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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郑军士兵当即被他们踩成了肉泥,无数钩镰枪上面,钩着郑军将领的脑袋,或者挂着郑军将士的肠子或内脏,无数钩镰枪构成了壮观而恐怖的画面。
钩镰枪骑兵毫不费力的冲到了龙门山的山顶。李世民率先松了口气,没有办法,待在山谷底中,被人家压着打的情景实在是太憋屈了。李世民的五千玄甲铁骑,如果放在平地上,即使不能将王世充五六万精锐人马全部击溃,但是想要撤退的时候,郑军将士根本就拦不住。
可是在山谷底,左右都是高坡,被郑军用弓箭射,投石机轰,几乎伤亡殆尽。此时的玄甲铁骑已经不算是元气大伤了,简直就是骨头都被打断了,魂也被抽走了。
李世民扭头一看,左右两边躺着密密麻麻的郑军士兵,这些郑军士兵的样子,实在是太凄惨了,他们有的都将自己的肺快要咳出来了,可是毒烟依旧无孔不入。事实上拥有防毒面具有李世民是幸福的,没有面具的程知节好不容易爬上山坡,却中招了,眼睛哗哗流泪,根本不看清外面的事物。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头戴着猪鼻子面具的将领,提着一个大兜子,将面具递给程知节。程知节急忙学着李世民的样子,将面具扣在脸上。这个时候,有一些受伤不能参加追击的钩镰枪骑兵,指挥着郑军俘虏,用手或刀枪挖土,掩埋那些还在冒着黄烟的毒烟球。
李世民看着黄色的浓烟正在缓缓消散,他望见一匹无主的战马,正在地上嘶鸣,可惜任由战马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原来这匹战马的缰绳套住了一根莫约杯子粗的树根。李世民急忙跳上战马,侯君集一看急忙也去找无主的战马。
好不容易,李世民、秦琼、程知节还有段志玄找到五匹马,他们就朝着陈应追击的方向追去。
冲出毒烟区,李世民迫不及待的摘下猪鼻子面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有办法,这个原始的防毒面具,虽然防毒效果差强人意,可是透气性,实在不敢恭维。李世民看着眼睛肿成牛眼的程知节,关切的问道:“程将军,还好吧?”
程知节一边咳嗽着一边道:“死……死不……死不了!”
王世充一边后退,一边看到陈应率领的钩镰枪骑兵排山倒海般冲撞而来,不禁肝胆俱裂,嘶声狂叫:“护驾!护驾!”
可是此时郑国大军完全乱了阵脚,根本就无法以形成有效的防线了。不过好在,王世充人品暴涨。
陈应是一个有良心的将领,无法做到视人命如草芥。特别是看着一大队,莫约数千民夫,惊慌失措的乱跑,慌不择路的民夫,居然无巧不巧的挡在了陈应的钩镰枪骑兵阵前。
如果陈应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大可以放马冲上去,这数千民夫,最多半柱香的功夫,直接透阵而去。可是陈应是后世之人,他心中的观念还固执的认为,战争与百姓无关,哪怕不幸卷入战争中的百姓,也是能避免就避免。
为了避免这些民夫,陈应调头马头,绕了一个大圈子。民夫虽然得救援了,却给了王世充喘息之机。
有道是,一招鲜,吃遍天。
王世充发现陈应居然是一个妇人之仁的将领,顿时大喜道:“快把这些贱民赶过去!”
一直保持清醒的王仁则见状,急忙命亲兵驱赶着民夫,去阻拦陈应。这时,罗士信见状,破口大骂道:“王世充老贼,真他娘的无耻……”
陈应也无可奈何。
孙子曰: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李世民因为嫉妒陈应的战功,犯了忿速之忌,而陈应却犯下来同样的错误,不过陈应犯下的却是爱民,可烦。
李定国是南明第一名将,品德才能都是上上之选,但在对待百姓的态度上,也有妇人之仁的嫌疑。他第二次进攻广东的时候,攻打新会眼看就要破城,城里的清军突然驱赶老百姓发起反冲锋,李定国没忍心下手,最后被清军堵住城墙缺口,功败垂成……李定国仁慈爱民,新会的老百姓又是怎么回报他的呢?这些老百姓害怕李定国打下新会之后守不住,清军打回来之后会血腥屠城,于是坚决帮助清军守城,誓死抵抗李定国,反正李定国这么仁慈,就算他能够攻破新会,也不会为难这些帮助清军的百姓。
事实上,历史上因为爱民错失战机的将领非常多,不止李定国一个,像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如果是突厥人使用这个办法,阻止陈应,陈应还可以理解,可是当王世充拿人命不当人命,陈应感觉有点讽刺。
不过,转念一想,顿时就释然了。王世充虽然听上去名字是汉人,可是他却是切切实实纯正的胡种,汉胡混血,也就是所谓的杂种。
陈应冲罗士信道:“非我族类,其心可诛!”
