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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春堂后院厢房内,裴渊庭坐在凳子上,掂量着手里油纸包,瞪着一双大眼疑惑的问道:“就拿着两个回来了?我们可是两个人!”
温子琦不好意思地点了点,笑着说道:“说实话我没有把你算在里面,谁能想到你不待在自己房里,跑这里瞎晃荡。”
裴渊庭白了一眼他,没好气地说道:“瞎晃荡,我可是和无赖两人一直在担心你呢。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你一声不响的消失,我还以为你回来睡觉了呢!后来一想回来睡觉不可能连茶杯都不收拾就走吧,于我便过来看看!”
躺在床上的凌浩然伸了个懒腰,缓缓地做起来,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温子琦诧异的说道:“要不是快天亮了他跑过来问你在不在,我还一直以为你们两个在前堂呢,还有你这干什么缺德事了,被人泼成这个样子!”
温子琦一边将湿掉衣服脱掉一边笑着说道:“你咋么知道这是被泼的?看来你被人泼过不少次吧!”
裴渊庭解开油皮纸伸手拿起一块烧饼,然后将剩下的一个连皮带饼递给凌浩然,说道:“就两个,一人一个先垫垫肚子!”
凌浩然看了看烧饼说道:“老刘头的?”
温子琦头都没回,“嗯”了一声便猫着腰翻箱倒柜的找要更换的衣服。
裴渊庭靠在床榻的围栏上,一边吃着饼一边和凌浩然说道:“你说他昨晚是不是去找那个秦姑娘了!”
凌浩然咬了一口烧饼,一脸嫌弃的说道:“一文钱一碗的豆腐脑都不舍得买两碗?这般小气难怪被秦姑娘给泼成这个样子!”
裴渊庭点了点头应和道:“嗯,一定是这样,只是不知道因为何事才被泼成这样!”
凌浩然看了看裴渊庭没好气的说道:“还能因为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欲行不轨之事!就被泼了呗”
裴渊庭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笑着说道:“那意思是这位秦姑娘,还算是对他不错了!”
凌浩然拧过头来,一副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裴渊庭,疑惑的说道:“你该不会脑子出问题了吧,都被泼成这样了还叫对他不错?”
裴渊庭一怔,笑骂道:“我看你的脑子才有问题,你也不想想那位秦姑娘可是云承明的师妹,那可是黑白双剑的高徒,就连那柄白剑都传给了她,你说她功夫能差吗?”
凌浩然疑惑的说道:“这我都知道啊,那然后呢!”
裴渊庭嘴角微微抽搐,一脸无奈的说道:“既然功夫不差,那如果小心眼他欲行不轨,倘若秦姑娘对他全无好感,那会咋样!你想想,以秦姑娘那火辣性格会如何做!”
凌浩然想了想,冷冷的说道:“平日里高高在上,若是遭到男子轻薄,估计会拔出宝剑惩戒一番,即使不拔剑估计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
“所以说嘛,对他只是泼泼水,算是对他不错了!”裴渊庭将最后一口烧饼丢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嘟囔着说道。
凌浩然点了点头说道:“那照你的意思,这位秦姑娘其实对我们子琦其实有点小意思?”
裴渊庭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方巾帕搽了搽嘴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定是如此!”
温子琦听到这二人在那里一唱一和的说着自己,脑海里不由的又浮现出那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庞,心中暗暗地问自己,她真的待我会与其他人不同吗?
凌浩然见温子琦竟然一改往日的争锋相对,而是选择默不啃声便自以为说中了。顿时瞪大眼睛说道:“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你这小子竟然真的去找人家秦姑娘了?”
温子琦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二人无奈的说道:“吃着东西都堵不上这两张嘴!谁说我去见秦姑娘了,你们两个这捕风捉影的思路也是够新奇得!”
裴渊庭疑惑的问道:“要不是去找秦姑娘那你这一晚上去哪里了!”
温子琦白了一眼,边向外面走边说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二位,今天我们可是要有要事要办。”
裴渊庭瞥了瞥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说的要事如果是去墨老那里,我可以告诉你墨老今天没空搭理我们!”
温子琦闻听不由一愣,转过身来疑惑的说道:“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墨老最近这几天正在帮堂主好像炼制什么药,所以没时间教我们!”凌浩然拍了拍床上洒落的碎屑,缓缓的说道。
温子琦若有所思的说道:“让墨老亲自出手帮忙炼制,这是什么药啊?”
