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还能温柔些,后头便渐渐地不受控制了,越发沦陷在她的温香软玉之中。
“没有以后了。”白婳冷冷的说,说到底还是接受不了他是澹台策的事情,但脑子里又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画面。
比如他昨天冒着大火来找她,他肉体凡胎,哪里又承受得住?
她飞快地扫了一眼,问:“可有受伤?”
他手中动作一顿:“没有,婳婳不用担心。”
担心?
他哪只眼看见自己担心了,她不过是不想欠人情罢了,阴阳卷查不到他,若是死在那场大火中,死因就要算在她头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儿阴德值估计都要被扣完。
“你不要多想,本郡主从来不会担心别人。”
“嗯,我知道。”
他知道白婳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嫌弃,内心火热,比如昨晚。
那衣裳款式简单,也没什么花样,白婳样貌好,即便是一身素衣穿在身上,也别有一番风情在身上。
他端来了粥,一口一口地喂着。
“你就不问问,我究竟是谁么?”白婳盯着他的眼睛问,不放过他眸子里的丝毫情绪。
“婳婳若是想说,我不问也会说。”
这人还真是圆滑,白婳如此想着,又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当真是妖孽?”
一碗清粥喝完了,他放下土碗,看着白婳,将她鬓角散落下来的发丝撩至耳后,指腹轻轻地摸索着她的耳垂。
漂亮精致,白皙小巧。
指腹的温度恰到好处,像极了昨夜在她身上……
她又在想什么?!
“若妖孽能如你这般,又有何妨?”
白婳又破防了。
她发现自己现在真是对这个男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他的每一步都无懈可击,让人挑不到错处。
“萧公子,那位小娘子身体如何了?”
外头是一些妇人的声音,毕竟这村子里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外人了,这一来便来了一对神仙眷侣。
光是那样貌气度,便是数一数二无可挑剔的。
“出去见见吧,他们都很好。”
他牵着白婳的手,外头阳光真好,她一身浅紫色的衣衫,衬得脸蛋儿白皙柔嫩,头发就随意挽在身后,松松垮垮的,好看极了。
“哇!那个姐姐好漂亮啊!”
村里的小孩子指着白婳高兴地说着,一旁的妇人连忙拉过孩子说:“别乱指着人说话。”
虽然白婳的确很漂亮,但长期的上位者的身份给人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她已经刻意笑得很温柔,脸都笑僵了。
统驭万鬼的鬼狱殿主,天生就有的气势,谁也无法比拟复制。
“夫人的确好看,我家小童冒犯了。”那妇人尴尬地笑着说。
白婳蹲下来,摸了摸那孩子的头,约莫五六岁的样子,梳着两个朝天辫,白白嫩嫩的,可爱极了。
“你叫什么?”
“漂亮姐姐,我叫丫丫!”
“是个很有福气的孩子。”她笑着送上祝福,一旁的妇人却只是笑笑,表情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些忧愁。
“谢夫人夸奖。”
村里的人都很热情,他们住的是村长家里,这里离皇家别院不远,但别院的火没有烧到这里来。
当时的情况下,萧君策能找的村子,只有这一家最近了。
“敢问这位公子,是从哪一行的?”
一旁的几个姑娘红着脸问萧君策,毕竟他真的是太俊美了,气宇轩昂,端方雅正。
一身布衣也难掩龙章凤姿之色。
真真儿是个绝佳的。
“在下北方布商,萧氏一族。”
北方布商?
她倒是听东篱提到过,说萧君策是在大梵音寺出生的,他当真是布商出身?
白婳忽然就对萧君策的身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到底是怎样的人家,才能承受得住澹台策的灵魂转世,若不是有莫大的机缘,便是祖上积德,或者先辈飞升过。
这世间即便是轮回转生,也是讲究机缘的,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转世投胎。
一旁的妇人们和白婳渐渐熟络了起来,便拉着她到一旁说话,热情地问东问西,更有一群小孩子围着白婳转。
她不喜欢被太多人围着,可老百姓脸上淳朴的笑容却又让她无法拒绝。
至于萧君策则是和村里的大爷们在那儿下棋。
“是在下技艺不精,输了。”他微微一笑,将那群小姑娘给迷得七荤八素的。
“哪里哪里,分明就是萧公子刻意让着我们这些老人家。”
“不知萧公子家中可还有姬妾?”棋下到了一半,也就到了该问正事的时候了。
萧君策微微一笑:“家中只有妻室一人,不曾纳妾。”
几个老人笑呵呵地说:“咱们村子里好些姑娘待嫁,萧公子您看……”
这可是个好人物,哪家女儿要是跟了他,往后便是吃香喝辣,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抱歉,萧某并无纳妾心思,这辈子只想有她一人足矣。”
他回眸看向白婳那边,嘴角勾勒起淡淡的笑容来,宠溺,温柔缱绻。
大爷们自然都懂,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这富贵人家的事儿,他们也只是随口问问,若是人家没有那个心思就算了。
也证明他是个用情专一的人物。
有钱,有颜,身材更是伟岸,偏偏还专情,这下该轮到那些姑娘们伤心了,一个个眼眶微红地躲在一旁偷看着。
“夫人是觉得有些热么?现在开春,这太阳有时候晒人的厉害呢。”妇人们瞧她耳根子泛红,便关心地问着。
哪里晓得是白婳听见了萧君策的话,也感受到他看过来的目光,一颗心顿时就乱了。
明明从不会胡思乱想的她,此刻却有些自乱阵脚了,情况好像也有些不受控制。
“是啊,有些热了。”
“哎,真羡慕你们,年轻就是好,还能出去闯闯,哪像我们,这辈子都要待在这里头。”
其中一个妇人拧起了眉头,很是忧心地说着。
“这里是皇城,若是想出去走走,随时都可以。”白婳说。
“话虽如此……”
“嘘!别说了!”一名妇人赶紧打断了她的话,神色紧张而又害怕。
白婳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的蹊跷,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