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业看来这条计策虽然有风险,但是相对来讲,还在控制之下,先后经历了旱灾和战争能够活到现在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虎狼之士,如果连一个娘们都降服不了,那死了也怨不了谁。
而且那些女人虽然死了丈夫,但是一家老小还在,心中肯定有所顾虑,如此一来做出过激事情的几率就小很多,最重要的是爱情这种东西,对于这些位于社会下层的百姓来讲,几乎不存在,什么贞洁烈女,谈爱情还不如一顿温饱来得实在。
当然凡是也会有例外,如果实在不行,林业也不介意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尽管这种手段有些不人道,但是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二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具体要怎么实施,你和下面的人商量,不用禀报我了,除此以外,我准备写个折子和战报一起送回去,建议内阁和主公犒赏三军!”
除了女人之外,钱财和军功也是最能够安抚士卒情绪提高士气的东西,只是后者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讲,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
林晟率领西路军一路攻城拔寨,获得的钱财不少,只是没有得到主公和内阁的允许,他都是命人把这些财物封存起来,没敢乱动。
毕竟之前征南将军范炜私自动用绛州各地该封存的钱粮,大肆扩军这件事情,已经惹得内阁那些人不满了。
要不然以他击退陈升的功劳,也不会等到现在也没有关于范炜封赏的消息。
“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双管齐下,定能稳定军心。”
对于这件事情,林业自然也是赞成的,毕竟犒赏三军不仅可以提升士气,还有收拢军心的作用,这对于林晟掌控西路军十分有利。
“不过现在除了厂卫的人,我们谁也不知道主公在哪,这份折子如果只有内阁盖印,能算数吗?”
他有些担心。
自从刘枫离开西路军悄然北上之后,为了保证安全,关于他的消息就被厂卫封锁了,别说林晟他们就连内阁的四人也不知道他在哪。
“放心吧,主公离开的时候肯定有交代,只要内阁的人敢盖印,那就说明行得通,而且就算行不通,该走的流程我们还是要走的。”
“这话说得有理,前车之鉴啊,那征南将军如果做事谨慎一些,凭他驱逐陈升,安定绛州这份功劳,肯定能够再进一步,但是现在能不能保得住这征南将军的位置也说不准了。”
林业接口道,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别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去管了。”
林晟走到地图前,一拳按在高河府的位置上,“如今崔奎率领的镇已经被我们打败,只要林都尉那边顺利,我们就能将其一举赶出吉州,没有了崔奎和他麾下那些残余的镇在,剩下哪些地方驻军根本不足为惧,甚至会望风而降,如此一来我们就能立刻挥军北上,攻入高河府,为义父报仇的日子不远了!”
“到时候我们就拿康王父子的人头,祭奠义父的在天之灵!”
林业紧握着拳头。
“报——”
就在这时候,外面一名背后插着一杆小旗的黑甲士卒匆匆跑了进来。
“应该是飞鸾营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了!”
林晟精神一震,快步走了出去,之前攻打寿城的时候,他采取的是围三厥一的打法,将林婼彤率领的飞鸾营埋伏在南门,伏击有可能从这里逃走的乾军。
只是没想到崔奎这个武威候并没有上当,而且带兵从西门突围,还硬生生让他闯了出去。
林晟第一时间命令被晋升为都尉的林婼彤率领飞鸾营的骑兵追击,尽可能在鹤嘴关前将崔奎等人截住。
当时将这个任务交给林婼彤,除了因为她手上掌握着全军最精锐的骑兵之外,还存着将这份功劳送给她的想法,毕竟林婼彤的身份不简单,而且带兵的天赋也不错,与之交好绝对是有益无害。
“报告将军,我军已经拿下鹤嘴关,如今都尉正率军继续追击崔奎残军,这是战报!”
回来报信的黑甲士卒连忙将一个手腕粗细的竹筒呈递给走出来的林晟。
“好!”
林晟闻言大喜,只要拿下鹤嘴关,崔奎等人除了躲进城中之外,已经无险可守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将竹筒打开,拿出里面的战报。
翻看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刚劲中含娟秀的小字,上面详细讲述了拿下鹤嘴关的经过,并且让林晟尽快派人进驻鹤嘴关,防止乾军的反扑,毕竟这一道关卡是寿城前往上沽府的重要通道,一旦被乾军夺回去,在想要夺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一次林婼彤能够轻易夺取鹤嘴关,还是托了崔奎的福,这老狐狸为了能够逃走,不顾关卡被夺的危险,强行让收关的守将打开关门放他过去,然后才被紧追而来的黑甲骑兵尾随而入,夺取了关卡。
林晟看着战报沉吟了一下,转身将腰间一块令牌交给林业郑重道“二弟,你拿着我的将令,立刻让三弟带一营人马火速奔赴鹤嘴关!接守那里的防御,严防上沽府和北边尚旸府的乾军袭击关卡,在林都尉回来之前,他就算战死在那里,也不能让关卡落入乾军手中!”
“遵命!”
林业拱手接令,就要转身离开。
“慢着,让三弟带黑甲军的人马去!”
考虑到现在军中的情况,林晟实在不放心那些白莲营的士卒,相比之下,黑甲军虽然桀骜了一些,但是更让人放心。
“是!”
没过多久,一支身披黑甲的人马火速离开了寿城朝着西南方向的上沽府赶去。
同时,寿城关于士卒迎娶丧偶寡妇的事情,也直接强硬的展开了,为了争取时间让士卒恢复状态,重新投入战斗,林业直接放弃了原本怀柔的方案,变成了强制实施。
这个决定顿时让寿城的局势变得更紧张了,他的名声在百姓之中急剧恶化,甚至快速朝着四周扩散,特别是一些饱受儒家忠君思想的文人骚客,明里暗里开始挑拨是非抹黑西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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