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刘闲放下竹简,接过庞统的书信看了一遍,思忖道“庞统也认为此事太过突然,其中恐怕有诈。”
貂蝉皱眉道“既然有诈,不如不见!”
刘闲笑道“见一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倒想看看我那岳父大人究竟想要跟我说什么。”
孙坚的使者鲁肃一路兼程赶赴洛阳,仅仅数日便进入洛阳,见到了刘闲。
鲁肃朝刘闲拜道“在下谨代表吴王拜见大汉皇帝陛下!”
刘闲笑道“先生不必多礼。”
鲁肃拜谢,站了起来。随即抱拳道“启禀陛下,吴王鉴于天下纷争日久,百姓苦不堪言,因此为天下苍生记,吴王希望能够用和平手段解决当前的问题。”
刘闲道“吴王的亲笔书信我已经收到了,吴王究竟是什么想法?”
鲁肃道“吴王以为陛下继承大汉皇统乃是天命所归,所以愿意率江东数十州郡及亿兆黎民回归大汉!”
刘闲点了点头,道“吴王能这么想,不仅是他的幸运,也是江东百姓的幸运。吴王若愿投诚,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看向鲁肃,道“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但不知吴王有没有什么要求?”
鲁肃道“吴王只希望能够保持吴王的爵位,同时主持整个江东和荆州的军政事务。另外,吴王希望拥有奉召不奉调的权力。”
这话一出,现场响起一片嗡嗡嗡嗡的议论声,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刘闲站了起来,笑道“也就是说,吴王的意思是,只是尊我为皇帝,其他的基本上维持不变。”
鲁肃抱拳道“陛下若有命令,吴王大部分情况下也是会遵从的。”
刘闲笑了笑,道“吴王的意思我知道了。”看了鲁肃一眼,道“先生远道而来,还是先去行馆休息休息吧。来人,送先生回行馆休息。”
当即便有官员出列相请鲁肃。
鲁肃朝刘闲拜了拜,跟随那官员离开了大厅。
蔡邕朝刘闲抱拳道“陛下,孙坚提出如此要求,与现今状态何异?微臣以为完全没有必要答应孙坚的要求。”
乔老爷子则道“微臣却以为陛下或许可以答应孙坚的要求。如此一来,至少名义上孙坚已经臣服于陛下了!他是陛下名正言顺的臣子了!
之后,若孙坚敢有僭越的行为,陛下发兵便更加名正言顺!而对于其内部的士气影响,自然也不可估量!
因此微臣以为,答应孙坚的要求,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刘闲面露思忖之色,半晌没有说话。
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大家都退下吧,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众人躬身应诺,鱼贯退出了大殿。不一会儿,大殿上就只剩下赵嫣然、董媛、貂蝉、黄月英和阿依慕这五位妻子了。
赵嫣然道“夫君,两位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但臣妾以为,孙坚此举恐怕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刘闲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怎么想的。孙坚这所谓的投诚,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让步,仅仅只是拿出一个奉我为皇的虚名罢了,他根本没有损失任何权力。
我若答应,其实也是给自己加了个套子。我虽为皇帝,他为臣子,可是皇帝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随意对臣子用兵吧!
而且如此一来,我们的注意力必继续集中在曹操的身上,他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从容布置了!”
董媛忍不住道“既然是这样的,那大哥千万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啊!”
刘闲呵呵一笑,道“但这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接受孙坚投诚固然绑缚了我们的手脚,但对孙坚又未尝不是?
那个时候,孙坚若是有什么企图,起码在道义上就先输了一城。这一点我那老丈人不会不明白。
所以,若接受孙坚投诚,我们倒是可以集中更多的精力去对付曹操和刘备。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孙坚才会显得有些有恃无恐吧。……”
貂蝉道“夫君啊,没道理对方提出什么条件我们就答应什么条件。俗话说得好,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不如就令蔡邕去跟对方谈判,尽可能地压缩对方的条件。”
赵嫣然赞同道“有道理。”
刘闲思忖着点头道“嗯,就让蔡邕跟鲁肃谈谈看吧。”
郭嘉跟随着乐进终于来到了洛阳。原本还在震撼于洛阳城外见闻的郭嘉再次被洛阳城中的景象震撼到了!
他望着那壮丽辉煌一眼望不到头的城市,望着街道上摩肩接踵人流如织的景象,听着那许多金发碧眼的异族人操着生硬的汉语说话,只感到如在梦中一般。
旁边的乐进好一会儿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情不自禁地感慨道“早就听说陛下治理下的洛阳十分繁荣,可是,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竟然,竟然会繁荣到如此地步!”
扭头看向郭嘉,赫然看见这个很少表现出感情的名士竟然满脸泪水了,禁不住大感震惊,问道“先生,你,你这是怎么了?”
郭嘉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自嘲道“我原以为自己看透了世上的一切,如今看来我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城外的沃野千里,这里的壮丽都市,这才是大汉帝国该有的样子啊!”
乐进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笑道“我现在更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了!只有陛下才是真正能够匡扶华夏的明主!”
郭嘉与乐进一道沿着大街前行着,把百姓们的笑容看在眼里,耳边听着他们的说话,郭嘉不禁感觉刘闲治下的底蕴只怕比这表面所见更加深厚。
郭嘉突然勒住了坐骑。
乐进见状,跟着停了下来,不解地问道“先生为何停下了?”
郭嘉道“我想去这里的酒楼坐一坐。”
乐进看了看周围,笑道;“我对这也不熟悉啊!”随即看见远处有一座三层楼的酒楼,门脸很不错的样子,便指着那边道“不如我们就去那边坐一坐吧。”
郭嘉点了点头,一行人便朝前面那座酒楼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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