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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
第三十五章珍惜
带着沉重的心情将战士们的尸体一具一具地拖进了坑道,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许多战士已经与战壕冻在了一块,我不得不用工兵锹将他们身下的冰块一点点敲碎,然后才搬得动他们。而且我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因为山脚下时不时走过的一队队美军、伪军,让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敌人的后方。
之后再封上坑道口。做完了这些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日,一阵疲惫袭来,才发觉自己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这时一轻松下来就感觉又累又饿。我在冰冷的雪地里搜了一阵,想找一点吃的,最后在一具美军的尸体上发现了两块巧克力,好不容易撕开了包装塞到嘴里一咬,差点没把牙齿崩掉了一块,硬得跟石头一样。想生起火来烤一烤又找不到火种,也怕被敌人发现。没办法只好强忍着阵阵寒意把那巧克力搁嘴里含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舌尖处传来了一丝丝甜意。
山脚下到处都是伪军和美军,我也不敢下山,只好找了一个看起来还比较坚固的坑道窝在里面,抱着枪‘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我不知道的是,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就这样睡是件很危险的事,有许多人都是这样一觉睡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不过实话说,以我当时的心态绝不在乎这些,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都处在疲惫不堪的状态,饿着肚子不说,还整天打枰杀杀的随时都会送命,有时我更希望一觉睡下去就再也起不来,这样至少可以不知不觉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当然,如果一觉睡下去能***那个又温暖又有安全感的时代就更好了。
但世事总是不能如人所愿,这回也一样!不知道是上天想故意折磨我还是咋滴,我的苦日子到这里注定还是没有结束,,
‘迷’‘迷’糊糊中我只感觉有人在绑我,我吃了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但却不能动弹,嘴里发出颤抖而微弱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叫道:“什么人?为什么绑我?”
“同志,自己人!”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咱们走出军的,是救你的!”
这话让我放松了警惕,接着很快就再次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昏睡之中。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我只感觉到周围摇摇晃晃的,想动又动不了。好半天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吃力地睁开眼睛看了很久,才明白自己是被绑在一副担架上。两名志愿军战士正一前一后地抬着我一路小跑。
“唔!”我想说话,但是只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呤,就像一只将死的野兽喉咙里发出的咕咕声。我几乎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同志,醒了啊?”身后的战士注意到了我的声响,很快就把担架放了下来。
“水,水我只感到一阵口话燥,那战士认真听了一会儿,明白了我的意思后迅速跑到路边抓了几把雪,然后分成小块喂到我嘴里。
冰凉的雪块入口后化为甘泉滋润了我那几乎要干裂的喉咙,让我的意识也清醒了些。这才定下神来打量了两名救我的战士一番。这两名战士都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他们脸上都有一种与现代同龄人身上看不到的成熟。一个脸黑一些,手指粗短有力,动作上透‘露’出一种庄稼人的憨厚;另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但脸颊瘦削、面‘色’腊黄,应该是营养不良所致,似乎没有少受过饿肚子的苦。
“同志,为什么绑着俺?”我有气无力地问了声。
“唔!再志别见怪!”那两名战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黑脸战士一边为我解开绳子一边抱歉地说道:“都是因为要下山走山路,如果不绑着你的话就老是往下掉,所以,”
“哦!”黑脸战士这么一说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当然也不会因为这原因怪他们。只是当他们松绑以后,我才发现其实绑着跟没绑没多大区别,因为我只觉的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就连喘口气‘胸’口被撞着的地方就会传来一阵剧痛。而且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我挣扎了几下都坐不起来。
“枪,俺的枪呢?”我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狙击枪不在身边,心里不由有些慌了。随后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那两名战士,黄脸战士很镇定地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而那黑脸战士就尴尬碍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就像是一个偷吃了什么东西的小孩。
“同志”我心想一定是那名黑脸战士把我的枪藏起来了,但让我很意外的是我竟然猜错了。
“拿出来啊,”黑脸战士偷偷地踢了黄脸战士一脚,黄脸战士这才极不情愿地从背把枪,我看正是我的狙击枪,不由暗自松了口晰。
“同志!”黄脸战士眼光依依不舍地在那把枪上扫来扫去,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伤还没好!还。还是让俺先帮你保管着吧”
“不用了,同志!”我苦笑一声,心道就你那看枪的眼神和刚才都把我骗过的演技,这枪要是‘交’给你保管两天,那还不是让你给保管没了。但他们救了我的命,又不怎么好太生硬的拒绝,于是迟疑了下就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同志你也知道。这枪要是没了那可是犯大错误,所以俺还是放在身边心里坦实些!”
