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阳听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语,夫子以为杨信阳是被吓住了,揉揉他的脑袋以示安慰,却不知道杨信阳心中惊涛骇浪,百年前这天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传说中神秘无比的高武大帝,横空出世,驱逐了统治天下近两百年的夷人王朝,却在骤然间轰然倒塌,戾羲皇后,闵太子又是怎么回事,那位神秘的诡剑道师祖,剑术那么厉害,又为何站在他们母子一边,和天下武林为敌?
杨信阳张张嘴,还想再问,夫子却想起什么的,“哦,对了,你家那御膳坊,要不要开个分店?”
“开分店?”
杨信阳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夫子此话怎讲?”
夫子道,“老夫时常去那茗香居喝茶,与那掌柜也算熟识,近日他说要回老家了,欲把茶楼盘出去,老夫见那地段尚可,你要是想要,不妨去试试。”
涉及到生意的事,杨信阳便把探寻百年前往事的心思放一边了,那茗香居他也去过几次,靠近信河边,确实是个好地方。
告别了夫子,杨信阳回到家,和二老商量了下,母亲没主意,看向父亲,父亲搓搓手,看看儿子,又看看两个便宜女儿,“开就开吧,咱家人多了,又当饭馆又住人,也不方便,若是价格合适,盘下来,饭馆搬过去,这家子重新改回住处,也是好的。”
既然二老没意见,说做就做,杨信阳让孔乙己套了马车,带自己去,林家姐妹也跟了过去。
刚要出门,便见孟津在门口向自己招手,好像有新闻要告诉自己,杨信阳摆摆手,“孟津你也过来,和我一起去茗香居,有什么事路上说。”
――
“你说什么,消息可靠?”
孟津凑在杨信阳耳边低声说事,马车空间狭小,虽然是四个小孩,但也塞得满满当当,孟津几乎是整个人贴在杨信阳身上,馥郁的女孩子体香,带着微微的汗津味,让杨信阳这具成年人灵魂有些迷醉。
不过此时不是享受萝莉贴贴的时候,他更在意的是孟津打探来的消息,从大梁传来的风言风语,大魏皇帝要把太子废了。
“此事非同小可,这是动摇国本的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再探听清楚细节,还有,一定要注意安全。”
孟津点点头,扭身就要跳下马车,被杨信阳一把扯住,“此事不急,我准备买个楼下来,随我一同去看看。”
孔乙己带着四个小孩来到茗香居,夫子早在这里等候了,此前杨信阳也央求了夫子同来,就是为了砍价方便点。
买楼过程毋须赘言,有孔乙己这个老油条坐镇,又有夫子从旁说事,茗香居掌柜也没狮子大开口,双方谈妥了价格,杨信阳现场掏钱,两边签了地契转让。
掌柜的已经提前遣散了茶楼内的伙计,一应物事封存好,只待杨信阳把地契拿去布政衙门,让布政使大人盖个章,就完事了。
掌柜的收了钱,说了几句恭祝生意兴隆的好话,便笑呵呵去了,夫子要赶回学堂,也径直走了。
杨信阳看看天色,尚早,“要不咱们今天就去布政衙门把章盖了吧。”
于是锁了茶楼大门,杨信阳还细细检查了是否锁紧,林悠道,“少爷,你也忒小心了。”
杨信阳伸手刮了她的鼻子,“小心驶得万年船。”
孔乙己套了马车,带着四人前往布政衙门,孟津拉开窗帘,四下张望,忽然用力扯了扯杨信阳衣袖,“信哥儿,那几个人,我认识。”
杨信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三个人,外面套了常服,里面却是一身劲装,脚步匆匆,可是在杨信阳这个学了几年武艺的人眼里,可就不同了。
那三人脚步漂浮,几乎足不沾地,明显是非常高深的轻功。
“你确定你认识他们?”
孟津点点头,杨信阳一把将帘子放下,“细说,怎么回事?”
孟津缩了缩身子,脸色有些后怕,似乎回忆起一些痛苦的回忆,林幽见状,揉揉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孟津松了口气,诉说了之前她偷听他们讲话被毒打的事。
林家姐妹听了,紧紧握住小手,杨信阳眉头紧锁,思索一忽儿,又撩起帘子看了一眼那三个人,冲着前面喊道,“老孔,调转马头,咱们去瞧瞧。”
马车透风,孔乙己早就听到车内人谈话了,“信哥儿,真要跟上?不如少管一事吧。”
杨信阳语气低沉,“打了我的人,怎么也得有个说法。”
车外传来老孔的话,“这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人来人往,跟上怕是会被发现。”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