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楼明天会见一个神秘的大人物,所以,我敢保证他不会离开。我只能说这么多,反正不答应我条件,我不会再往下说,要打要杀随你们便。”陆海平说道。
“抓紧给他安排,别再吓着他了。”李士群彻底放心了,对吴四宝说道。
“先把他带出去。”吴四宝吩咐手下把陆海平带出去。
“主任,那钱?”吴四宝问李士群。
“你先垫上,过两天就回来了。”李士群把眼皮一耷拉,看都不看吴四宝,说了一句。
“哎。”
无奈,李士群不出血,吴四宝只好自己先垫付了。
此刻他的心里,把林之江和刘泽占可给恨透了。
没有办法,吴四宝只好自己取了一万块钱,交给陆海平。
又让手下陪着陆海平洗了澡,给他找了个房子住下,晚上又找了一个女人送到陆海平床上。
……
次日一早,吴四宝来到特工部,叫过熊兴顺,问道“林之江和王占虎那里有动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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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一大早就化装成车夫去了法租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熊兴顺回道。
“林之江一个堂堂大队长,化装成车夫?”吴四宝奇道。
“是啊,怪事是吧?”熊兴顺道。
“太古怪了。咱们的弟兄跟上了吗?”吴四宝问道。
“跟上了。”熊兴顺答道。
“那好,兴顺,最好派面生的弟兄盯梢,远远地跟着就行,别让他看出破绽。”
“是,副大队长,我也是这么安排的。”熊兴顺答道。
“那你盯着这边,有情况马上报告。我去看看姓陆的起来了没有。”吴四宝道。
“是。”熊兴顺应道。
……
却说林之江和王占虎,一大早就来到“好寿”保健品厂门前,继续他们的监视大业。
门前有十几辆黄包车。
这些车夫都知道“好寿”生意火爆,守在厂门口,不愁等不到活。
“大队长,咱们这样盯有用吗?林明坐车,咱们拉车,跟不上啊。”王占虎靠近林之江,摸摸衣摆下的手枪,问道。
“跟上有什么用?他去哪里,咱又不能跟进去。你不懂,咱们就在厂门口拉活,反正坐车的不是厂里的人,就是来购货的客人,从他们嘴里也许掏出有用的情报。”林之江拉了拉顶上的草帽,遮住大半个脸,回道。
“可这几天也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王占虎道。
“别急,好饭不怕晚。我相信林明一定有问题,也相信早晚会抓到他的把柄。”林之江阴着脸说道。
“好吧。”王占虎说着,见一个白须老道走过来,老道手擎着一个布幡,幡上写着“麻衣神相”四个字。
这个老道,即是李洪林所扮。
李洪林见王占虎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即抓住这个机会,看向王占虎,道“咦?不对啊,奇怪,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装神弄鬼。”王占虎知道这些江湖术士善于装神弄鬼骗人钱财,只要一搭茬,准保让你上当。
所以不想理会,嘀咕了两声扭过头去。
李洪林见王占虎不搭腔,心道“你特么不搭腔哪行?老道怎么完成公子交给的任务?”
于是,他开始围着王占虎转圈,边转边嘀咕“怪了,真是怪了。”
被他转得有些头晕,不搭茬看来是不行了。
王占虎抬起头问道“是不是看我面相是大富大贵之相?老道,收起你那一套吧,咱是臭拉车的,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去哄别人去吧哈。”
“这位小哥,老道就是想骗人,也会骗有钱人,会骗你个拉车的?能骗你什么?”李洪林接口道。
“这话在理。行吧,你就说说,我这面相哪里奇怪了?咱先说好,钱是一个子都没有。”王占虎说道。
“行,老道就卖卖本事,不图你钱财,就当结个善缘,日后如有用着小哥之处,还请高抬贵手,多行方便啊。”李洪林说着,一屁股坐到王占虎的车帮上。
“肚子里有点货哈。”林之江一听老道说出“高抬贵手”的话,不由高看了老道一眼。
“行,你就给看看吧。”王占虎道。
“之所以说你的面相奇怪,是因为你这面相带着一股子英气,应该是当兵的或者在公门里当差,怎么会拉上车了呢?”李洪林看了几眼王占虎,然后说道。
“英气?咱一臭拉车的,晦气差不离,哪有什么英气?还有,你见哪个公门当差的来拉车。少胡说八道了。”王占虎被李洪林一语说破身份,连忙四下看了看,见不远处几位车夫朝这边看过来,连忙否认。
“错是不会错的,也许是英雄蒙难,也许是有小人破运,反正你本不该操此贱业。”李洪林坚定地说道。
一听“小人破运”四字,林之江心中一动“莫非这四个字暗合李士群、吴四宝之流跟我们作对?”
“老道,那你看怎么破解小人破运?”林之江问道。
老道又看了林之江一眼,同样发出一声诧异之声“怪了,今天真是怪了。这位小哥跟这位差不多,不过,你今天当撞大运,前程比他要好很多。”
“哦?今天撞大运?运在何方?”林之江问道。
“南方,究竟是正南还是偏东偏西,得摸摸你的手肘才行。”李洪林道。
“手肘?真是怪事,有摸脑后头骨的,摸手肘可头一次听说。”林之江道。
“小哥有所不知,人身上的骨头都与气运相连,头骨气运征兆更明显一些,所以法力不到的,就只会摸头骨。
老道本应摸你头骨,但看你不是肯低头做小之人,肯定不让老道摸。
不过,老道法力高深,摸你肘骨也是一样。”李洪林满嘴胡勒。
不过,这番连捧带吹的话,倒让林之江起了兴致,把袖子一撸,道“行,你就摸摸吧。”
李洪林走上前来,隔着袖子摸了摸他的肘骨,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正南方,错不了,今天你将会在正南方撞上大运。”
“什么时辰?”林之江问道。
“午时。”李洪林说罢,拿起布幡一摇三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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