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掌其物,其中含有大量的综合营养素和微量元素。
其含量远远高于其他农作物,与其他饲料配合喂养牛、羊等牲畜,全年都可以不必另外喂水,饲养效果很好。
说白了便是,若常年吃这玩意的话,许多畜生都不必饮水了。
若是将这玩意用于喂养陕西、甘肃一带的战马,便可将折损的战马数量降至最低。
医用,饲用。
这两个用途加起来,其价值无穷。
有价值,便等于能赚钱。
要知道,仙人掌此物可是种植在土质疏松的沙土地中的,而大明这边哪里沙土多?
西域吐蕃一带。
可以说,若是能将此物操纵好了,大明将那吐蕃收回都可能!
于是,就在当晚,宁远便将英国公张懋叫了过来。
“世伯,有个好事!”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钻研,发现这仙人掌用途极大!”
“此番当然是不必赚钱的,可日后若能玩好,那便是又一项银子。”
宁远笑着说道。
张懋当即来了兴致:“而今这一批仙人掌仍旧在南边海关扣着,当真有效?仔细说来看看,你放心,日后若赚了,你什么都不必做,老夫便给你三成纯利。”
与聪明说话,宁远自也无需掩饰,将这玩意的用途说道了一番。
张懋听闻,心底暗自一惊。
药用,饲用!
药用的价值便不说了,仅仅凭借这玩意可以治疗太皇太后的病症,便价值无穷。
至于饲用,此一点又是保证大明战马的关键。
如陕西、甘肃那边,今年严重缺水,数万匹战马都危险。
而若能保证这数万战马的性命,便与整个江山社稷有莫大关系,这一点,价值已经不是简单银子的问题了。
那么,其他的问题也迎刃而来。
既然这玩意有价值,如何栽种,又要多少人栽种,需要花费多少银两等等,都不容小觑。
这,是一门大生意。
“世侄,老夫这就准备操纵此事,这生意不是咱一人能吃下去的,但你放心,最后你仍旧可以得到三成纯利!”
张懋严肃开口:“另外,海关这边,还要你与那徐经知会一声,这两日,老夫摆个酒,让你见一见那德里苏丹的海商。”
宁远随口应下,也未在意。
仙人掌一物,本是不值钱的,可若是在这玩意上面稍微加以操纵,那便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当然,因为这生意涉及太多,过程也相对漫长,他便懒得直接参与。
也是此间,眼看着太皇太后的病症有了起色,弘治皇帝又开始担心陕西、甘肃那边的情况。
而今大明仍旧处于缺少马匹的状态,这数万匹马,意义重大。
若是供水不足的话,这些马匹便都要活活渴死。
怎么办?
目前为止唯一折中的办法便是将这些马运送至其他地方,如河套地区。
可运送至河套地区后,陕西、甘肃一带便会缺少马匹,会出现很大的危机。
而若要一意孤行下去呢?
这些马匹便都要损失了。
左右两难!
时间恍然,又一日。
就在弘治皇帝危难之际,海政司徐经上书一份,提及濠镜海关那边发现了一批不明物,其他小国的人称之为仙人掌,可喂猪牛羊,吃了之后,便不用再行喂水。
“喂猪牛羊?常年不用饮水?”
“一百多船?”
“这……”
弘治皇帝精神大振,惊心不已。
他被以为那仙人掌是何等神奇的药物,毕竟都将太皇太后的凤体调理的更好了。
而如此神奇的东西,显然数量不会很多。
可眼前……一百船!
那得是多少啊?
除此外,更重要的是,猪牛马羊吃了仙人掌之后,便无需饮用其他水源。
这,对于十分缺水的陕西、甘肃一带的养马地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福音。
“快,运来!”
“将那一百船的仙人掌都运送来京城……不……”
“教海政司徐经……不……”
“教……英国公张懋出面,与那运送此批货物的海商商谈价格。”
“告诉张懋,无论这样,这一百船的仙人掌,必须买下来!”
弘治皇帝已是有些语无伦次。
他已是清楚此物的价值,而今正值大明缺少这东西,无论怎样都要全部包圆。
当然在于那海商购买的过程中又存在一些问题,如教海政司出面购买,那海商势必会疯狂提价啊。
所以,这事就要交给仿佛与此事无关的人,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张懋。
张懋作为国公,亲自谈及此事固然不好,可这里面也有很大的优点啊,那就是……以势压人!
不多时,英国公张懋得知消息,嘴角不禁扯出一抹笑容。
这钱,赚的就舒服了不是?
于是晚些时候,英国公府来了一个长相有些怪异的德里苏丹的海商,大明名字叫马克。
“你这事情啊……很是复杂啊!”张懋开口。
“啊……”
那马克有点傻眼。
他下了血本,去了新大陆一趟,别的东西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大堆仙人掌,直接满装回来。
奈何这玩意好像没什么用途,其他诸多小国也不接受,无奈之下便只得运送来大明,希望着小赚一笔。
结果,整整一百船货物,被濠镜海关那边给扣了。
不让你进入大明!
这对于几乎倾家荡产才有这一行的他而言,简直不易于灭顶之灾。
其他诸多小国卖不出去,大明这边又不让你进来,那这一批货物便只有等着腐烂,坏掉,他也会跟着破产。
所以他才会急匆匆跑来大明京城,四处托关系。
原本,他想着找那繁昌侯宁远的,奈何求门无路啊,最终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到英国公张家府上。
眼下,听闻这英国公说事情有点复杂,他立刻紧张起来。
“张大人,有事您尽管开口,小人会尽力。”马克忙是开口。
“好,问你个问题!”
张懋淡淡道:“你知道你这一批要进入大明的关键点在哪里吗?提醒你一句,只要那人一句话,你便可进入大明。”
马克愣了愣,自是瞬间会意。
其一,无非就是海政司的徐经徐大人,若说当真有人能一言定下此事,这大明,怕也只有那繁昌侯了。
“张大人,小的求门无路啊,劳烦您引荐。”马克苦笑。
“为你引荐也不是不行,但你要拿出诚意啊!”
张懋意味深长:“不瞒你说,今晚啊,老夫宴请了那小子,如果你表现得好……”
话语却是戛然而止。
马克自是会意。
能怎样,这门路,必须要打通啊!
如不然,等待他的,怕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您放心,小的已经准备好了礼品,想来可教繁昌侯大人满意!”马克说道。
“嗯!”
张懋只是随口应了一句。
若只是简单商谈收购价格,他这边一个人便完全可以碾压这马克。
但,这是一门生意啊,虽说那宁小子无心思参与,但人家都已经将整个经营过程告知你了,至少也要教人家稍微参与一下。
是夜,张家府邸,火光通明。
宁远施施然赶至,与张懋寒暄一番后,直接落座。
紧跟着,一道容貌有些异常的海商靠近,直接递送一个小口袋:“宁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务必笑纳。”
宁远简单瞥了一眼,却是懒得理会。
可就在下一刹那,眼见那小口袋似乎很沉重的样子,他立刻提起几分精神。
“你是德里苏丹人?”他问。
“正是!”
“嗯……”
宁远应了一声,接过那口袋,随意打开来看,心神一震。
口袋中,只有一物,约两个手指大小。
赫然是一枚硕大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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