这两名战士一听也对,这都是部队里头的人,当然知道当兵的把枪给丢了可是件大事,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就把狙击枪放到了我的旁边。
“同志!那是啥枪啊?”两名战士一边把我抬了起来,一边随口问
“狙击枪。”
“唔,狙击枪!”那黄脸战士羡慕地看了我一眼:“在哪搞到的?一定打过不少敌人吧!”
“百来个吧!”我随口应了声。
“百来个,,吹牛吧!”两名战士都不相信地笑了起来,我也不多作解释,不知为什么,现在连多说几句话都觉得累。
“同志!咱们这是上哪呢?”走了一会儿我不禁疑‘惑’地问着。
“咱们也不知道!”
“你们也不知道?”黑脸战士的回答不由让我吃了一惊:“那你们部队哩?”
“咱们也在找哩!”黄脸战士苦笑道:“咱们跟部队走散了,本来还落下不远,但是昨晚那场雨下的,让咱们都没法赶路,这不,早就不知道大部队跑哪去了”。
“同志你还真是命大”。黑脸战士接口说道:“要不是咱俩想上那高地去找点吃的,就发现不了你了,说不准你就”
听了他们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脱离危险,刚才我还一直糊里糊涂的以为自己都过了三八线了呢!现在看来还是在敌后,只不过碰巧让两个掉队的战士救起了而已。
被两个战士抬在担架上摇摇晃晃地走着,除了两次藏在树林里躲过敌人部队外,一路上倒也是无惊无险。经过‘交’谈后我才知道这两名战士都走出军努师4旧团的战士。黑脸的叫任凤有,自小就在田里干庄稼活;黄脸的叫陈良,参军之前与母亲一直东奔西走的以乞讨为生。
别看他们俩年纪不大,但两人都参军三年了,还都打过国民党的,那个任凤有还是一个排长。当他们得知我是一个副营长后,行为举止上很快就表现出一种恭敬和服从命令的态度,看来有当点小领导还是满不错的。
看着眼前这两个可以称的上是我救命恩人的小家伙,看着他们表现出与他们年龄完全不相称的成熟。我心中不由一阵暗叹:现代十七、八岁的男孩,那都还是些稚气未脱的学生呢!大多生活都还没独立。而眼前的这两个志愿军战士都在枪林弹雨里打滚了好多年了。
想来像他们这样的战士还有不少,因为那时解放军对参军者的年龄没有限制!再加上未成年人保***也没有出台,所以像他们这样的小战士小红军多的是。
三人边说边走。半个多小时后就依稀看到前方山脚下有一个小乡村,跟朝鲜别的村庄一样,这个村在夜里也是黑‘摸’‘摸’的一片,见不到一丝灯火,也听不到任何‘鸡’鸣狗叫的声音。那些‘鸡’啊、狗啊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被哪全部队抢光了。
“崔卑营长!”走在前头的陈良见到了那个村庄不由停下了脚步:“咱们要不要到那村子里头去避一避,看你伤得不轻,咱们或许可以问问老乡拿些草‘药’来使使!”
“是啊崔副营长!”任凤有接嘴道:“俺听说朝鲜老乡的草‘药’可灵了,俺部队好多战士都是让他们给治好的。”
“嗯!不过要小心点”因为有了上次在村庄里碰到敌人特务的经历,所以这次我本来不想进村。但一想到如果我一直这样让他们抬着的话,那要经过敌人防线回到部队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也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因为担心有村子里有敌人。任、陈两名战士就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把我抬进了村子,接着轻轻地敲响了一间泥十房的木‘门’。但是可想而知,就算这屋里有人,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在黑夜里也都没人敢开‘门’的,人家还以为咱们是强盗呢!
