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啊,陛下陛下陛下,臣瞎了瞎了瞎了
“此为何物啊?”
朱元璋将那样矩形事物拿在手中,入手磨砂而顺滑。
正面是块宛如镜子般黑沉沉的琉璃,可以反光,映照出人脸。
背面像是由无数碎玉颗粒凝合而成的一块拱形铁板,摸上去既有金属的冷硬,又有玉石的丝滑。
老朱将它握在手中,发现右上方侧边有三个案件。
两个黑色的短些的连在一起,分别写有“一”和“十”等字样。
一个红色的长些的按键孤零零隔在一边,上面画有圈和差的标识。
“这是干什么用的?”
朱元璋手指搭在画有圈和差的红色长件上,扭头问王公公。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王公公额头见汗,他也第一次见到这个,怎能回答?
蒋瓛乐了,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不知道不能猜的嘛?
真傻。
蒋瓛昂然上前,抱拳拱手说:“陛下,臣觉得,我们何不是上一试,按一下或许便知。”
可以啊!
朱元璋瞥了蒋瓛一眼,脑袋开窍了嘛?
居然比王公公都反应快了。
“那你试试,拿开点,别有什么危险伤到朕。”
老朱把矩形事物递给蒋瓛。
原本还因为看到皇上嘉许的目光而骄傲的蒋瓛,听到皇上说的话,忽然感觉自己成了蹚雷的人了,心哇凉哇凉的。
好没人权啊!
陛下你这是要把我蒋瓛牺牲掉啊!
蒋瓛嘴角抽搐,心不甘情不愿。
不过,他是不敢拒绝的,主要是没理由啊!
胡乱拒绝领导,会被炒鱿鱼的吧?
为了八十岁的老母和家里嗷嗷待哺的老婆们,蒋瓛一咬牙、一跺脚,勇敢地将矩形事物接在手中。
功高不过救驾。
他这也算替皇上分担风险了吧?
蒋瓛如是安慰自己,他怀着一种金科刺秦般的“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抱拳拱手,说一声“陛下保重”,转身去到十几部开外远,深吸口气,迎着朱元璋古怪的目光,轻轻按了下红色的画有圈和差的长件。
屏息凝神的王公公心中给蒋瓛送去一份恶毒地诅咒:砰!
可惜并未发生他想象中的爆炸。
反而,矩形事物的正面的黑色琉璃,此刻亮得刺眼!
“啊!陛下陛下陛下,臣瞎了瞎了瞎了。。。”
陡然亮起的白光,刺的人眼晕。
蒋瓛错不及防之下,被晃得头晕脑胀。
如果不是怕把这件可能是宝贝的矩形事物摔坏,他怕不是已经抖手扔出去了。
尽管如此,他也拿一只手护住双眼,不敢直视。
“干什么就一惊一乍的,拿来给朕看看。”
朱元璋站起身,面露狂喜。
刚才他已经通过朱权的心声,明白这东西叫什么了——手机。
【劳资的手机好像忘后院了。当时被李景龙气的,砸到地上,应该没摔坏吧?】
“叫小一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回来的。”
【应该没问题的吧?别人捡走也没法用,劳资还是太子。】
【谁敢偷劳资的东西?刑部都是俺家开的,信不信给你搞个终身监禁啊!】
从朱权的心声看,结合朱权叫身后一个红裙美婢转身去后院寻找的动向。
朱元璋不难推测,王公公手底下场卫的人捡来的这个矩形事物,就该叫手机。
可,这长得也不像啊!
大公鸡多好看,鸡冠、鸡尾巴,雄赳赳、气昂昂。
可瞧这,就跟个板砖似得,哪儿像是个肌了啊?
下一刻,老朱看到,太子府门前,叫小一的红裙美婢去而复返。
朱权的心声以高八度的音调响起在朱元璋脑中。
【什么?找不见了。。。】
【真有人敢偷劳资的东西?肥了你的狗胆!】
【信不信劳资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个偷手机的贼啊!啊啊啊……】
【不过,之前看动作爱情片,电量剩下的不多了,偷手机的贼也用不了多少,很快就会扔了的吧?】
【到时候劳资激活下gps定位服务。噢,忘了,这年头没卫星,躺平积分不够,系统奖励兰里没有这项装备。】
【哎,罢了罢了,劳资再用躺平积分从系统奖励兰里换个吧,说不定还能跟那小偷联系上,劳资可是用系统黑科技,给那手机弄了局域网的。】
局域网,这是什么网?捕鱼用的嘛?
卫星?
老朱抬头,看向天上,这又是什么星啊权儿?
还有,“定位”朕知道啥意思,不就是确定位置嘛?
但gps又是何物啊?
还有“动作爱情片”的,还有“电量”的,这都啥跟啥啊?
权儿,你今个儿说的,朕完全听不懂了啊!
朱权自然不知道,他的心声全被朱元璋偷听去了。
他本就不好的心情,因为丢手机的倒霉遭遇,让他脸色更黑了几分。
跪在他面前,本就小心翼翼的李景龙,此刻大气不敢出。
“殿下,您……您的意思是,让臣再发誓一次?”
“只要臣做了,以后去味极鲜就免单?”
说道后面一句,李景龙眼睛都是冒绿光的。
不得不说,朱权看人的眼光很准。
李景龙的确是个吃货,而且是那种嘴很刁的老饕。
自从味极鲜开张后,他隔一天去一次。
而且吃饭不给钱,全部是挂账。
这也是朱权能知道他李景龙是个吃货的原因。
每次黄掌柜来太子府报账的时候,他都能看到这个大聪明的名字。
本就是捏着这个把柄关键时候用的,没想到,今个儿李景龙自己送上门了。
【劳资要不趁机把你名声彻底毁了,不让你祸害大明朝,劳资就不配做穿越者!】
“确实如此,敢吗?”
朱权严肃颔首,认真相询。
李景龙噌的一声窜了起来,这么大的诱惑,他不可能犹豫的!
他举起右手,朗声发誓:
“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我李景龙,若在将来但有不忠于陛下者……”
他说到这,看了看头顶,确定天没打雷。
李景龙刚想张嘴,又心虚地看了看四周。
屋顶、树梢,连雀鸟都不见几只,应该不会再成为“众屎之的”了吧?
李景龙深吸口气,想要张嘴说个威胁,嘴巴开合好几次,却又不知道说啥。
朱权赶忙提醒,为了节省力气,扮演好一条躺平咸鱼,他不会开口,只是拿手指点了点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