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行宫。
明月高悬,乐声悠扬,刘闲靠坐在酒案边欣赏着夏侯轻舞的舞蹈。
刘闲虽未喝多少酒,却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他此刻的眼中全是夏侯轻舞那曼妙的身姿,只觉得夏侯轻舞的舞蹈与貂蝉的舞蹈风格迥异,若说貂蝉的舞蹈充满了妖姬般的魅惑,那么夏侯轻舞的舞蹈便处处透出天仙的高冷味道。
然而这高冷之下却分明蕴藏着炙热的火焰,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竟然如此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叫人禁不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夏侯轻舞一身白衣,仿若雪山天仙,一曲飘过,让人升起一种似幻似真的朦胧感觉来。
刘闲看得忘我,禁不住拿起酒杯一口干了。酒入肚腹却不知酒味,整个人已然不知身在何处了。
一曲终了,夏侯轻舞朝刘闲盈盈一拜。
刘闲禁不住鼓起掌来,笑道“轻舞的舞蹈和蝉儿相比也不遑多让了呢!”
一旁的貂蝉笑道“看夫君都被勾去了三魂七魄,便知轻舞妹妹的舞蹈有多么迷人了!”
夏侯轻舞红着脸道“姐姐过誉了!与姐姐相比,小妹就好像寒鸦比之凤凰呢!”
貂蝉笑道“妹妹不必自谦!刚才啊,可不止夫君,姐姐我也看得如痴如醉呢!看妹妹这一曲舞蹈,表面上清冷孤高,其实却热情似火呢!
看来妹妹的清冷孤高是给旁人的,而似火热情却都给了夫君!若非有刻骨铭心的至情,绝无可能跳得出如此动人的舞蹈!”
夏侯轻舞娇颜通红,没有说话。
刘闲看到夏侯轻舞这个模样,禁不住柔肠千转。
坐在刘闲另一边的黄月英禁不住叹了口气,一脸羡慕地道“蝉儿妹妹固然国色天香歌舞盖世,而轻舞妹妹也是倾国倾城艳动人心!跟你们相比啊,我可就像是无盐嫫母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自己的纤手被刘闲给握住了。
不禁朝刘闲看去,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深重感情,禁不住芳心一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止不住涌上了心头,下意识地反手握住了刘闲的手掌。
貂蝉笑道“夫君最爱的果然是姐姐呢!真是羡煞了旁人!”
黄月英又羞又喜,垂下头去。
夏侯轻舞款款走到刘闲的面前,跪坐下来,伸出一双纤纤玉手为刘闲斟酒把盏。
刘闲接过酒盏,喝了一口,笑着对众女道“我已经喝了一口了,剩下的你们依次喝了吧。”
众女眼中异彩连连,貂蝉看向黄月英,笑道“该当由姐姐打头。”
黄月英红着脸从刘闲手中接过了酒盏,正准备饮酒之际,貂蝉却突然拦住了黄月英。
众人感到奇怪,看向貂蝉,貂蝉眼珠子一转,俨然一只狡猾的狐狸精一般,坏笑道“就这样喝酒岂不无趣!这是夫君赐酒,姐姐也当有所表示才是!”
黄月英一呆,看了刘闲一眼,脸颊微微一红,竟然朝刘闲凑了过去,红唇轻轻地在刘闲的脸颊上印了一下。
刘闲心头一荡,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黄月英羞不可仰,连忙捧起酒盏喝了一口。也不知是羞意还是酒气,黄月英的脸颊竟然如同玫瑰一般嫣红,妩媚艳丽,无比动人。
这一刻的风情,比之貂蝉和夏侯轻舞只怕也不遑多让了。
这时,典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进来“大哥,有紧急军情!……”
众女闻言,当即正襟危坐。
刘闲扬声道“进来吧。”
门口人影晃动,一个传令女官快步进来了,双手托起一卷竹简,道“启禀陛下,王异将军发来的紧急飞鸽传书。”
貂蝉立刻上前接下传书,转呈给了刘闲。
刘闲展开传书看了一遍,皱眉道“黎阳、清河、平原三地的曹军竟然全都退过黄河了?!”
三女都流露出讶异之色,貂蝉皱眉道“曹军居然会不战而逃?”
刘闲笑了笑,道“他们不是不战而逃,而是收缩兵力!曹操还真是一代枭雄啊!做事如此果决,令我全歼其河北二十六万大军的计划落空了!看来这一战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啊!”
放下竹简,朝貂蝉看了一眼。
貂蝉会意,立刻命人拿来了笔墨绢帛。
刘闲就在酒按上写了三道命令,交给传令女官,令其分别发给王异、赵云和马云禄。
女官接下命令,退了出去。
刘闲见三女都流露出思忖之色,一拍巴掌,笑道“明天又要开始忙了,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
夜深人静了,三女安置好了酩酊大醉的刘闲,不禁在他的床边坐下说起闲话来。
貂蝉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刘闲,禁不住埋怨道“夫君也真是的,竟然醉成了这个样子!”
黄月英和夏侯轻舞的眼中禁不住流露出浓浓的爱恋来,黄月英笑道“夫君他啊就是这样子!任性又率性!”
貂蝉抿嘴一笑,调侃道“所以姐姐就喜欢这样的夫君!”
黄月英红了红脸颊,嗔道“难道妹妹不喜欢吗?”
貂蝉看向熟睡中的刘闲,禁不住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呀,已经一刻也离不开夫君了!若是一定要我离开夫君,我宁愿死掉!
那没有夫君的日子,我是连想都不敢去想呢!”
黄月英和夏侯轻舞听到貂蝉这话,只感到内心深处被触动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朝刘闲投去无限深情的目光。
貂蝉突然笑道“下一回,我和轻舞妹妹一起舞蹈,再叫甄宓抚琴,不知夫君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呢?”
夏侯轻舞禁不住一笑,心里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黄月英调侃道“貂蝉妹妹又在想法迷惑夫君了!”
貂蝉笑道“反正姐妹们都是夫君的妻子,迷惑夫君也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黄月英苦笑了一下,随即想到一件事情,问道“今日为何没见着甄宓?”
貂蝉微微皱眉道“小妹邀甄宓前来饮宴,可是她却说什么也不肯!说以她现在的身份,公然与诸位娘娘并列只怕会给夫君造成不好的影响!”
黄月英点了点头,赞道“她倒是懂得分寸!”随即笑道“不过她也想得太多了!咱们的夫君啊,可不会把这些礼法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