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乱成了一锅粥,皇上看着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的的大臣们,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会,德顺公公见状用尽自己的全部的力气清了清嗓子,底下的大臣们这才看见了皇上绝对谈不上好看的面色。
皇上看着底下突然开始默不作声地大臣,感觉自己有一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边关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是不好解决,刚才大臣们的争吵不过也就是只有一个目的,表现出来自己绝对的忠心,并且将这件事情推到别人的头上。
皇上阖了阖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眼中的无奈之情到是让前排的皇子和大臣都看了一个一清二楚。皇上想到昨日李弘哲深夜回到刑部的行为,皱了皱眉头,李弘哲一向是一个有分寸、镇定的孩子,有这样的举动多半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知情,但是为什么今日早朝的时候又迟迟没有说出来?
李弘哲自然也看见了皇上的眼神,但是却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只是一个劲的待待地站在原地,这样的举动也让身后的睿王派的人都不敢再发一言。皇上见状只好移开了视线,淡淡地开口道“朕要的只是一个解决的办法,哪一位爱卿有解决的方法?”
皇上视线扫过的官员都一一低下了头,生怕皇上点到或者看见他们一样。皇上见状一张脸的脸色铁青,整个朝堂之上的氛围也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刑部尚书朱文昊率先左跨一步,朱文昊的这一个动作可是让大殿之上不少的人都提心吊胆的,朱文昊虽说只是一个即将致仕的刑部尚书,但不管是年龄、资历,又或者是贤妃和睿王的原因来看的话,朱文昊说的每一句话在皇上心里面的份量也绝对不会很低的。
朱文昊站出来了之后,面色到是一点也没有变,“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皇上眉毛挑了挑,看了看满朝除了自己的人就是忠于太子和睿王的人之外,就只有几个看上去像是中立的寒门学子,但是这些寒门学子的背后绝对不简单,更何况寒门学子又是最容易博得百姓的心的,难不成这一次睿王和太子准备对这一部分不知道站队的人或者是五皇子的人动手了?“说。”
朱文昊一双有些疲惫的眸子看了看兵部尚书,嘴角微微上扬,“启禀皇上,这一次的事情不管是要派兵前往又或者是向前线运送粮食都应该是兵部和户部的事情,那么自然这一次解决的方法也应该由这二部一同想出来。”
兵部尚书于昌明和户部尚书韩悟昊同时愣了愣,似乎都没有想到朱文昊会没有借着这一个机会将战火烧到五皇子或者始终保持中立的人的身上,反倒是对着自己的人下手了,二人一时间有些回转不过来,到是呆愣在了原地。
周筠也站了出来,朗声道“皇上,此事臣认为朱大人所言极是,此事涉及到大魏的国土安全,理应重视。与其让所有的大人在这里争吵,不如将此事首先交给最懂这些事情的官员先提出一个意见来,然后再由皇上定夺。”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底下一直默不作声地太子和睿王,挥了挥手,“罢了,此事就交给二位爱卿了,二位爱卿在今日之内将你们的想法告诉朕,可万万不要让朕失望啊。”
等到下朝的时候太子才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刚才皇上的视线不断从自己身上扫过的时候,他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太子昨日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联想到了前段时间睿王让自己提防着朱可可的消息,本来想着上奏折或者今日上朝的时候将此事报给皇上,但是傅子宏昨日的时候过来说千万不可将这件事禀告给皇上。
昨日夜已深,太子也来不及细问缘有,现在和睿王走在一起,周围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睛的官员一个劲的凑上来,太子便低声问道“三弟,为何不将我们知道的消息禀告给父皇?现在边关战事告急,我们理应迅速上报才是。”
李弘哲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只是从朱可可手中拿到了一些解药,这个解药我们既没有能力配制出来,也没有保障我们能拿到更多的解药,昨日我才命人快马加鞭将得到的解药迅速送去了边关。”
李弘哲说到这里语气低沉了一些,其中满满都是蕴含着的肃穆之意,“你想想若是下药的人发现我们有了一部分的解药,又或者他在朝中有自己的人,若是他知道我们有了解药的话,他还会继续使用这一个药吗?若是突然换了一种药呢,那岂不是再一次将边关数万将士的生命送了出去?”
太子愣了愣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应该多加小心一些,断不可大意,但是这个事情也不能一直拖下去,万一太医院里面的老家伙,又或者你找到的那些大夫都无法配置出解药呢?难不成我们还能让边关的战事一直拖下去?”
李弘哲摇了摇头,持久战固然是一个方法,两边比的就是人力物力和财力,和大魏多年的基业比起来突厥自然是不会占任何的优势的,但是这样的都是劳民伤财的,往往一场战役就可以将一个国家搞垮,这个时候若是大金又或者是一向不被放在眼里的浣月国出来横插一脚,不管是突厥还是大魏都有可能面临的是亡国的危险。
李弘哲站在宫门口,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老百姓面上喜悦的笑容,作为将士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将士最屈辱的事情就是让百姓在自己的家门口面临着战争,所以无论是姜家军、大魏的将士,还是他们这些武将,都不会战火从边关蔓延开来。
李弘哲嘴角扬了扬,面上无害的笑容却越发显得瘆人,“战争并不仅仅只有兵器交加的模式,还有一种方式,攻心为上。只是这就不知道朱可可在他师傅,又或者在宋澈的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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