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行,程某可有骗过你?来吧!精神一点。”程处弼大巴掌拍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指着宁忠道。
“宁公公,保持住你的姿势,让太子殿下好好的发挥一下。”
宁忠呆呆地跪在梗得膝盖生疼的石板上,呆若木鸡地看着跟前这一高一矮,一壮一廋的组合。
“我……我是太子,我……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强忍住捂脸的冲动,显得有些腼腆而羞涩地道。
“你听到了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朝着宁忠问道。
宁忠赶紧点脑袋,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眼中凶光毕露地朝着宁忠威胁道。
“不,你没有听到,殿下的声音太小了,所以你听不到,对不对?!”
看着程处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铜铃大眼,宁忠差点就哭了,只能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程处弼满意地微微颔首,这位太监工具人也挺好用的,转过了头来,表情严谨得就像是一位资深心理学专家。
“好,请殿下继续,记住,你是大唐的太子,大唐的国之储君。
今天,你仅仅只是向一个人,表明你自己的身份。”
“你都如此的不自信,都难以做到。那么日后,殿下你如何面对千万子民,来,大点声,精神一点。”
“我……”耳朵边听着程处弼雄浑的嗓音,还有那带着蛊惑的语句。
言情剧男配李承乾心里,并发出了一丝火星。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听不见,大点声!”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不够,声音太过于礼貌,太过于谦和,不够宏亮,没有一位上位者的豪迈和霸气。继续。”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宁忠,声音终于比正常说话大声了一些。
此刻,看到程处弼投过来的威胁目光。宁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够,奴婢听不清楚。”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再来,请殿下大声的告诉我,你是谁!”程处弼挥舞起了手臂,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就仿佛他被《国王演讲》里的那位语言大师附体。
看着程处弼那夸张的表情,还有丰富的肢体语言在为自己鼓劲。
李承乾的脸开始发红,双手开始紧握成拳。“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
“很好,相信你自己,继续,告诉他,你是谁!”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大声地尖叫出声来。
“好!很有精神!”程处弼看着李承乾,此刻的李承乾那副愤怒到难以自抑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处弼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看向程处弼,大声地吼道。
看着这位近乎于丧失理智模样的李承乾,程处弼迎着他的唾沫星子,淡定地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你就是大唐的太子,你是国之储君,你无人可以取代。”
“除非你自己放弃,不然,谁也休想改变这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我,我懂了,我的那些兄弟们,他们或许会受到父皇的偏爱。”
“但是我才是太子,独一无二的国之储君。”李承乾双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大声地道。
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为他自己加油鼓劲。
宁忠呆愣愣地看着这位前一刻还犹如一只瘟鸡般萎靡不振,整个个懒洋洋半点精气神都没有的太子。
现在,却显得那样的斗志昂扬,目光湛然,神完气足。
重要的是,宁忠从太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明悟与自信的光彩。
程处弼看着狂燥的太子又叫又喊,嫌弃地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
继续用慈祥而又鼓励的目光看向李承乾,朝着他翘起了大拇指。
远处,一开始听到了喧哗声而匆匆赶过来的遂安夫人,目睹了全程,此刻,遂安夫人红着眼眶,捂着嘴。
小心翼翼地,悄然后退,一直退到了远处,遂安夫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此刻,她越发地欣赏那位看起来愣头愣脑,有时候做事看起来显得那样荒诞不经的程三郎。
太子能得程三郎为友,幸事也……
李承乾终于渐渐地平复了心情,可是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一股子淡淡的羞耻感不禁由然而生。
让他有一种想要捂脸蹲到假山石后面去躲起来的冲动。
看到了李承乾那副羞涩的模样,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再好好地鼓励一下他。
“殿下,有人羞耻之心很正常,但是,你应该理直气壮一点。正所谓脸皮厚,吃个够。”
“???”一脸黑线的李承乾与宁忠齐刷刷地拿眼珠子瞪向程处弼。
神特么的脸皮厚,吃个够!兄台,你能不能做个人。
“兄台,你且先让小弟缓缓行不行……小弟觉得今天已经很丢人了。”
“你呀,就是太羞涩了,人不能这样。怎么说呢……
就像臣和宁公公,我们的脸皮都挺厚的,因为我们知道……”
“我……”宁忠有点急眼的想要发言,看到了程处弼鼓过来的眼珠子。
只能无比幽怨地扭开了头。罢罢罢,看在你是在为太子殿下作心理疏导的份上,咱家懒得跟你这个真厚脸皮计较。
但不得不承认,通过了那样一通的发泄之后,李承乾,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和负面能量给发泄了出去,整个人仿佛卸掉了重担一般。
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此刻,看着跟前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李承乾既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
等到唾沫星子横飞的处弼兄住口喘气的功夫,脸上都沾着不少白点,脸色有点发黑的李承乾赶紧抹了把脸。
突然开口,打断了刚唤好气准备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处弼兄,我的腿,真的能治?”
程处弼微愕之后,坦然地看着李承乾,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能治。”
“小弟,我想要把腿治好,我再也不愿意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再也不愿意听那些闲语碎语。”
“一提及我这位大唐的太子,就总会摇头叹息,小弟不希望那样。”
程处弼低头看向李承乾的腿,语气显得十分郑重地道。
“但是殿下你要知道,治好你的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渴望像过去那样,能跑,能跳,能自在的行走。
不需要别人搀扶我,可怜我,甚至是鄙视我,认为我是因为失德,才导致的残疾。”
李承乾握紧了拳头,话说得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程处弼低头看向李承乾的腿,语气显得十分郑重地道。
“但是殿下你要知道,治好你的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渴望像过去那样,能跑,能跳,能自在的行走。
不需要别人搀扶我,可怜我,甚至是鄙视我,认为我是因为失德,才导致的残疾。”
李承乾握紧了拳头,话说得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李承乾既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
等到唾沫星子横飞的处弼兄住口喘气的功夫,脸上都沾着不少白点,脸色有点发黑的李承乾赶紧抹了把脸。
突然开口,打断了刚唤好气准备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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