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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识破端倪(感谢A鼎力水平仪加更一章)

谍影岁月 王弗 14103 2024-01-30 13:31

  汽车呼啸而过,并没有停下,经验丰富的褚文昊并没有动,小心的挪动身体把自己藏的更严实一些。

  时间不算太晚,九点过一刻,这个点还是有些车辆在活动。五分钟后一辆汽车反方向行驶经过,汽车并没有开灯,而且行驶的非常缓慢。要不是发动机的响声,微微传到上面,恐怕很容易暴露。

  汽车缓缓停在路边,一道黑影从车上下来,小心的扫视周围,扶了扶黑色的礼帽低头行进,夜色下无法看清楚长相。

  躲在远处的褚文昊只能从模糊的身形判断出是一个男子,其长相根本无法看清楚。

  黑影围着塔转了一圈,来到石台前,单手插入香炉里搜寻传递的东西,很快黑色的布袋出现在手中,并没有着急收起来,而是仔细观察布袋片刻。

  如果褚文昊能看到此刻的袋子,他是不会去碰的。黑布袋在夜色下散发着微弱的亮光,举起平视你就会发现沾了香灰的布袋有两根清晰的手指印。

  黑影眉头微皱,心中警惕之心大起,在看布袋口并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但这并没有打消他的疑虑。

  男子没有在观察,直接收起布袋转身快速向下走去,上车后没有任何停留汽车呼啸而过,等褚文昊跟出来的时候早就看不到车尾灯。

  这让他很是奇怪,怎么跑的这么快?难道发现了什么?

  不死心的褚文昊快速奔跑,想要追上汽车,却毫无收获,跑到中山路的时候彻底失去汽车的踪迹。

  褚文昊皱着眉头站在街道上发呆,这是他第一次跟丢目标,他考虑的是会不会刚才的男子已经发现什么,自己把前后的事情仔细回想一遍,并没有发现哪里出现破绽。

  怎么会如此呢?

  有些郁闷的向着九龙湖公园走去,街道上还有零散的人走动,偶尔经过一辆汽车。

  来到渝中与江北交界处,一个黄包车夫一瘸一拐拉着车,嘴里还骂骂咧咧。

  “龟儿子,跑那么快赶着投胎啊!老子辛苦半夜都让你给嚯嚯了,等哪天掉进嘉陵江也是你这个混蛋!”车夫的骂声并不算大,却引起褚文昊的好奇与希望。

  主动走到近前,“老乡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不回家在骂人,看样子还受了伤。”

  褚文昊的出现吓了他一跳,等看清楚人后才稍稍安定,嬢嬢道:“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这拉了个大活,有两块大洋呢,结果被一个横冲直撞的汽车差点撞到。害得我把拉的客人也扔在地上,不但钱一分不给还要找我赔钱呢,我是好说歹说人家才走,忙活了一晚一分没捞着,还把腿伤了。这十天半月的怕是很难出车,一家老小该怎么办啊。”说着车夫蹲在地上拍打车把,恨自己也恨死那个开车的人。

  褚文昊眉毛一挑,“刚才我也是被一辆汽车差点撞到,从胡同里钻出来就往江北跑去,还想追上去骂他一顿呢,想不到也把你给撞了。”

  “唉!天杀的混蛋,”车夫嗷嚎一声,感觉褚文昊不像是普通人,“先生要是想骂他可以追上去,也替我狠狠的骂两句。”一脸怨恨的说道。

  “我到是想,可他开着车那么快,我去哪找。”褚文昊说完有些期待的看向他,真希望能得到答案。

  “嗨,找他不难,这混蛋往南岸区跑了,开的是医院的汽车,车上面有红色的十字架,我看的很清楚。”车夫的话为褚文昊重新点燃希望。

  掏出十法币,“你是给你治腿的,”把钱放在他手里,在车夫发愣时奔着南岸而去。

  身后还传出:“先生替我多骂两句,这钱我指定会还”

  南岸唯一有医护车的医院,靠近江边的慕斯医院,这里是德国人投资建设的医院,很多外籍医生护士,技术过硬,不针对普通百姓,就算开放也看不起很贵。

  过了大桥往西走几百米就看到三层的花园医院,整栋医院占地面积三千多平,植被绿化的很是不错,这个季节还能看到青绿色的树木。

  四周用围墙圈起来,三米高的铁门,门前有站岗的保安室,病房的灯有十几间亮着。

  褚文昊来过几次,却算不上熟悉。来到大门口被保安拦下,“先生要看病人还是去诊室,都需要登记。”