裴渊庭白了一眼,调侃的说道:“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我就想不通了,你一个炼药房红人,现在炼药房在练什么药你都不知道!难道炼药房就没给你安排点什么任务?”温子琦眉毛皱在一起,诧异的说道。
裴渊庭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就好像你两个乃堂主门徒,堂主最近有给你们安排了什么任务一样似的!”
凌浩然一听连忙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确实是如此,最近堂主好像在忙什么似的对我们不闻不问。可是话虽如此,你说我们几个一天的无所事事也不是个办法阿!”
三个人正在这里一筹莫展之际,闻听门外传来一声:“温小哥在里面吗?”
屋内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说他咋么会来这里呢?
但人在门外,你若装成屋内无人已是来不及了!
温子琦只好应了一声:“在的!”说罢便伸手将门打开。
只见门外之人一身小二打扮,双眼滴溜溜地乱转,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机灵劲。
来人上前说道:“您便是温子琦温小哥?”
温子琦点了头说道:“是我啊,你不是悦来酒家的伙计吗?你咋么跑这里来了!”
伙计笑着说道:“温小哥好记性,我确实是悦来酒家的伙计,我叫阿四!”
屋内的裴渊庭见二人在门外站着,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连忙出来说道:“咋么了?”
温子琦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位阿四小兄弟找我何事,刚想问呢你便出来了!”
阿四笑了笑恭敬地说道:“小的是奉黄捕头的命令前来请温小哥去一趟悦来酒家!”
裴渊庭疑惑的说道:“黄捕头?”
阿四点了点说道:“正是”
温子琦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犯什么罪,再说了倘若犯事了应该是派衙役兵丁来缉拿才对,派一个酒家的伙计来是什么企图呢?想至此处便出言问道:“我与黄捕头素未谋面过,再说了这个请字我恐怕承受不起!”
阿四想了想说道:“黄捕头就说让我来请温小哥务必去一趟悦来酒家,其他也没有吩咐什么!”
裴渊庭听罢之后一脸的不悦,愤愤的说道:“既然是请,也不说为什么!”
温子琦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裴渊庭的手臂,示意不要口无遮拦的瞎说八道!说道:“好,那我这就随你前去。”
阿四见黄捕头嘱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便乐呵呵地说道:“那温小哥是现在就随我前去,还是需要让小的等您收拾一番呢?”
温子琦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收拾,又没什么好收拾的,现在便走吧!”
阿四应了一声,便转身迈步向院外走去!
温子琦看了一下裴渊庭欲言又止的叹了一口气,便追了上去。
坐在屋内的凌浩然见温裴二人在门口和人嘀嘀咕咕说着也听不清什么,便开口吼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话音刚落没多久,便看到裴渊庭一脸疑惑走了进来。
凌浩然见只进来裴渊庭一人,便开口问道:“子琦呢?”
裴渊庭说道:“被黄捕头请走了!”
凌浩然疑惑的看着裴渊庭说说道:“知道什么事情吗?”
裴渊庭摇了摇头说道:“那个阿四也没说,只是我感觉好像没什么好事!”
“感觉?是什么意思!”凌浩然不解的说道。
裴渊庭想了想说道:“我总感觉今天叫子琦过去,可能与昨天的事情有关系!”
“昨天什么事情?”凌浩然疑惑的问道。
裴渊庭看了看凌浩然,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竟然伸手去摸凌浩然的脑袋。一边摸着脑袋一边疑惑的说道:“这也不发烧阿,咋么昨天的事都不记得了?你忘了昨天我俩打赌,然后去悦来酒家吃饭的事吗!”
凌浩然抬手将裴渊庭手扒拉开说道:“这我都记得啊,我问的是这事和子琦有什么关系,请子琦过去干啥!”
裴渊庭看了看凌浩然,长吁一口气说道:“昨天悦来客栈是不是出事了?”
凌浩然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这我也知道,不就是在卤锅里发现部分残肢吗?难道子琦可以通过残肢找到真凶吗?”
裴渊庭摆了摆手说道:“别说了,我又开始反胃了,你若真想知道为什么叫子琦过去,你起来,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稍微等我一会,我到底要看看黄捕头为什么要叫子琦过去!”凌浩然一听裴渊庭愿意陪自己走一遭,顿时喜出望外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