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太子手中的假诏书,再看看手中这份真的,温苒苒与夏离霜齐齐打了个冷战。
太子谋反的背后,有人在暗中搅局!
温苒苒与夏离霜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隐忧。
那这份诏书温苒苒有些犹豫。
这诏书是父皇的心病,自然是要物归原主的。
温苒苒一愣,拽了拽夏离霜的袖子。
那
放心,我不说沈通的事情!夏离霜轻拍了拍温苒苒的脑袋。
温苒苒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沈通背后的水太深,贸然捅出去,只会暴露自己法者的身份。
回溯时光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马车连夜奔袭到宫门口,温苒苒让夏离霜进宫,自己则在宫门外等候。
笑话,她虽然也算个女官,但是还没有敢参与这种事情的胆子,当时在殿上也只不过是借了皇帝的东风罢了。
太极殿现如今已经恢复如常,那日被鲜血染红的汉白玉石阶已被冲洗干净。
那些变故,血腥,似乎从来不曾存在一般。
夏离霜一进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就只看到了小山一样的奏折。
皇帝这两日倒是忙得紧,这会儿眼圈儿都是青的。
夏离霜屈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老七来了先坐!
夏离霜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父皇!
皇帝手中的朱笔一顿。
什么事?
夏离霜不敢怠慢。
李家抄家,儿臣在李苑的书房内,又发现了一卷诏书
什么?!皇帝大惊。
夏离霜沉默着从怀中掏出那颜色有些老旧的丝帛,递了上去。
皇帝颤抖着手接过。
这份诏书因为年岁久了,颜色有些发沉,也没有卷轴支撑,但是那一方布帛上,却将传位之事用蝇头小楷写的明明白白。
丝帛行楷,朱印加盖。皇帝只看了一眼,就看出这是先帝的笔迹。
皇帝指尖颤抖,又赶忙翻出那天太子手中拿的那份。
对比之下,两份诏书的内容,除了传位的人不同之外,都一模一样。
皇帝仔细翻看着,终于又找出了些许蛛丝马迹。
写着太子继位的那份诏书,丝帛明显要新一些,而后面的玉玺印章,更是有点像画上去的。
也就是说,太子手中的是假的。
而夏离霜拿出来的这一份,才是真的。
你你你这真的是在李苑手中找到的?
皇帝拉着夏离霜,眸中的激动都要溢出来。
儿臣不敢说谎。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捧着诏书,眼眶里有晶莹的泪一闪而过。
夏离霜看着父皇这个样子,也是叹了口气。
先帝建立荣国疆土,一生戎马,最终却也没坐几天皇位。
晚年,先帝渐渐不理朝政,五个儿子也各怀心思,搅得朝堂腥风血雨。
而现如今的父皇,当时并不受先帝看重。
朝堂动.乱之间,父皇终于站到了最后。
而先帝也在此间去世,临走之前,将遗诏留给了大长公主。
因此,即使称帝十几年,即使现如今国富民强,即使自己成就霸业
或许,在父皇心中,仍然需要一个属于先帝的认可。
殿中气氛沉寂良久。
皇帝走上前来,拍了拍夏离霜的肩膀,亲自将其扶了起来。
老七,你是个好孩子!
温苒苒在宫门口等着夏离霜出来,久久也等不到,一掀车帘,就见御史韩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急吼吼准备进宫,甚至连官帽都戴歪了。
温苒苒挑眉,随手掀起车帘。
韩大人这么急匆匆入宫,这是有事?
韩春听见温苒苒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猛然回头,看向温苒苒的眼神中有几分冷淡的敌意。
温苒苒一脸无辜。
她什么时候惹到这位御史大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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