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朵儿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羞带怯地看着夏离霜,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这个男人我很感兴趣。
温苒苒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表演,为胡朵儿心中默哀了一秒。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说不定还挺吃她这一套。
但是自家相公嘛不好说。
果然,夏离霜只是瞥了一眼对方,然后似乎有些惊讶似的。
母后什么时候选了个这么不伶俐的丫头?赶明儿我从府上送给母后两个,保证妥帖细心。
这话说的,压根儿就没讲对方当做是官家小姐,而只是当做了宫女。
温苒苒一个没忍住,嘴角抽搐,死命地憋着笑。
胡朵儿的脸色一下子从红润变成苍白,那娇艳如花的妆容都遮不住她面色惨白。
启禀殿下,小女小女名为胡朵儿,家父是光禄寺少卿!
胡朵儿嚅嗫着,还是将自己的名讳报了出来。
报出名讳,夏离霜保持着君子之风,态度应会对她好一点吧?毕竟刚才只是个误会。
不料,夏离霜只是略微皱了皱眉。
这些事儿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狗拿什么耗子?
胡朵儿再次:
天哪!夏离霜是在心疼她吧?是吧?是的吧?
可是,谁家心疼女孩子,会骂对方狗拿耗子啊?
胡朵儿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站在原地端着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终,只能咬咬牙,开启了第二个计划。
她抿着嘴,小碎步上前,但是快到夏离霜身边的时候,却身子一软,一杯茶堪堪没端稳,往夏离霜身上泼过去。
夏离霜眉梢一冷,身形宛如鬼魅一样,迅速飘开,甚至都用上了轻功笑话,自己媳妇儿跟老娘都在这看着。
他要是敢对任何一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估计不到明天,他就得在淑房宫门外跪搓衣板。
这段时间,他跟程凤楼查案,几乎是天天都厮混在一起。
在某一次扯闲话的时候,夏离霜也是叹息过自己与温苒苒之间的状况。
而已经熟读男德的程凤楼,则特别热情地跟他讲了许多俘获媳妇儿芳心的方法。
其中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不能与其他任何没有近亲关系的未婚雌性接触
显而易见,夏离霜听了,而且还举一反三学得不错。
比如来接媳妇儿回家什么的
温苒苒有些惊异于夏离霜的转变,但是莫名的,看见夏离霜如此规矩,心里莫名甜丝丝的。
而那一杯茶,则结结实实泼到了地板上,茶杯碎裂,顿时四分五裂砸在地上。
夏离霜抽了抽嘴角,看向温苒苒,确定对方一丁点儿水渍都没被溅到之后,才不悦地看着胡朵儿。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看看你,狗拿耗子都拿不稳!
一群人看好戏的注视之下,饶是胡朵儿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只能匆匆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一旁,跟温苒苒一样目睹了整个事件发生的陶皇后,眸光赞许地看着自家儿子。
做的不错!有点成家立业的样子了!
温苒苒:
不是一般的婆婆不是都趁这个时候赶紧多给儿子塞两个小妾来跟儿媳妇儿作对吗?
到了她这,画风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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