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祁镇深知贵族子弟的尿性,为了磨他们的性子,朱祁镇特别允许海陆学院的学员相互争斗,为了保证这些学员的安危,朱祁镇甚至让太医院每天都派去十数名太医驻入学院。刚开始,勋贵出身的贵族子弟自然看不上这些从军中和民间选出来的学员,但经过几次较量后,除了少数勋贵子弟之外,大部分勋贵子弟面对这些他们眼中的泥腿子,竟毫无还手之力。当然,一个个的嚣张跋扈惯了的勋贵子弟们吃了瘪,自然不会就这样罢手,一个个的就要带着家丁护卫找回场子,只是学院在朱祁镇的授意下,将这些破坏规则的勋贵子弟狠狠的教训了几次,勋贵子弟们的情况也为之一清,这才让朱祁镇能逐渐放心的将他们纳入军中,以保持大明勋贵的战斗力!但即便如此,也有很多屡教不改的。对于这类人,朱祁镇直接就让他们混吃等死拉到,即便继承了家族留下的爵位,朝廷也不会让其任职,但送家中子弟到学院学习的特权依然还是有的,毕竟不是每代都无能嘛。要真每代都是无能之辈,那朝廷也不介意拿出一笔钱,把这些人当成宠物养着也就是了!十二日下午申时初,辽东自在州城总兵府。此时,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辽东总兵曹义和辽东都司都指挥使裴俊和辽东都司衙门的都指挥同知、都指挥佥事齐聚于总兵府正堂。曹义坐在首位上,脸色凝重的看着堂中的一众都司衙门的都指挥们,沉声问道:“消息你们都收到了吧?”众将领齐齐点头,要不是得到了消息,他们也不会出现在总兵府。曹义叹道:“真没想到,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这些倭寇竟然再次上岸劫掠,真真是嚣张至极!”“总兵大人,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如何面对朝廷即将到来的诘责,半年之内连发两起倭寇劫掠之事,朝廷必然问责!”裴俊开口道。三月十四日下午,消息传至北京。当朱祁镇看到倭寇再次到辽东沿岸劫掠的消息时,朱祁镇那个气啊,当即宣众文武大臣入宫商议。等杨士奇、杨溥、张辅、徐显忠等一众文武重臣来到乾清宫,君臣一番见礼后,朱祁镇便开门见山道:“相信倭寇再劫辽东之事众卿都已经知道了吧?”“臣等已有耳闻。”众人齐齐颔首,杨士奇道:“没想到,这些倭寇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朱祁镇更是满脸黑线的道:“这些倭贼,屡犯我大明疆域、杀我百姓、掠我钱粮,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罢,朱祁镇看向徐显忠,问道:“定国公,你们海军五府和兵部对此有何看法?”徐显忠起身回禀道:“回陛下,臣以为,当立刻调兵清缴海上的倭寇,以靖沿岸倭寇之患!”“众卿以为如何?”朱祁镇又看向其余文武官员。杨士奇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齐齐起身回道:“臣等附议!”朱祁镇皱了皱眉头,而后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此次就有劳定国公走一遭吧,统帅辽东海陆大军,将倭寇盘踞的对马岛攻下来!另外,内阁发文朝鲜,让朝鲜国王派出将士和战船,协助大明彻底荡平倭寇!”“臣等遵旨!”翌日,朔望朝。朱祁镇当着上朝的数百近千名在京文武、皇亲勋贵的面,降下敕旨,着海军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定国公徐显忠为平倭大将军,海军中府都督佥事、东海舰队辽东支队提督陈诚为平倭将军、充副总兵,陆军中府都督佥事、辽东总兵官曹义为左参将,海军左府都督佥事、东海舰队山东支队提督郑琦为右参将。抽调辽东五万六千余大军为平倭大军,搭乘东海舰队辽东、山东两支支队的两百余艘战船至倭寇聚集的对马岛,攻占岛屿、清缴倭寇!同时,内阁还向朝鲜发去加急诏令,请朝鲜国王派出战船和军队,协助大明清缴对马岛倭寇。三月十七日上午巳时正,朝廷诏令抵达辽东总兵府。辽东总兵府正堂。只见正堂两旁及堂外站满了装备精良、钢刀悬于左腰、右手手掌握着刀柄、神情警惕的盯着堂中的众辽东总兵府、辽东都司武将。辽东镇守太监叶成立玉堂上,手中捧着圣旨,沙哑着嗓子高喊道:“圣旨到,辽东总兵府、辽东都司所属将领接旨!”曹义、裴俊众人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臣陆军中府都督佥事、镇守辽东总兵官曹义(辽东都指挥使裴俊),恭请圣安!”“圣躬安!”叶成向北方欠身拱手回道,而后满脸凝色的展开手中的圣旨,沉声念诵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辽东者,东连大海、朝鲜,北接奴儿干都司、西与直隶接壤,其地不可谓不重、其责不可谓不大。”“年前倭寇突至,沿岸数十个村庄遭受洗劫、百姓死伤过千,朕念及事发突然,兼之尔等及时派军打退倭寇,便未追责,只严令尔等严防!然,不过四个月,倭寇再次来袭,再次有数个村庄遭受洗劫、数百百姓葬身倭寇之手,尔等手握重兵,代朝廷为一方镇守,却玩忽懈怠、轻忽任事,致使倭寇劫掠事件一再发生,真真是混账至极!”“曹义身为陆军中府都督佥事、镇守辽东总兵官,对此事负主要责任,顾念尔在任期间未曾有其他祸事发生,倭寇掠边亦不能全怪于尔,考绩记大过一次,朕准尔戴罪留职!辽东都司诸都指挥考绩记中过一次,望尔等细心任事、详查边防,勿使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否则,尔等便是万死亦难辞其咎!钦此!”曹义、裴俊等人顾不得满头的虚汗,急忙叩首出声:“臣等谢陛下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三月十八日下午,朝廷将抽调辽东十个卫兵力和海军东海舰队山东、辽东两个支队战船、海军的调令抵达辽东总兵府和驻守辽东的东海舰队辽东支队及山东支队提督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