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见马万年这般,心里暗叫不好,自己这个傻孙子,还真是没有谱啊。
于是佯装怒喝:“你这孩子,没大没小,滚出去自己领军棍去。”
倒是吴忠乐呵呵的打圆场道:“唉,老夫人此言差矣。
小将军还年轻,不碍事的,不碍事。
小将军就是马家嫡孙马万年吧,果不其然,仪表堂堂啊。攫欝攫
咱家的干爹,就是新任的司礼监新任的掌印,东厂厂督王承恩。”巘戅戅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般啊。
在堂中闲聊几句,吴忠就开始切入正题:“老夫人,咱家在出京前受到陛下诏见,从此以后,白杆军与京营,勇卫营,孙督师秦军,山西周总兵的人马一般,受陛下直辖,所用粮饷,皆有內帑所出。
所以稍后,还得劳烦老夫人将白杆军的花名册交于咱家,这从今以后,钱粮一事就不劳烦老夫人费心了。”
吴忠说着,就将监军的职责权限告知了众人,并且表示,自己绝不插手白杆军任何事物,只负责核发军饷战功,纠查不法之事。
说着,就从贴身衣物里拿出了崇祯皇帝的亲笔密信。
秦良玉等人大吃一惊,恭恭敬敬施礼拜下,就差沐浴焚香了。
秦良玉接过密信,瞪大了眼睛。
信中崇祯皇帝近乎以晚辈的身份给秦良玉问了好,高度赞扬的秦家马家的忠君爱国,对大明的贡献和牺牲不会忘记。
同时也表示了对秦良玉的高度信任,让她带兵入成都,西南之事全数尽托付与她,节制文武,只有一个目的,把张献忠挡在四川外面,绝对不能祸乱四川。
对于即将搭档的班子,四川巡抚陈士奇虽是个忠臣,也有学问,可是不知兵啊,所以军事万万不能指望啊。
倒是巡按刘勃之倒是懂些兵事,可以商量。
如若陈士奇肘制,大可用手中军马架空这个巡抚,然后上报皇帝,朕自有处置。
至于白杆军,这种军队的待遇,数量都要上去,是要编入大明官军的正规序列的,钱银之事,朕自会让人解决。
最后的落笔,是朱由检三个字。
要是刘宏明在这,绝对高呼这波操作收的好人心啊。
果不其然,秦良玉看完,这个七十了,啥风风雨雨没见过的老将,跪倒在地,面向京师:“陛下对老身如此,我马家,秦家定誓死报效陛下。”
吴忠深怕这位老夫人哪里磕着碰着,赶忙扶了起来。
秦良玉重回位上,大喜说到:“翼明,去将花名册去来交给公公,传令下去,全军点兵,即刻拔营,前往成都。”
秦翼明虽是吃惊,但也晓得轻重,回令后便下去了。
秦良玉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公公,这钱银可不是个小数啊,这……”
吴忠笑着宽慰道:“老夫人不必担心,到了成都府,自会有人出钱出粮,不必担忧。”
秦良玉还是不解,这数万人人吃马嚼,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很快,人马报了上来,白杆兵人数不多,只有两万余人,既然秦良玉成了总督,这白杆军也是水涨船高,成了总督标营,秦翼明,马万年也都成了直属的总兵官了。
吴忠看了花名册,倒是不急:“老夫人,皇爷说了,凡是为大明而战的白杆军,无论死活,有一个算一个,倒要登记造册,活着的,陛下厚赏,死了的,陛下厚葬。
还请老夫人将人数一一统计。”
这一下,所有人都被皇帝的大手笔给震惊了,咱们陛下啥时候这般豪横起来,这么多的银子,陛下能有?
很快,白杆军就开始聚兵点兵,准备拔营前往成都。
京师的刘宏明,一直时刻担心着辽东的情况,按理说,皇太极该死了啊。
总不能因为自己还让他给延命了?
不应该啊。
但很快,一个消息在京师瞬间传遍,明日午时三刻,陛下要求斩杀所有谋逆人员,零零总总算起来,足足近千人啊。
大明近百年来,还从来没有过这般大案啊。
况且,杀的还曾是那些将大富大贵捞到手的人啊。
宫里,刘太妃被押到光宗庙前灌进一杯毒酒赐死,死前不断哀求皇帝看在光庙上放她一马啊,就是打入冷宫一生一世也可啊。
最终,刘太妃在绝望中死去。
宫外,首辅,司礼监掌印太监亲自监斩,京师之内五品以上的大员,内廷里的各个管事太监都要观刑。
为了以防不测,崇祯皇帝专门下令调了一千勇卫营看守刑场。
刑场上下丑态百出,受刑的,有的屎尿衡流,不能言语,有的哭天喊地,求皇帝开恩,有的则是眼见死定了,破罐子破摔,咒骂皇帝。
受刑的,上至花甲老人,下至牙牙幼童,皆是一刀,人头落地。
观刑的,则是恶心不已,有人回去不沾混淆,闻之则吐,有的人则是好几天噩梦不断。
刘宏明硬是觉得血腥没有前去,后来听说朱纯臣受剐刑足足三天,据说施刑的老头是家传手艺,祖上剐过刘瑾,崇祯二年来剐过袁崇焕都督。
后来说,最后连个人样都认不出来了,脑袋被割下用石灰腌上来放到城墙上挂着。
刘宏明找过崇祯皇帝,崇祯皇帝倒是没有说什么,后来找到王承恩,王承恩出了个主:“行刑之后的尸体由厂卫负责,他安排下去,将成国公府上的那些个贵人的尸身缝合,就当是留个全尸,到时候再交给刘宏明。”
刘宏明谢过王承恩,取出银两交给王承恩,说是给兄弟们的辛苦钱,说是也不用麻烦,找个地一起卖了,也不立碑,烧些纸钱就罢了。
王承恩哪里肯收刘宏明的钱,说了半天,才笑着说到:“先生真是客气了,都是自家人,那咱家就收下了。”厺厽 笔下文学 bxwx.co 厺厽
刘宏明忙着说着应该应该。
果然,半夜,城外的一处野地里出现了出现了个未立墓碑的坟墓。
一男一女出现在坟前,女子在坟前几拜,烧了纸钱才算离开。
男子则是在后面静静看着。
远处,随从的两人守着一辆马车。
终于,马车缓缓返回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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