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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一边这样想着,就直接开口问道:“子义?你怎么在这?”
只见太史慈转过身来,似乎垂头丧气的,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明廷,不知可否让慈借宿数日?”
啊?
这下刘毅是真的惊讶了,有家不回?这完全不是太史慈的风格。
“为何?”
刘毅没有一口答应,反而是想要先把原因弄清楚。要不然太史慈之母李氏很可能认为他这个上司故意扣着她儿子不让其返家,凭空生出波折来,这个锅刘毅可不打算背。
他见太史慈似乎犹豫了不大想说的样子,便幽幽的说了一句,“子义,若是你不告诉我缘由,我可不会让你在这,还会去告诉你阿母。”
哪知道太史慈叹了一口气道:“明廷,我已经回去见过我阿母,是她让我先在明廷处暂避的。”
暂避?
什么意思?
得罪人了?
刘毅闻言面色一肃,沉声道:“暂避?发生了何事?”
他不待太史慈回答,连声道,“子义,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你且放心,在北海,还没有人能让我们暂避!你且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太史慈闻言有些动容,不过旋即就化为苦笑,“明廷,非是得罪了人,而是躲着媒人。”
躲媒人……这……
太史慈见刘毅满面疑惑,他哀叹一声,解释道:“此事,是从一兵卒的家书而起……而那媒人,前些日说了许多家丰腴的女子,近几日都要前来采纳问名,阿母让我暂且回避,由她来解决此事。”
喜好丰腴?
“哈哈哈!”
这下刘毅是真没忍住,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来。
一连数息,等笑够了之后,刘毅见太史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开始安慰开导他:
“子义,你阿母的方法是对的,此事你就当全然不知情,这女子的事情就要交给女子去解决,你要是参合进去,肯定会徒生变数。”
其实刘毅想来,这事情之所以传的那么快,那么离谱,应该不只是那几个人就能传歪的,他怀疑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太史慈相亲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得罪了人所致。
理由很简单,那些被太史慈拒绝的女子及其家人,听到这种事情肯定会下意识的黑太史慈一把,会把他传的越奇怪越离谱越好,这样就会有理由给自家闺女开脱:
“非是吾女不良,实乃太史子义异于常人也。”
但是刘毅虽然想到了这一点,却没和太史慈解释,因为他也认为李氏这样的广撒网相亲不大合适,刚好给点教训也是不错的。
“子义,人都是健忘的,此事只要过些时日,你家阿母不再提及帮你相亲,大多数人都会忘却,你不必为此担忧。”
还有一句话刘毅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根据他的推测,一些演义中的女子很大可能是存在的,因此以后有颜值又能打女子可能会有不少,完全没必要现在着急。
太史慈听了刘毅的劝慰之后面色缓和了不少,他还是很佩服刘毅的,觉得自家明廷智略出众,武力也很不错,对于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关键是对他还很好,既然明廷都这么说,肯定是有其道理。
所以当他听到刘毅说问题不大不必担忧之后,就真的放松了下来。刘毅见太史慈没什么其他问题,就招呼了一声,让方翁带太史慈去客房。
方翁就是他上次让人带回来的朱虚县老头。
方翁和慕时两人都是因为蛾贼失去了家人,所以这一老一少倒是颇为投契,在慕时的帮助下,方翁也大致学会了该如何应付县令府邸的一些日常事务。
“明廷,老仆已将太史军侯安置妥当。”方翁安排完太史慈之后又折返了回来,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慕公子得知明廷归来,邀明廷去院后亭中听琴声。”
慕时?
是了,按时辰来算,这时候应该是慕时日常练琴的时间。
在出征前的那一段时间,刘毅经常过去蹭琴听,虽然慕小姑娘的水平,那种能缓解疲劳的曲子弹一遍真气就会告罄,但是刘毅其实主要不是为了恢复真气,而是放松心情。
毕竟现在既没电视又没电脑,没什么娱乐项目,听音乐可是说是最好的既正经又不费脑子的休闲方式了。
刘毅同方翁颔首示意了一下,就负手向后院踱去。
刚入后院,他就见到慕时坐在亭中,面前摆放着据说是她老师托人送来的琴。等到刘毅缓步入亭之后,慕时便起身侧挪几步,对着刘毅盈盈一礼。
刘毅按规矩还礼,随后说道:“许久不曾听到慕公子琴声,倒是非常怀念,慕公子琴艺高超,如今能够再次得闻,当为幸事。”
这一句话其实只是他习惯性的客套话,在前世,这种客气话基本上大家都会说,也没人会当真,即便是在此世,那些老于世故之人也能知道这只是客气之语。
但是很明显,慕时不在老于世故之列。
她闻言面色微红,手指下意识的拨弄了一下衣摆,随后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说了一句:“姎才疏学浅,当不得如此夸赞,请明廷就坐。”
刘毅耳聪目明,虽然慕时声音很小,他还是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然而他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大大咧咧的就坐在席上。
慕时见刘毅已经坐好,她便也整理了一下衣裳,坐在琴前,接着十指抚动,悦耳的琴声也随之流淌而出。
琴声悠扬,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铮铮,刘毅感觉就像在欣赏大自然最美的风景,使人心旷神怡。
虽然他没什么音乐细胞,不知道慕时的水平如何,但是耳朵告诉他两个字,“好听”。
就这样一连听了数曲,刘毅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客气了几句感谢夸赞之语,随后起身告辞。
此后刘毅白天办公,傍晚回来听琴,晚上习武练气,过的异常充实。
就这样过了近半个月,刘毅本来在县衙办公,突然有一名衙役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呼道:
“明廷,门外有人自称是雒阳来使者,前来传旨的!”
传旨!
刘毅闻言一惊,旋即“腾”的一声猛然站起。
因为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他其实已经对李贺的说辞不抱有多少希望了,打算再等个三四天就出发前往雒阳。
哪知道,此时竟然有旨意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