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府再度被袭扰!
一番大战之后,折损了百余人,其余金银无算!
非但如此,除了琼州府,广西的廉州府那边也被袭扰了,贼人突然赶至,还未教人反应过来便直接开火,使得诸多将士手忙脚乱,损伤重大!
跟着,那佛郎机贼人放出消息,叫大明这边尽快开通通商地!
“欺人太甚!”
养心殿,弘治皇帝气的只拍桌子!
那佛郎机贼人如何,他太清楚了,无非是仗着船坚炮利且可以加速,横行海上,横行无忌,丝毫不将大明放在眼中。
如眼下,一艘艘战舰不断袭扰大明四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可偏偏……大明这边却是没有任何应对的法子!
能怎么办?
打?
大明倒是不怕,几十万大军列阵四海,随时可以出击。
但……追不上啊!
那佛郎机的战舰跑的太快了,每个时辰可加速六七里。
大明这边呢?
当然也可以改进船只,可加速度……与那佛郎机战舰比起来,却又逊色一筹。
追不上,打不着,这也就意味着那佛郎机战舰便可以随意横行,随时随地的袭扰大明各个海岸。
“陛下……臣以为,或可将那濠镜设为通商地。”刘健开口。
这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自那佛郎机大军赶来,已然过去个把月了。
这期间,莫说大明四海如何,单单是是那诸多往来的行商便减少了七八成。
诸多海商,不敢出海了啊!
那么便失去了许多税收!
要知道,一年之中,海关的关税可是将近千万两啊!
因为佛郎机战舰大军的问题,这事……可能会耽误的更久,那么也就意味着会耽误许多税收。
又是千万两的税收,又是各地沿海的不稳,代价,太大了!
朝廷,承受不起啊!
所以,思来想去,大概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暂时隐忍着,将那濠镜设为通商地,如此,大明的四海也就稳定了,诸多海商也可以正常出海了。
“只能如此了吗?”
弘治皇帝喃喃着,愁苦不已。
他自是清楚诸多利害关系,可……一旦设立通商地的话,先前的诸多努力……岂不就白费了?
要知道,自一开始,这大明朝廷便因此争执不断。
最终,到头来,仍旧是选择了抗争不屈。
这事……关乎到大明的颜面!
那所谓的通商地,与所谓的割地,已是没太大的区别。
也就是说,努力了这么久……皆白费了?
早知如此的话,在那佛郎机请求设立通商地的时候,直接同意下来不就完事了?
“不可!”
最终,弘治皇帝摇了摇头:“再等等看吧,将士们还在前面拼命呢,朝廷这边……岂可轻易屈服?”
大的方向,大概定下。
先打着看!
沿海各地,五十万兵马在列,短时间内,那佛郎机贼人也未必能怎样。
于是,朝廷这边大概保持了沉默。
也是此间,南海。
等待许久的孟德尔公爵暗暗皱眉。
那大明朝廷……仍旧没有反应吗?
大明的沿海各地眼看着都守不住了,还坚持着?
“简直找死!”
孟德尔一声冷笑。
对于大明的虚实,他再清楚不过。
所谓的五十万大军,分列在诸多沿海地区,太不足看了。
那大明沿海城市有多少?
至少数百个!
如此分下来,一个城池又能有多少防御兵力?
没多少!
所以,无论怎么看,在佛郎机大军的威慑之下,那大明的防御力,始终差了一筹!
不管你怎么守着,总有兵力不足的地方吧?
就如这琼州府,拢共兵力才三四万,而且还分为多处,而整个琼州府四面环海,任何一处都可以攻击,你怎么守?
“那就继续打!”
孟德尔哼笑一声,想了想,终究还是将皮尔斯叫了出来。
“前几天的那一场败仗……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德尔问。
“打不过,快!太可怕!”
皮尔斯仍旧是一脸的惊恐:“大人,真的,您就信我一次吧,那巨大战船,真的太可怕了……”
孟德尔气的只眼瞪:“放屁!那大明若当真强的话,岂会被我等如此欺负?你闭嘴吧,不要再放屁……”
皮尔斯也急了:“真的,大人,您是没见过那战船的速度,简直如那鲨鱼似的,太快……”
“闭嘴,闭嘴!”
孟德尔大吼着,几近狂暴。
跟着便教人将皮尔斯拉了下去。
待得安静下来,他不住的皱眉,思来想去,却是担忧不已。
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对于皮尔斯的性情,他大概是了解的。
人……虽然是废物了些,可终究是统帅,有着自己的判断。
如若大明那边当真有着那等不可战的战船,一旦打过来……这边岂不是危险了?
“不可能,不存在的!”
孟德尔忙是摇头,四下看了看,心底却是慌乱不已。
他本是不信的,可越是不信,想到某些不可想象的事情,便越发的惊心。
“打,快点打!”
孟德尔直接下令:“叫诸多战舰,同时开火,攻打大明诸多的沿海城池!”
很快,守在大明沿海的诸多战舰行动起来,先后开火,发起了猛攻。
而就在这炮火之下,大明多处地方先后沦陷,莫说守城了,诸多防卫的将士死的死、伤的伤。
足足打了四五日后,诸多沿海地区,几近崩溃!
打不过!
守不住!
那佛郎机的战舰行驶的速度太快了,来无影去无踪。
跑过来说打就打,说跑就跑。
任你朝廷大军的这边的火炮再强,追不上敌人……又有什么用呢?
紧跟着,诸多压力便传到了京城。
完了!
事儿闹大了!
诸多沿海先后被佛郎机贼人袭击,表面上倒是没什么损伤,可实际,却是意味着沿海各处不稳。
怎么办?
如若那佛郎机贼人集中攻击一处,大明这边……可否守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