  “奥,我是看病人的,刚才不是有辆医院的车出去拉病人嘛,我是他的家属。”

  门卫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刚才并没有车辆出门,恐怕先生搞错了。”

  保安的话让提笔的褚文昊手微微一顿,“我看的很清楚,司机也交代来慕斯医院看病人不可能有错,会不会你刚才没在这里所以没看到。”

  “这...也有可能,刚才我去上厕所了。”这种事时常发生并不奇怪。

  褚文昊提笔签了个假的个人信息,随口问:“今晚上值班的都有那些医生,我需要知道上几楼看病人。”

  “这个我不清楚,你去咨询台询问吧,他们负责安排病人到几楼会诊。”

  点点头没在说什么,向着里面走去,中间有个直径十米的花坛,扫了一眼停在院内的汽车,私人的有十几辆,医院的停了五辆。

  延伸出两米的门庭,四根白色的石柱承托,大理石台阶单从装修来看就不是一般人能来的。

  推开两扇玻璃木门,正对大门就是护士咨询台,楼梯口设旁边。一楼两侧南北延伸,各有十几间房,普通的小病在一楼就可以诊治。

  来到咨询台向两侧瞟了一眼,有几间房没关门能看到灯光透出映照在黑白相间的地板上。

  “先生哪里不舒服?”白色护士服的女子,一头金色长发,操着生硬的汉语询问褚文昊。

  外籍人员在重庆很优待,最起码比普通百姓要尊贵。一般眼睛都放在天上,不过很会看人,褚文昊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剪裁合身,笔挺而有质感,单单衣服材质就不便宜,这一点护士小姐还是看的出来。

  褚文昊微微一笑,“刚才有辆医院的车出门拉了一位病人,我是他的家属,想知道病人的情况如何。”

  护士皱眉道:“这位先生可能搞错了,慕斯医院九点以后是不出车拉病人的这是慕斯医院的规定。”

  护士的话让他更好奇,既然不能出车还有人把车开出去,这个人应该有点权利吧。

  “这位美丽的女士,怎么称呼?”

  “咯咯咯...”小护士一脸笑意,大方道:“你叫我丽芙吧,我刚成年还没有男朋友。”丽芙小姐很大方的告诉褚文昊你有些机会。

  褚文昊笑着点点头,“丽芙小姐,对于如此漂亮的女士,我怎么忍心欺骗呢。确实有辆你们医院的汽车刚刚出门过,你可以查一下出车记录。”

  “哦,上帝,你的要求让我很难完成,医院的出车记录不在我这里,帮不了你实在遗憾。”丽芙觉得有些可惜。

  褚文昊想了想,要是去查出车记录难免暴露自己身份与目的,何况能私自开车出门的人也不会去登记。

  “丽芙,你们医院有几辆医护车,我想再次确认一下是否出错。”

  “你应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我才会告诉你。”丽芙很无聊调戏一下英俊的东方男人很不错。

  褚文昊耸耸肩,“你就喊我文昊吧,你应该满足我的需求,毕竟这很着急。”

  “当然,亲爱的文昊,我们慕斯医院有六辆医务车。”丽芙还是很不错,没有隐瞒。

  “丽芙,你能告诉我另一辆医务车去了哪里嘛?好像只有五辆停放院里。”

  “是嘛?”丽芙翘脚像门外看去,“也许是医护车坏掉,放到汽车修理厂了。”

  她的话褚文昊不信,也许她知道的有限,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需要找到第六辆汽车。

  告别丽芙出门,围着医院转了一圈,他需要确认有没有后门。后门也就是靠近长江的最南侧,一般是不从这里走车。

  后门他是看到了,在东南方向却没有看到第六辆车,回到正门先把另外五辆车的车牌记住,再碰到第六辆就容易分别。

  离开医院,在附近搜索这辆车,医院的车应该很显眼才对,不是不想花点钱给保安,让他帮忙盯着第六辆汽车,却不敢保证会不会说漏嘴,或者是一伙的。

  问的太多,传到医院里面反而危险,这件事可以慢慢来,知道老窝,想跑就很难了。

  很可惜,他在这片相对富裕的区域并没有找到第六辆医护车,只能暂时先放弃,真要是死等也能发现,考虑再三没这么做。一是身上带着密码本,需要赶紧藏起来,稍有差池就会损失惨重。二是他身体有些到极限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吃点东西,今晚可没少折腾,还有一件事要处理,至于来不来的急就要等到了再说。

  ......

