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建文朝
“那师父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纪纲掩着嘴偷笑道。
“你小子,多年没见,还是这么不着调!”陆寻说着,不由踢出去一脚,纪纲见状,不由嬉笑着连忙躲了开来。
曾几何时,这个画面老是出现在纪纲的梦里,没想到今日终于成真了。
“姑夫,见你无碍,我便放心了。”朱正堂面露难舍之色。“我决定今日便启程回京了,姑父还有什么话,要侄儿带回去的吗?”
陆寻闻言,神色一黯,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地方,自己这辈子怕是回不去了。“你回去后,好好关照你的姑姑,还有宝儿,我娘,陆易,有空就去看看他们,还有那些因我陆寻而死的人,他们的家眷,你也要好生照料!”
“侄儿记下了,姑父请受朱正堂一拜!”朱正堂正了正衣冠,躬身朝陆寻鞠了一躬。
众人将朱正堂送出了出云堡。
“你把小白带回去吧,路上也好有个伴!”木兰竟然舍得将她的宝贝小白送给了朱正堂。“你可要好好照顾它,我有空了再去金陵城看它。”
“嗯,那你一定要来,我在金陵城等你。”朱正堂接过木兰手里的小白。
“公子,我们出发吧!”李弼催促道。
“好啦,再见了各位,山水有相逢,他日再相见!”朱正堂朝众人挥了挥手,这才上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会再见吗。”木兰看着朱正堂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由黯然神伤。
“纪主事,江公子!老朽也顺利将公子送达了,看来我等也是时候告辞了。”吴大叔转身对纪纲和陆寻说道。
“啊?爹爹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可以和朱公子一起上路的呀!”木兰闻言,不由生起气来。
“你这孩子,朱公子与咱们不是一路的,还是分开走的好。”老吴也发现了木兰的心思,为了将这一段不该发生的感情掐灭,老吴只能狠下心来了。
“怎会不顺路?爹爹……”木兰似乎也明
白了什么,不由双眼立时红了。
“丫头啊,人朱公子是当朝太子,你不过是徐州城外的乡野丫头,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吴有才也心疼木兰,可明知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那还不如趁早断了它的好。
陆寻见状,不由连忙安慰着木兰。“别听你爹的,我陆寻当年不也是个下里巴人吗,不照样也娶了公主,所以啊,你别伤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朱正堂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啊,要不江平哥哥,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才不要呢,我不理你们了,嘤嘤……”木兰闻言,竟哭的更凶了,众人见状,不由皆是手足无措。
“唉,让公爷费心了。”吴有才叹了口气道。
“吴大叔,我看你们还是先别回去了,同我一起去羯勒部,兴许日子一长,木兰也就忘了朱正堂了。”陆寻建议道。
“对啊,我纪纲还没有好好谢谢吴掌柜呢,走!到羯勒部去!让我等好好谢谢你。”纪纲拉住吴有才的手,万分感谢道。
“咦?你们在干嘛?”此时娜木钟打开了房门,慵懒的倚靠在房门外,见陆寻等人聚在一起,不由好奇问道。
“见过师母!”纪纲一见娜木钟,不由立马撒开了老吴的手,兴冲冲的跑上前去躬身施了一礼。
娜木钟闻言,不由满脸涨红,神色有些慌乱,说话开始打结。“你……你……说什么呢……谁是你师母啊!”
“师母就是你呀,我师父陆寻,你是他的那个……那不就是我的师母吗!”纪纲嬉皮笑脸着。
“赶紧收拾东西,少在这贫嘴了,我们也早些离开此地吧。”陆寻见娜木钟不知所措,不由赶紧上前解围。
“谨遵师命,师母再见。”纪纲临走还不忘贫了下嘴。
“这小子!”陆寻笑骂了一句。
“你的弟子,肯定都是跟你学的,油腔滑调!没个正形!”娜木钟不由白了陆寻一眼,径直又回房间里去了。
“唉!这你
可就冤枉我了,我可不光纪纲这么一个弟子啊,当年在青州,我陆寻弟子可有上千人呢,别的可都不会……”陆寻连忙追着解释道。
三天后,陆寻等人也踏上了前往羯勒部的大道,吴大叔也最终决定,先跟大家到羯勒部去,希望木兰能早些忘了朱正堂。
“师母啊,羯勒部是个小部落,委屈您这位鞑靼瓦剌的大巫师了呀。”陆寻拐了一位萨满巫师到羯勒部去,纪纲不由喜不自胜,往后有娜木钟坐镇羯勒,往后这片大漠之上的生意,自己可就好做多了。
娜木钟看着咧嘴笑着的纪纲,不由又狠狠的剜了陆寻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赶紧管管你的徒弟吧。
陆寻见娜木钟看向自己,不由东张西望了起来。“纪纲啊,这羯勒部有多少部族啊?”陆寻转移话题。
“有三千多人吧,部落不大,地盘也小,这些年都处于鞑靼和瓦剌的夹缝之中生存,不容易呀。”纪纲如实回答道。
“羯勒部落首领阔善图可是个精明人,一边讨好着鬼力赤,一边又和阿鲁台眉来眼去的,典型的墙头草!”娜木钟语带不屑道。
陆寻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大巫师,你是不知道小部落的生存困难啊!鞑靼和瓦剌两边他都得罪不起,能够在两大势力之间存活下来,我倒是蛮钦佩这位阔善图首领的。”
“师父说的好啊,羯勒部的确不容易,不过现下有陆氏商队的帮助,部落里的生活还过的去。”
“你们师徒俩一个鼻孔出气,我说不过你们。”娜木钟一撇嘴,一扬马鞭飞驰而去。
“师父啊!这位师娘可比公主师娘还要难伺候啊!”纪纲报以同情之眼神。
“去去去……为师什么时候伺候过你师娘了!”陆寻闻言,不由冲纪纲摆了摆手。
“弟子明白!弟子明白!”纪纲见状,不由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陆寻见状,额头上不由齐刷刷的三根黑线划下,看来自己惧内之名是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