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匆忙赶回的班布也呆住了,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在抱着别的男人叫爹,还是自己夫人让叫的,当时他都傻了,尤其是认出那个男人居然是君上的时候,更加是五感交集。
“打吗?那是君上啊!”
“不打?那还是男人嘛?”
班布此时也是陷入了天人交战,一边是有知遇之恩的君上,一边是跟自己妻子媾和的野男人,他该怎么办!
若姜夫人的一番话,也让班布瞬间松了口气,自己差点动手了,该死,自己怎么能这么想自己的夫人呢,虽然若姜也是亡国公主来着,但是怎么能这么想君上呢!
“死孩子,让你瞎叫!”没等孩童英超和樗里寻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就从天而降,抓住孩童放在大腿上对着好痛屁股就是一顿胖揍。
死孩子,差点还老子瞎想!
死孩子,差点害你老子跟君上单挑!
班布是越打越气,差点整出了大事。
“咳咳~”樗里寻尴尬的一笑。
入城前还在想说,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可从何处来。
现在倒好,孩童没问,自己先认错了。
不过樗里寻强装镇定,坚决不能承认是自己认错了,威胁的看向四周的樗里卫,这事敢传出,老子要灭口!
樗里卫们纷纷抬头望天,强忍着笑意。
若姜夫人也是掩面,太尴尬了,她也没想到君上居然来后院。
小世子出生后,因为是个男孩,所以金陵的大臣们认为男孩子应当穷养,作为君上的嫡长子更应该知晓,民间疾苦,所以就秘密搬出了金陵府衙,为了安全,还派出了一队樗里卫中的精锐守护。
但是并不在金陵城中,具体的也只有那些大人们能知晓。
英布第一时间赶来也是左单吩咐他来带樗里寻去见夫人的,却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这声爹爹也不算叫错,就当收了个干儿子吧!”樗里寻笑着掩饰尴尬,传出去他还怎么见人。
只要坐实了,干儿子也是儿子啊,叫声爹爹也不算错。
“还哭什么,还不去拜见你君上爹爹!”班布怒目扫视,心底却是开心的不得了。
同样是樗里麾下的最早一批将领,其他人都封侯了,就他没有高爵,说不嫉妒是假的。
英超却是理解不了了,抱着若姜夫人的腿,看着自己的父亲和那个不认识的叔叔,自己听母亲的叫了爹爹,然后被爹爹打了,现在听父亲的去叫爹爹,会不会又被母亲打啊?
同样是小孩子,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么曲折的问题,我想不过来啊。
“君上厚爱,去吧!”若姜夫人也知道丈夫的尴尬,但是若是自己的孩子是君上的义子,加上又是樗里的元老,那在金陵,谁还敢看不起夫君呢?
英超这才犹犹豫豫,一步三回头的试探的走向樗里寻。
“孩儿拜见干爹!”英超糯糯的开口,小心的看着父亲和母亲的态度,见两人都在微笑,才松了口气。
班布和若姜夫人都是看着樗里寻,再看向自己的孩子,心底都是一叹,孩子啊,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这一句爹爹会为你将来带来怎么样的青云大道,那是你父亲即便封侯都未必能给你铺出来的大道。
樗里寻点了点头,将英超抱在怀里,想不到自己会金陵没见到自己的孩子,倒是先捡到了一个孩子。
“好好培养,将来未必不能成为一员大将,剑道宗师!”樗里寻认真的说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被他收为义子的,樗里的相术独步天下,他也是看到了这个孩子的气运不凡,才有这决定的。
“末将定会倾力培养!”得到樗里寻的承诺,班布是更加的喜悦了。
“夫人怎么不在府中?”樗里寻这才开口询问自己家人的情况。
“夫人并不在金陵,末将这就带君上去见丽姬夫人和世子!”班布率先开口说道。
樗里寻点了点头,跟在班布身后,离开了金陵府后院,绕了半天,穿过了金陵的高墙大院林立的街道,来到了城外的一个小农庄。
“丽姬夫人们和世子就在村中,有樗里精锐守护!”班布指着眼前的农庄说道。
樗里寻点了点头,他看出来了,小村庄从外表上看跟普通农庄没什么区别,但是村口树下坐着的老人就不是普通人,而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在村子周边也有着一个个高手假扮的垂钓渔夫、羊倌……
“为什么会安排来此?”樗里寻问道。
“夫人说,公子自幼家贫,拮据,方有如此成就,担心世子纨绔骄纵,因此,不许任何人告知君上的身份和地位。”班布认真的回答道。
樗里寻点了点头,这真就是,成年之前我都不知道我爹居然是亿万富翁的男主模板啊。
樗里寻突然想到多年以后,自己和夫人看着桌上的粗茶澹饭和唯一的一个鸡子,对已经成年即将入咸阳参加科考的孩子,语重心长的说到,孩子,你读书辛苦,鸡子就留给你了,进京赶考一定要努力。
转身夫妻俩就回了金陵摇身一变成了整个大秦最高权贵,玉盘珍馐,而自己的孩子还在感动万分的啃着干粮,舍不得吃一颗鸡子,跋山涉水赶到咸阳,努力科举,为家争光。
最后在殿试之时,却又看到自己的父亲和陛下居然是他的主考官。
“那场面一定很刺激!”樗里寻越想越兴奋,又有些愧疚,只不过仅有的一丝愧疚也转瞬即逝。
“孩子啊,爹娘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以樗里的培养,自己孩子的认知,大局绝对非一般士子可比,然后在他认为是平常的学识和格局,经籍和道藏都是远超常人,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届时一定是惊艳众士子,顶级凡尔赛场面。
“这才是真正的主角模板啊!”樗里寻感慨道,果然投胎是个技术活,只要胎投的好,老天爷都往嘴里塞饭吃。
“去,给本君拿件普通民夫衣服来!”樗里寻看向了班布,做戏要做全套,总不能给公孙离他们拆台啊。
班布转身去拿来了一套民夫的葛衣给樗里寻换上,然后还帮着把头上的玉簪和弁冠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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