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洛阳。,
次日一早,大晋皇帝司马炽没有等到任何司徒傅祗的消息,反而是有关王弥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陛下,平昌门外有王弥贼骑出没!”
“陛下,宣阳门外也有贼骑出没!”
“陛下,东阳门守军来报,说是王弥贼军正在城外拆毁房屋,正在取栋梁制作攻城器具啊!”
“陛下,西明门守军回报,王弥贼军刚刚向试探进攻,不过已经被打退了!”
“陛下,”
一连串的坏消息,已经令皇帝司马炽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对于在这一堆繁杂的汇报中,如何做出正确的分析判断和应对,都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
“来人!来人!速速去请宗王诸公前来议事!”
等到一众宗王公卿们又一次到齐,大晋皇帝司马炽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不似之前那么惊慌了。
“诸位爱卿,荀司空呢,为何没有前来?”司马炽发现司空荀藩竟然没有到,疑惑向众人询问。
见众为公卿无人作答,荀藩的弟弟荀组硬着头皮,向前说道。
“陛下,昨日夜里,荀司空忧心城防,一直巡视到深夜,感了风寒,今日只得告病了。”
“哦,原来如此。”司马炽一听,虽然不信,但也只能作罢。
随后,司马炽就把受到的诸城门守军的回报告诉了公卿,让他们给想法应对。
还没有等这些公卿们商量出来个主意,立即又有一个小内宦前来向皇帝司马炽禀报。
“陛下,陛下,前方的快马急报”
已经被坏消息打击的司马炽,此时低沉的情绪已经没有了下降空间,反而麻利的接过了急报,看了起来。,
随后,一丝苦笑浮现在了司马炽的脸上,在场的公卿们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司马炽,立即就有人询问。
“陛下,急报所说何事?”竟陵王司马懋率先问道。
“胡虏呼延晏率军,昨日在弘农茅津大败官军,死伤逃散万余人。”司马炽的语气中满满都是无奈与绝望。
“啊!?”
“那岂不是说,河水天险,就这么轻易被攻破了?!”
“王弥刚到洛阳,这呼延晏又再从西来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霎时间,整个朝堂内皆是一片惊慌之语。
司马炽本来还指望这些公卿给他拿主意呢,如今一看,顿觉大失所望,转头向身边的内侍问道。
“快派人,再去探查,只要有傅祗司徒的消息,立刻来向朕禀报!”
小内侍得令,立刻前去。
大晋皇帝司马炽,看着眼前闹哄哄的朝常,不禁感到一股悲凉和后悔,要是早些时日,自己就听荀司空的话,迁都兖州,也就不会有今日这般窘迫的境遇了。
过了没一会儿,又是一名内侍进来通报。
“陛下,北城守军回报,说是城中百姓传言官军大败,胡虏大军随时可至,不少人都开始从北门逃离,而且又越来越多的趋势。”
如今的洛阳,只有北城两门因为有水道掩护,不怕贼军突袭,故而还保持开放,方便诸军使者通行。
在场的公卿,都已经知道皇帝司马炽已经要逃跑了,对于如何守卫洛阳都已经不报任何想法了,所以对于这些同样想逃命的普通百姓,就根本没有多余的在乎。
“国家败坏至此,这些百姓又是何辜,且随他们去吧!”大晋皇帝司马炽喟然叹息。
不过,司马炽的这番话,却立即遭到了竟陵王司马懋的反对。
“且慢”
竟陵王司马懋先伸手阻止了要去传令的内侍,又向皇帝司马炽说道。
“陛下,如今傅司徒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