  南岸区最西侧,过长江口就是大渡口地界,附近有个小村庄,有百十户人家,主要靠打渔为生,你会看到岸边修缮了很多临时房屋,飘在岸边的渔船有几十艘。

  远远的会看到一辆汽车停在哪里,车上的男子眼神不时探望寂静的湖面。一盏挂在船头的油灯忽明忽暗,漂浮在长江上空,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会以为见鬼。

  男子看到后不仅没害怕,打开车门向着岸边走去,等他来到岸边,那盏鬼火灯也临近岸边。

  乌篷船,油纸伞,一身红衣遮半边。你要以为是女子,我劝你跳江洗双眼。

  乌篷船靠近岸边时,红衣男子一身戏袍举着油伞背对江岸,并没有说话。

  男子急忙把缆绳绑在木桩上,然后登上小船,欠身道:“长官!”

  “恩,东西带来了。”男子声音尖锐却很细腻,让人一听就知道嗓子很好。

  “嗨!”

  男子从身上取出带来东西,轻轻放在他的脚下,“长官,属下发现一些疑点,黑布袋上留有两根指印应是男子的,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这黑布袋是经过专门处理的,传递情报的帝国特工不会不知道怎么处理,却还是留下指印,属下怀疑东西被人接触过,却没有开封口,很是奇怪。”

  红衣男听到如此消息,皱眉思索片刻,“我会联系她确认中间是否出现差错,你最近不要出现,暂时沉寂一段时间也好。等确定好没事发生我会通知你,大本营传来消息让其配合拉拢收买支那军中高官,你安排一下,给他们送个信最近接触一下帝国负责商谈的今井武夫,要懂得隐藏好自己。”

  “嗨!”

  九龙湖公园。

  快十点了,褚文昊也回家取点东西,同时把秘本藏在家里,他没打算即刻上交,有些东西上杆子求着没有任何价值,要关键时刻拿出来才会有效果。

  这么晚他没带钥匙,干脆翻墙而入,身上有伤行动难免受到拖累,两米的院墙愣是爬了三次才下来。

  刚站稳,耳边就传来呼啸声,很自然的反应侧身躲过攻击,没敢还手这里都是自家人,没轻没重的伤着谁都不好。

  “小贼!”董明城尿急刚出来上厕所就听到门外有动静,心里虽然害怕的要死,却还是随手拿起立在墙边的木棍。

  没看清是谁,看到黑影跳下来就是背后一棍,可惜没打着。

  听到话音知道是自己姐夫误会了,赶忙开口:“姐夫住手,是我。”赶紧阻止还要举棍子要打的董明城。

  “文昊!”

  黑灯瞎火的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放下棍子没好气道:“文昊,你大半夜不走正门爬什么墙啊!”

  “嘘嘘嘘...小点声,进屋再说。”褚文昊示意他跟自己进屋。原本的小院就不大,褚父褚母住正屋,褚文淑夫妇带着孩子住东屋,褚文昊不在家住,只在小西屋放东西。

  西屋没装灯,点燃一根蜡烛,室内很简单,一张靠在西侧的小床,南侧一张一米二的办公桌,北侧一个衣柜,中间的区域只有一米见方。

  “文昊,这脸是怎么回事?”虽然灯火很暗董明城还是看到脸上几道鞭痕,有些担心的问道。

  褚文昊摆摆手道:“前几天执行任务不小心伤的,这几天不回来也是怕你们看到担心。不当事,不用告诉爹娘了。”

  “哦,”董明城见他说的轻松,也就没放在心上,军统特务打打杀杀不是很正常嘛。

  董明城穿着睡衣有些冷,哆哆嗦嗦的做到床边,褚文昊也没管他,从怀里掏出密码本,“姐夫,我跟你说的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主要就是盖房子的事,要给姜涛他们安顿好。

  “啊...哦,我已经联系了工程队,在山顶开出一块四百平米的地基,自己家盖三套四合院。

  现在住的地方明天就拆,周围的地皮也买了下来,大概有个三千多平,盖二十套小四合院,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也知道这山上住的是清净,就是上山太麻烦,打算修一条两米的山路到山顶,在山顶挖个蓄水池......”董明城口若悬河的开始介绍他的构思。

  褚文昊边听边忙,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几份文件,这里面有刘江给的几个小角色的罪证,还没来得及处理,包括林海交代的被控制的政府官员。

