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起来的百姓,在赶往救火的路上被拦住了。
大伙儿闹哄哄刚准备踏进市坊去,从市场内竟然涌现出无数拿了武器的商人,这些人手上举着砍刀、木棍,铁链,木制盾牌,还有匕首,暗处还有人影闪烁,想必是拿了远程武器,这些人手中的武器在火把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闪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走在最前面的救火百姓被唬住了,方要停下脚步,从后面不断涌来的人却推着大伙儿往前冲。
手持各色武器的夏国商人和家丁,看到这一幕立马上前阻拦,这些拿着武器的商人们直接将冲在前面的百姓推倒在地,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劈头就是一顿胖揍。
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疼死我了!
这些只拎了木桶沙袋汲水枪等物的热心百姓被打翻在地,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杨信阳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冲到最前面。
从市场内竟然涌现出无数拿了武器的商人、打手,甚至还有拿了枪的混混,看着这些人的模样,杨信阳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那群商人、混混,心中暗自吃惊。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猜想中最恶劣的事还真发生了?看着这伙人的身手,难道他们是……
杨信阳和花间道,以及几个有些身手的浪子刺客们闻讯上前,同样是一顿拳脚,将冲向自己的人逼退,虽然他们人数众多,但是救下几个被围殴的倒霉蛋还是可以的。
平日里看起来人畜无害和善无比的夏国市场内竟然涌现出无数拿了武器的商人,并且这些商人竟然对着大伙儿下死手,准备去灭火的百姓脸色都变了。
几个被打翻的倒霉蛋被救回来,个个头破血流,奄奄一息,激起一阵愤怒,不少小伙子喝了酒才出来的,顿时酒劲上头,嚷嚷着要打进去,杨信阳感觉将其拦住,自己去探探情况。
从城北赶往万盈仓的路上,要穿过夏国商贾的聚集的市坊区,人群闹哄哄到了那里,蓦然发现街口已经堆起了拒马,垒起沙袋,火把照明下,各商社家丁站在拒马后面,虎视眈眈。
“我们是去救火,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呢?”
这个问题大伙儿还没想明白,大家现在已经知道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必须马上行动,要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毕竟在这个天干物燥之下,大火一旦烧起来,是最危险的,大家必须马上赶到那里。
“诸位,稍安勿躁。”
夏国商贾在天藏城的社长程宰露面了,他站上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木架子,手里拿着个大声公。
“此处,乃是夏国商团驻天藏城的仓储所在,不只是有行商本钱,各家的子女家人也都在这里,大半夜的,大伙儿拿着各种物事,这么多人,要从这里经过,要是磕碰到了什么,对两边都不好。”
“放屁,你没看见你们屁股后面已经着火了吗?我们是去救火!”
“是不是去救火,那可难说的很,我等为了自家安危,只得出此下策了,诸位若是真心救火,可以绕路嘛,也远不了多少。”
杨信阳脸色铁青,低声问身边人,从夏国人聚集的市坊区绕过去有多远?
旁边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衙役,一身酒气,脑子却还没糊涂,喷着酒气道,“夏国人的市坊区很大,不走大路,从旁边小巷绕过去,约莫要多走两刻钟的路。”
两刻钟,跑快一点还可接受,杨信阳点点头,正要招呼大伙儿绕过去,那老衙役又打了个酒嗝,“这大晚上的,非得半个时辰不可,这么多人,那巷子可不好走,黑灯瞎火的。”
杨信阳眼里冒出火苗,孟津又传来消息,半个时辰都别想,她方才趁黑去探了一番,临近的几个巷口都被各种杂物堵起来了。
早有预谋!
杨信阳眼里似要喷火,拨开人群,走上前,直接站到程宰面前。
“程大善人,咱们就摊开了说罢,说什么为了商户物资安全都是假的,你就是存心阻挠,想让火烧起来,激起更大的民愤。”
“这个混蛋,这个无耻的混蛋,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啊?”
人群中也有人气急败坏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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