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儿上,程凤楼也终于感觉出了一丝不对。
你的意思是韩小姐她是故意的?
程凤楼磕磕绊绊,好不容易在乱成麻的脑子里拼出来一句话。
温苒苒点头。
程凤楼心思千回百转,最终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郡主,我
温苒苒摆了摆手。
听说你的大婚订在三日后?要查只有三天时间,你自己寻个时间去找温毓婉说清楚。
程凤楼紧紧捏着拳头,看着面前那绣的面目全非的锦帕。
半晌,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收好,像是捧宝贝似的藏在了怀中。
程凤楼站起来,明明是翩翩如玉的少年郎,这会儿眸子里却隐约带着杀气。
顺利解决完程凤楼,温苒苒打道回府。
一进门,就看见温毓婉哭得梨花带雨,正趴在石桌上,冲夏离霜诉苦。
七哥哥!你说,他凭什么不喜欢我?!他宁愿要娶一个贱人!也不愿意娶我!我做错什么了?!
夏离霜嘴角抽搐,将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温毓婉。示意她擦擦鼻涕。
温苒苒一看到这情况,顿时气得不轻。
她在那边为温毓婉的终身幸福做打算,这丫的跑回来就撬她墙角?
一边儿去!避嫌知不知道?!这是你姐夫!
温苒苒咬着牙,直接将温毓婉拎起来,放到了一个离夏离霜颇远的位置。
夏离霜瞥见温苒苒的小动作,不由得会心一笑。
温毓婉看着两个人和谐恩爱的样子,哭得更厉害了。
自己失恋,自己姐姐却在跟男朋友打情骂俏,这简直就是双重打击。
你们你
温毓婉恶狠狠瞪着温苒苒,眼泪又要掉下来。
温苒苒赶忙打住。
我刚刚问了程凤楼一个问题,你要不要听?
温毓婉立马止住了哭声。听闻温苒苒讲完韩茉使的手段,在场众人都被恶心地够呛。
就连夏离霜都脸色难看。
温毓婉更是差点咬碎了银牙。
温苒苒作为唯一一个还算理智的,想了又想,觉得要找出证据,还是得去肆月舞坊一趟。
云夕虽然说现如今跟她立场已然不同,但是却不敢明着跟她撕破脸。
都城就那么点地方,肆月舞坊搜集情报是一把好手,要问出一点关于韩茉的破事儿应该不难。
舞坊里水袖飘飘衣香鬓影,一片温香暖玉之景。
温苒苒带着温毓婉,大摇大摆地进去,轻车熟路找到了云夕。
云夕姑姑保养得极好,岁月似乎从来没在她身上留下影子。
见到温苒苒,不由得笑呵呵道。
前些日子事情多,还未恭喜郡主!
温苒苒摆了摆手,直接坐了下来。
姑姑可别埋汰我了,现如今满朝的大臣都等着看我这女官的笑话呢!
云夕掩唇,呵呵一笑,看见温苒苒身后跟着的温毓婉,有些意外。
郡主今日来,若不是来拿白白膏,那想必就是为了县主的事情了。
温苒苒点头,心中暗叹一声。
云夕这么多年跟着爷爷,走南闯北,单凭这份洞察力,便无人能出其右。
可惜背叛是没有好下场的。
温苒苒笑了笑,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还请姑姑查查,这几日,全京城医馆的大夫,有没有接见过哪些奇怪的客人,尤其是有身孕的!
云夕一愣,惊异于温苒苒的直白。
之前温苒苒来的时候,多少还带着点客气。
然而这一次,目光却有些锐利,甚至于那份客气也随之消失了。
云夕心里咯噔一下,当即不敢再说什么,赶忙让人下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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