  没管这些有时间在处理,先找到林大路给的仓库以及货船资质,单独放在一侧。

  从抽屉里取出放在文件里的一万美金,虽然不是他所有的钱,但基本是都在这了。

  自己身上也没留多少钱,程度那些黄金他藏在几个地方,是留下来保命的东西,不能动。

  取出一张纸想了想,提笔书写起来,董明城虽然在说着房子事,眼睛也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在干什么,看上去却很有意思。

  “总得来说,建成以后就是错落有致的东山小筑,远远看去丛林叠嶂,于深山处寻一静雅之地,于丛林处匿藏功名之潮汐...”董明城在哪吹着牛逼,没看到褚文昊写的什么,只看到最后的署名:渔夫。

  把纸张放进资料袋,其余的都收起来,看了一眼董明城:“姐夫说的我都听到,就按照你设想的去动工。明天可能山下要修建一座警察局,你不用管,需要帮助就下山喊他们。开山炸石需要炸药就问他们要,要是不给你就让他们给唐家带话,就说我要的。

  明天要是搬家屋里资料小心收好,这些都很重要。”褚文昊想了想还是把密码本带上一会放宿舍安全些,这里人多太乱。

  “对了,今天有没有人来送证件。”突然想起让唐美丽办的事。

  “哦哦,有,有个人送来一个小箱子,我给你放床底下了。”说着蹲下身在从床底拉出一个小箱子。

  褚文昊提起来放在桌上,打开后里面放着二十本没贴照片的身份证明,看来唐美丽办事还是靠谱的。

  姜涛的事明天过去处理好,不处理也是一块心病,“姐夫,这里拆了搬哪里去住?”

  “啊——那个,岳父大人的意思先在旁边买的几家小院凑合一月,很快就盖好了。”

  褚文昊点点头,“烦劳姐夫明天给收拾一大间,生活用品都要准备好,十几个人要过来。”

  董明城没什么意见,现在褚文昊是一家顶梁柱,自然要配合行事,“没问题,明天我去办。”

  “最近可能不回来,有事到军统情报处找我。房子怎么盖我没意见,客厅一定要装修好,要求简单、大气。北墙留出五米挑高平顶,长九米。南侧朝阳全部落地窗,铺设地板用地毯覆盖其上。”

  董明城淹了一口唾沫,这小舅子真是不会过日子,这要花多少钱啊。只能无奈点点头算是答应。

  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今晚的收获,“姐夫,这五百英镑五百美金姐夫收着,不用舍不得安全放面一定要下大本,日本人很可能来报复,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董明城呆呆的接过钱,心里不争气的乱跳,他这辈子还没拿过这么多钱超过五分钟,还没攥热就被褚文淑收走,他内心苦啊!此刻见到钱激动的手抖。

  “行了,姐夫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褚文昊安排好家里的一切拿着资料跟钱翻墙而出。

  董明城把蜡烛吹灭关上房门,一脸傻笑的数着钱回东屋,刚进门一道闪电就照射过来,吓的他一哆嗦,赶紧把钱藏在身后。

  “你干什么去了!鬼鬼祟祟的去我弟弟房间干什么!你手里拿着什么!”褚文淑拿着电棒子照在董明城脸上开始审讯。

  “拿开拿开...我都晃眼了。”董明城用手挡着眼,手里攥的钱全部暴露出来。

  褚文淑俏脸寒霜,以为他去偷自己弟弟钱,“董明城!你行啊你,学会偷钱你!你给我放回去!”

  “哎呀,你这人,我怎么可能偷钱呢,这是刚才文昊回来给我,让我盖房子用的。”董明城举着钱来到床边。

  “哦,文昊回来了。”褚文淑有些不相信。“回来了,刚才又出门了。”董明城没管她继续数钱。

  “拿过来!”

  这一嗓子直接把他喊醒了,尴尬的杵在那,看到快要变色的脸,急忙道:“呵呵,我这不是帮你数数嘛,好给你报数啊。”很是不舍的把钱交出去,心里哀叹一声,早知道揣兜里。

  “哼,”褚文淑给了他个还算你懂事的白眼,看到手里的钱,“怎么这么多?”她最近还特意去打听过,比褚文昊算的可值钱。

  “多吗?我刚才还看见文昊拿着一万美金出门了。”董明城有些财迷道。

  褚文淑蹙眉道:“你管的着嘛你!那是我弟弟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

  “是是是,我管不着,但这钱可是给我的。”

  “哼,等着吧你。”

  ......