罗士信吼道:“抓倒王世充老儿,老子要将他挂在旗杆上!”
“太便宜他了!”陈应摇摇头道:“本大将军要让王世充当钻天猴!”
“钻天猴!”是古代的一种刑法,尖利的木桩从菊花捅了进去,因为人体的重力,他会不断的下降,直到木桩从喉咙里捅出来——这个极端痛苦的过程,也许会持续两三天。
听到这话,罗士信下意识的感觉菊花一紧。
望着陈应的目光不同了。
逮着虎纹面具的单雄信期期艾艾的道:“外……他该死,还是请将军给他一个痛快吧?”
单雄信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有的时候,却让人无语。不过,好在单雄信的请求不会让陈应太过为难,如果单雄信请陈应放过王世充,估计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毕竟李世民的玄甲骑兵已经全军覆没了,这个时候,李世民绝对不会放过王世充。
陈应这么一耽搁,反而给王世充充足的准备时间,特别是王世充麾下的冠军大将军陈智略,已经被王世充安排了殿后。
忐忑不安的陈智略率领四五千人马摆开阵势,最前面的人手持巨盾半跪在地,准备承受最为疯狂的冲击,后面的人将长矛架在盾手的肩膀,矛尖对准了高速冲来的战马。这是一种比较有效的以步拒骑战术,骑兵最讨厌这个了。
不过,陈应望着这个盾牌阵,并没有担心。他排在第三排,第一排有罗士信与张士贵打着,罗士信没有使用钩镰枪,他还是举着他的那杆一丈八尺余长的大铁枪,枪尖擦着巨盾的边缘狠狠刺入盾兵的咽喉,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颈椎骨生生撞断,罗士信趁机补上漂亮的一脚,人向后倒,盾往上飞。
前排的钩镰枪骑兵都是一样的动作,压低枪杆,凭借钩镰枪在长度上的绝对优势将盾兵挑翻,然后飞马从长矛手身上踏了过去。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不是一帆风顺,一些倒霉的钩镰枪骑兵被长矛刺中了战马,被受伤的战马掀翻,但绝大多数手郑军戈矛试图与钩镰枪骑兵一命换命的打算,最终还是落空了。
钩镰枪骑兵就像剥离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将陈智略麾下的盾兵与戈矛手撞碎,然而仅仅在第六排的时候,陈智略麾下的盾牌阵就不攻自破了,被吓破了胆的盾牌手,再也不听陈智略的命令,四散奔逃。
陈应大喝道:“把那个将军留给我!”
陈应非常郁闷,他如今还没有来得及杀掉一个敌人。这场仗倒现在为止,陈应所部已经奔驰了不下二百里路,屁股都快要被战马颠簸碎了,偏偏刀上还没有见血,这能不让陈应郁闷吗?
陈智略悲哀的发现他已经成了孤家寡人,而陈应反而想拿下斩将夺旗的功劳,陈智略用尽他所学过的一切战斗技能试图将陈应击倒。
然而,陈应骑在马上,人借马势,马借刀威,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噗嗤……”
锋利的钩镰枪枪刃,毫无迟滞的穿透陈智略的胸甲,锋利的枪刃从他的后背贯出。陈智略张张嘴,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出,他很想说陈应卑鄙无耻,不是拿着横刀砍他吗?
怎么临了却换了钩镰枪?
事实上,看着陈智略如同铁塔般的身子,陈应还真没有一击毙命的把握,为了避免丢人现眼,他只好临时更换了武器,用钩镰枪将陈智略刺倒在地。
陈智略死了,死不瞑目。
周青上前一刀砍下陈智略的脑袋,将鲜血淋漓的首级递到陈应手中,陈应毫不尴尬的举起手中的陈智略的首级。
众将士放声高呼:“大将军威武!”
就在这时,李世民与秦琼、程知节、李秀宁等跟了上来。
李世民道惊讶的道:“陈大将军还真是冠军大将军克星!”
事实上,李世民所说的这还真没有错误。单雄信也是王世充的冠军大将军,陈智略也是,可是他们二人先后都死在了陈应手中。
“冠军大将军?他也配!”陈应扭头一看,只见王世充控制着战马,在部曲的掩护下,越退越远。
“给我追!”眼看着王世充大燾旗朝北面退去,陈应顿时急眼了,策马直追。然而,就在这时,陈应的战马前蹄软,陈应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向前飞去。
李世民目瞪口呆。
李秀宁急道:“陈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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