候,就开始时常夜不归宿,夏天的时候,睡在旁人家的船里,等到醒过来,发现自己头上趴在大蛤蟆。
八岁的时候,让他烧火,他却忙着和邻居家的孩子起哄,差点把家烧了。
九岁的时候,就开始整日整夜嚷嚷着要做大将军。
若说他平日里顽皮,这也还好,可是动不动说大话,邻居自然会在背后嘲笑他教子无方。
但是说了那么多次,他的儿子都不肯听。
她也没有办法。
夏天跑出去,一整夜不回来,也是常事,但是这是秋日,外头这么冷,他又穿的这么单薄,不知他是又跑到哪里去了。
韩母坐在炕上,外面有着一点点的亮光,屋子里一片漆黑。
家贫,点不起烛,于是韩母只能借着这微弱亮光等韩信。
就在月到中天的时候,柴门开始响了。
这样的月黑风高夜,韩母听到这声音,先前自然心中恐惧。
韩信借着月光,摸着黑跑到了家中。
“信――”
韩母望着榻下那个小小的人影,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
“母亲――”
韩信走到榻边,他母亲要抱他,但是被韩信推开了。
韩信二话不说,脱了鞋就趴在炕上睡了。
韩信头一沾榻,立刻就睡着了。
――――
“喔喔――”
一声鸡鸣,叫醒了县城所有人。
金光万丈,射向大地。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
太阳透过纸糊的窗户,晒到了韩信的屁股上。
韩信这才迷迷糊糊的睡醒。
没办法,肚子饿了。
韩信推开屋门,他母亲还是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缝补衣服。
“信――快过来吃饭。”
这个时候,信才看到,大树下的磨盘那里,还摆着一碗饭。
韩信望见饭,肚子里的响声更大了,当即冲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韩母尽量不看韩信,只是趁着韩信不注意,把自己的腰带勒的更紧。
韩母用针在自己的头发上磨了两下,然后继续低头缝制衣服。
韩信狼吞虎咽的吃完,这才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韩母这才问道
“昨日,你做什么去了?那么晚才回来。”
韩信这才反应过来,昨天他干嘛了。
“我去了县府。”
韩母有些意外。
“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想去寻一位师傅,教我些本事。不然什么都不会,谁会让我做大将军呢。”
韩母听了,会心笑笑。
“你这孩子,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你找到了吗?”
韩信的头发披着散着,此时上面还有虱子在头发丛里跳来跳去。
韩信一掌拍死一个,苦着脸说。
“自然是没有。”
韩母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低着头缝衣服。
韩信又道
“县府没人肯搭理我。”
说着,韩信又去屋子里把剑给搬出来了。
韩母自然出言制止。
“你这小子,怎么可随身一直携带刀剑呢。”
“这剑为我家祖传,是身份的象征。我带着剑出去,便不会被那些年长的人欺负。”
韩母听了,无言以对,便不再说什么。
“那你今日记得早些回来,别玩的太晚。”
韩母一边帮着韩信整理衣服,帮他又缝补了几针,这样安附道。
韩信却道
“我今日出去,不是去玩的,我是要继续寻找师傅。只要有了本事,我就可以做大将军了。”
韩母本想劝阻他,让他在家待着。
但是韩母还是笑道
“好,吾儿有大志也。”
韩信听了,脸上燃起久违的笑意,而后拔起腿,又向着大街上去了。
……
……
午时。
缭投宿完客栈,去寻访友人却被告知他的友人已经病逝了。
缭走在路上,脸色阴沉。
他的友人是饿死的。
当初秦国攻打完了魏国大梁,直捣淮阴、沛县这样的地方。
秦国要先取齐,自然要把魏国占的牢牢的。
秦人担心楚国发水兵去救齐国,于是沿东海之地,派大军镇守。
秦人驻守,粮草运送只是一个补给,有时候,需要在当地征税。
当地的粮仓,被洗劫一空,随后便是征税。
他的朋友,就是在粮仓被洗劫一空后,活活在家里饿死的。
这淮阴县,不少人死于此祸。
这天可谓古怪的很,晚上冷的能冻死人,白天却又火辣辣的。
缭习惯了咸阳的气候,到了这故土上,头几天,竟然还不适应。
为防被秦吏认出来是他,他戴着草帽,赶了牛车往西走。
他要回大梁去。
只是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映入了他的眼帘。
是他,小韩信。
韩信也远远就看到了缭。
这个时候,韩信还缩在一家米铺的门前。
只是今天,他怀里多了一柄剑。
缭把牛车赶到韩信面前。
“小友,你为何在这里?”
“我要拜师,学本事。”
其他孩子像是没听见一样,一个个都趴在地上捡米粒。
缭望着这蹲在地上捡食吃的孩子,又看着怀中抱剑,眼中满是希望的韩信。
缭拂拂胡须。
“看你模样,想必是还没有寻到你的师傅。”
韩信将头一低。
“你家中可有地?”
韩信摇头。
“你家中父母可在为吏?”
韩信摇头。
“我父亲死了。家里只有一个母亲,靠为人缝补衣裳换一碗饭吃。”
“那你为何不和他们一样,拾捡米粒,或许也可为食。”
韩信望了望地下的那些小孩。
“我与他们不同,我是要做大人物的人,怎么能和他们一起乞食呢。”
“哦――”
缭听了,只是笑笑。
“可是一个人连活下去都困难,又怎么能做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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