  褚文昊拿着资料来到曾家岩共党办事处,还是上次来的位置,隐藏在黑夜里的小街口。

  今天实在太忙,想早点过来,还是拖到快十一点,他没报希望,国党官员这会都钻被窝里梦游了,共党官员还能好到哪里。

  然而,他站在那仰望三层小楼时,那伟岸的身影依然透过小轩窗,铺满整间小院。

  他记得共党有位文人,曾写过两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横眉冷对他没有看到,也许也不会出现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他倒是看到一位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人,这句俯首甘为孺子牛应是最真实写照。这是他来了两次看到的,并没有道听途说去评价。

  从这一点来说,要强过国党高层很多,但他不想这么肤浅的去选择,更不会轻易改变信仰。

  今晚他来了,这一万美金以及货仓轮船,就是验证共党人员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为国为民。

  “你来了。”墙角另一侧闪出一道黑影,对着隐藏在黑夜里的褚文昊道。

  “是,我说过还会来的。”

  “还想比试一下?”

  “好啊,不过今天你进攻有我防守。”他身上有伤不适合激烈运动。

  “好!”

  话闭,身影几个灵活的翻动来到他面前,借助翻越的弹力直接跳起两米之高,一招泰山压顶力压而下。

  这一腿的力量不下五百磅,褚文昊听到空气中传来的呼啸声,就知道不简单,没敢硬接。

  而是一个侧身躲过,等腿落到肩膀之处右手搭在腿上顺势一推,下盘不稳的指定摔倒在地。

  却见对方在右腿出去的片刻,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卸掉右腿力量的同时用左腿横扫而过。

  褚文昊一个铁板桥躲过重击,同时用手撑地来了个扫堂腿,两人你攻我守大战在一起,都是实打实的军旅拳脚力度十足招招毙敌。

  三楼的身影起身透过轩窗望向街道对战的两人,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阻拦。

  一分钟过后褚文昊就有些支撑不住,被一记鞭腿扫在地上。

  “你今天好像不行啊,”黑影有些诧异道,明显感觉到他的攻击没有上次的力度。

  “咳咳,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战。”褚文昊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真有些虚脱,伤口有些炸裂的痕迹。

  褚文昊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密码本藏在身上,戴好礼帽,拿着两个档案袋来到他身边,“这两个档案袋交给你们首长。”

  “是什么?”身影接过时随口问一句,他虽然不相信眼前的男子会害首长,却也要仔细检查。

  “带上去你就知道了。”说完褚文昊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消失的背影,皱眉打开档案袋抽出来稍做检查,黑灯瞎火他也看不清,只要检查没有危险物品在里面就可。

  一袋资料这很好检查,另一袋装的是钱这能摸出来,没敢耽误直接翻墙而入快速上楼。

  当当当——

  “进来!”

  “首长!”

  “恩,”转身看向自己的警卫员亲切道:“怎么还是上次的杀手,这次的时间好像要短。”

  “是的首长,还是上次那个人,这是他让我转交首长的,已经检查过了。”说着来到近前把两个档案袋放在桌上。

  “哦,”有些惊奇却没说话,放下手中笔,取过第一个文件打开。一份朝天门码头仓库的相关证件,一艘货轮的相关证件,同时附带一页书信。

  “首长这些都是什么?”他今天有点多嘴,平时可不敢打扰首长的思绪,主要是好奇。

  看到他一脸好奇没怪责亲切道:“这是一份渝中区朝天门码头的货仓相关证件,建筑面积三百平位置十分隐蔽,可以接受各地来重庆的物资,很贵重。另一份是一艘货轮的相关证件,载重五百吨,马力两千的小型货轮,同样很贵重。”

  “这...很值钱吗首长?”警卫员好奇问询。

  “哈哈,你啊。”笑着点了点他,感慨一声:“两样东西本身的价值自然不会低廉,其背后的意义更是厚重。这不是一艘船,一间屋,而是通往后方的桥梁,有了这两样东西战士们也许不会在挨饿受冻,不会在煎熬中离去,很贵重。”

  “这...”他没想到褚文昊会送来如此贵重的礼物,实在不敢相信。

  拿起另一个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就看到首长吃惊的表情一闪而过。

  这样的表情他从来没见过,虽然是那么一丝,却也说明这份礼物不简单。

  美金他还是认识的,却对汇率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比法币值钱。

  淹了一口唾沫,小声问询:“首长,这一沓美金很值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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