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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看着坐在地上、怒容尽显的鲁王朱阳铸,其余藩王眼中亦是闪过一抹冷色。
好小子,胆子当真不小啊!
连藩王都敢打!
即便是当朝的驸马,按辈分来说,那鲁王毕竟是长辈,殴打长辈,那也是极大的罪名啊!
倒是后面,晋王朱知烊、兴王朱祐杬、雍王朱祐枟等人,面无表情,甚至暗自冷笑。
“小子,敢殴打本王,你……等着吧!早晚教你吃不了兜着走!”鲁王朱阳铸发狠。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宁远冷漠道:“鲁王殿下可能在封地嚣张跋扈惯了,到了京城不大适应啊,譬如十几年前,您与姓袁的某些屁事……在京城怕是玩不转喽……”
说到后面,他变得戏谑起来。
大明的藩王,在外多放浪形骸,肆无忌惮,本分者极少。
就如这朱阳铸,十几年前就跟其妃子张氏、宫女、还有姓袁的将领等人,发生了一起银-乱事件,用后世的话讲,那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批了。
当然,这种程度已然算轻的了,更严重的一些,直接是强抢数千民女,公然浪荡,不堪入目。
而似是因为宁远提及了某些密事,诸多藩王皆是看向了鲁王朱阳铸。
唰!
一瞬间,朱阳铸的老脸直接红了脖子,支支吾吾,却是半不出半句话来。
“你你你……休要胡说八道,小心本王撕了你的嘴!”
朱阳铸恶狠狠说着,却是不敢再多言,悄然躲进诸多藩王中。
其余藩王见状,自也知无法进入参观新楼,便小声商量着,退却离开了。
不多时,有三人去而复返,其中带头人,正是晋王朱知烊。
“哈哈哈,宁老哥,不得不说,打的好,太他宁的爽了,兄弟我早就看那老东西不顺眼了!”朱知烊很兴奋。
宁远点了点头,却是看向了后侧两人。
兴王朱祐杬,当今陛下的异母弟,在未来五六年后,将会生一子,名厚熜,也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嘉靖皇帝。
当然,因当今太子殿下已然有了子嗣,所谓的兄终弟及,也就不得作数了。
嗯,抱歉了……
还有一人,雍王朱祐枟,同样是当今陛下的异母弟,此人命短,活了二十六七岁,连个子嗣都没有,最终除国。
“你们来此,怕不仅仅是为了参观新楼那么简单吧?”宁远笑问道。
“的确!”
朱知烊也不掖着藏着,直接道:“这不是想看看老哥你建的这新楼如何吗?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指望老哥您帮忙营建府邸呢。”
宁远会意,并不意外。
一般而言,藩王的府邸,都是由朝廷营建的。
此一番,朝廷那边没有动静,这些藩王们自是坐不住,开始琢磨起营建府邸事宜。
他们自己建,肯定是不现实的,需要更加专业的团队。
在这个前提下,找上他,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若这些藩王的态度好一些,他倒是不介意让这些人提前参观新楼,顺便再谈一谈修建的生意,赚点小钱。
可这般跟他耍横,哪怕是藩王,也不行!
当下有多蛮横,日后,就注定多卑微。
即便……这些藩王找外人营建府邸。
莫说其他,建新的府邸,用不用玻璃?
用?
抱歉,不卖给你!
随着接下来百余栋楼宇的兴建,将用到大量的玻璃,自用的供应都十分勉强,更别提售卖了。
“成,不就是想看看这新楼嘛,不算事,走,哥……咱带你们去看看。”宁远笑呵呵。
他与朱知烊是一个辈分的,自称哥,当然没问题,可面对公主殿下的两个叔叔辈,是万不敢托大的。
一行人正准备进入。
就在此间,不远处走来几道身影。
宁远侧目,忙是迎了上去。
“朕便衣而行,免了。”
弘治皇帝四下看了看,沉声道:“你与那鲁王打起来了?简直胡闹,成何体统?”
上来便是一番斥责。
宁远心虚,不住点头:“这……臣也是迫不得已啊,鲁王殿下提的要求太过分,非要臣打他……”
“少油嘴滑舌。”弘治皇帝斜瞥,却是没有半点责备之意。
也是这时,朱知烊三人也走到跟前,抱拳见礼。
弘治皇帝点头,着重看了看两个弟弟,漫不经心道:“身为藩王,当以身作则,不得骄纵跋扈,不可学那鲁王。”
兴王和雍王忙是点头:“臣等谨记。”
弘治皇帝应了一声,随口道:“刚好来了,驸马,不知可否带朕看一看那新楼啊?”
“说来也巧了,今日一切布置妥当,就差后续的清理了,陛下、三位师傅请。”宁远摊手,旋即跟在一侧,向里面走去。
撩开竹竿上的一块布,一行人进入新楼区。
打眼看去,弘治皇帝等几人顿时被眼前景象震住了。
若论大气繁华,天底下的建筑莫敢与紫禁城媲美,可乍见眼前这三层建筑,仍旧给人一种深沉的压迫感。
三层并不高,不过三丈左右,可这三层楼宇,却是用水泥堆砌起来的,只一眼看去,便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厚重感,如那牢不可破的新城墙一般,坚实、稳固,撼人心魄!
“这……便是新楼?”刘健喃喃出声。
他知道水泥可以修建城墙、可修路,可用在建房上面,却还是第一次见。
“单单用水泥是不够的,还需要钢铁稳固。”
宁远解释道:“这是样板房,包涵了接下来要建造的所有房屋的类型,包括中户型、大户型,特大户型,陛下,这边请,臣先带您看一看大户型。”
一行人进入楼宇。
楼梯间,杂物一堆又一堆,尽是灰尘,可这并不影响弘治皇帝几人的观感。
那踩踏在坚实楼梯上的踏实感,相当少有。
转而来到二楼,展开一扇对开门,顿时强烈的阳光刺眼而来。
弘治皇帝等几人眯着眼,稍微适应过来后,再行看去,便见那阳光自九宫窗子射-入,又经过蒙着些许灰尘地板的折射,将整个房间都照的透亮。
光灿夺目!
如梦似幻!
“墙,这墙,竟是……白色的!”
看了半天,刘健终于发现关键点,险些惊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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