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三人甫一照面,纷纷落败,连滑不留手的谭十腰间也被划了一道口子。
“朱隶啊朱隶,你还真是扎手呢。”
牛云狞笑着,缓步上前,宋匡胤眼里喷火,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惜他方才在屋内剧斗,已负了伤,现在又挨了一刀,实在动弹不得了,正当他怒目圆睁的时候,眼神忽然变成了惊讶和狂喜。
一道青色人影,从破庙的屋顶落下,铁剑横指,“姓牛的,先看看你相好的。”
牛云一愣,猛地回头,眼露凶光,死死盯着花间道,“什么相好的,小子,识相点,别多管闲事。”
花间道嘴角微扬,算是笑了笑,眼里却布满寒霜,“我今天不多管闲事,我是来找你讨个公道的。”
“你在发什么疯?”
“最近两个月,天藏城里的莺花接连遇害,凶手手段令人发指。”
“那是天藏城巡捕司和兵马司无能,让一个凶手接连作恶逞凶,却束手无策。”
“确实,毕竟没人有胆子,把怀疑的目光放到夏国监国大人的人身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邢捕头在狱里,把调查经过都讲得清清楚楚,猛鬼面积,匕首,牛老板啊牛老板,能让你亲自出马,你们所谋甚大……”
花间道话音未落,牛云已经反手掷出匕首,一道寒光流星般直扑花间道胸膛,花间道轻震铁剑将匕首弹飞,另一边牛云已经下了命令,“把这小子也处理了,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杨信阳和申屠宗站在不远处树下,看着花间道被三个高手围攻,别说救人,连自保都有点吃力了。
“你说,小花要是方才别装样子,先下手偷袭,弄死一两个,现在形势会不会反过来?”
听了杨信阳的话,哂笑道,“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就讲究光明正大,不看场合,宁愿把事情搞砸了,甚至把命丢了,也要保住所谓的面子。”
杨信阳嘻嘻一笑,“那咱们就不必如此迂腐了。”
有一说一,花间道的剑术水平还是高过对面三人的,再多打几十招,他有把握这三个人全部刺倒,然则牛云不会给他机会了,那厢牛云又翻出一柄匕首,一手上下抛着几个圆滚滚的小球,就要对失去行动的燕王三人下死手了。
牛云狞笑着,一阵风啸,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后面急速袭来,牛云听到风声拧身想闪开,可惜他的腿行动不便,只躲开了身子,那红色圆滚滚的东西砸在他手臂上,发出一声惨叫。
匕首和圆球落地,噗一声,燃起火头,放冒出白烟,便被浇灭了,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
牛云捂着手,头也不回,连三个马仔也不要了,拔腿往另一个方向就跑,在燕王三人眼中,一道稍小的身影紧随其后,一脚蹬在牛云的后心,把他踢翻在地。
牛云还要挣扎,那身影脚下一挑,将牛云的匕首挑起来,一左一右,在牛云的脚筋上割了一刀,跟着抛下牛云,反身杀下三个马仔。
三个马仔和花间道对阵,原本就慢慢处于下风,现在申屠宗也加入战局,三打三,不到半柱香时间,三个马仔都倒在血泊中,痉挛挣扎。
杨信阳看向花间道,“小花,你水平不行啊。”
场面陡变,花间道闻言一愣,“小花,什么小花?”
杨信阳走到燕王三人面前,“王爷,你没事吧。”
说着把从申屠宗那里顺来的金疮药递过去,谭十眼疾手快,在宋匡胤没反应过来前,一把抢过,殷勤给燕王敷上。
“没啥大碍,这次多亏三位义士出手,不然本王就折在这魏国小山包里了,大恩大德,本王必定厚报,敢问各位义士名号。”
杨信阳嘻嘻一笑,把三人的名字说了,末了道,“我等也是追查天藏城莺花被害案至此,算是误打误撞上了。”
那边花间道将牛云提溜过来,在他身上一阵掏摸,果然搜出了猛鬼面具。
“不为财,只杀人,还是虐杀,在天藏城制造恐慌,牛云啊牛云,你还是夏国监国的人,说,这背后,所为何事?”
牛云虽然脚筋被割断,嘴巴却严实无比,面对花间道的质问,不为所动,还闭上了眼睛。
“小花,他笑话你呢。”
杨信阳在旁边打趣,花间道一张帅脸涨得通红,“别叫我小花,搞得像个娘们一样。”
花间道那大声嚷嚷的样子着实可爱,不过他确实不知道怎么逼供,杨信阳又看向申屠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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