但这些上总是存在一些好奇心很重的人,听到了敲‘门’声,旁边一间屋里的人也许是想看看外面是谁。吱的一声把‘门’开了一条小缝,但一看到外面背着枪的两个兵就再次“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老乡!”因为有了上次的碰到特务的经验,我也不敢随便说明身份,只用朝卑语对着屋里轻声喊道:“老乡!我们是来找点吃的。不是强盗!”
过了好半天屋里也没反应,良久才传来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我一听不由愣住了,竟然是我不会的日语。而更让我吃惊的凡。一二一会儿陈良竟然也凑到了‘门’前用日语跟那位老乡‘交’谈酉‘肥’一来二去的‘门’很快就开了,是一个五十开外的朝鲜老大爷。
“陈良!”我躺在担架上,见他们正要把我往房里抬,我不由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日本人?。
“看你说的!”陈良不由委屈地说道:“崔副营长,俺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俺爹就死在日本人的刺刀下,害得俺和俺娘讨了七年的饭,咋能是日本人哩?”
“那,”闻言我不由疑‘惑’地问道:“那你咋会说日语啊?。
“崔副营长!这你就不知道了!”陈良苦笑着说道:“俺七岁的时候,日本人就打进来了,不但打死了俺爹还把俺抓去上课。说是上课就有饭吃,为了生病在‘床’的老娘俺也去了,这不?时间一长就学会说日本话了,想忘都忘不了”。
“唔!”听陈良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日本侵华后全面推行日语所带来的后遗症。在中国是这样,那么在被日本统治了五十年之夹的朝鲜就更是这样了。据说在现代时还有很多朝鲜老人只会说日语而不会说朝鲜语,照想眼前这位朝鲜老乡就属于这种情况吧!
想到这里我也就放下心来,南韩的伪军如果要选择特工的话,我想绝不会选眼前这位连朝鲜话都不会的老大爷。而当我们进屋后,看见老大爷手里还谨慎的拿着把猎枪,就更让我放心了,如果是特工的话不可能会拿着枪引起我们的注意的。
陈良和那位老大爷嘀咕了一阵,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让我心里不由一阵苦笑,从来都是做别人翻泽的我,现在终于也需要别人来做翻泽
不久那位大爷就点燃了煤油灯朝我照来先是剪开我的‘胸’口看伤势,再翻开我的“‘裤’脚”看了看。其实那称不上“‘裤’脚。”就是美军睡袋绑上绳子。
接着这位老大爷二话不说,冲出房‘门’就端了一盆雪进来,飞快的用剪刀剪开我的‘裤’脚和鞋子,也顾不上那脚臭抓起雪来就往我脚上猛搓。很快陈良和任凤有也上来帮忙,顺着我的脚一直往上搓,
边搓着陈良还边解释道:“崔副营长,这位大爷说你身上的伤不碍事,严重的是你的冻伤,他说你要是再晚来个把小时吧,这双‘腿’只怕就保不住了!”
“啊”。闻言我不由一惊,我说怎么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呢,开始总以为是冻僵了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还这么严重。
三人一把一把地抓着雪搓着,倒像帮我洗澡一般,一直搓到我的脚都发红了这才找了一身棉衣棉‘裤’给我换上。我也终于有点感觉到自己的脚了,这才稍稍放心。
“陈良!”我不由感‘激’地望了那位朝鲜大爷一眼,‘交’待陈良道:“替俺谢谢这位大爷。多亏他了!”
“是!”陈良应了声就再次跟大爷嘀咕一阵,完了后就转身跟我说道:“崔副营长。大爷说你最少三天不能出‘门’,脚要多动,否则你这脚就要废了。明天他会上山给你采些草‘药’来敷,还说让咱们就呆在他屋里就成,这村里还收了十几个伤兵哩!都是咱们部队的!”
“唔!三天?那怎么行?”闻言我不由摇头道:“三天后咱们还怎么去赶犬部队,”
任、陈两人被我这么一说也不由面面相觑,就别说三天了,照如今这情况,只要落后一天,一旦前方的战线稳固下来,那敌人的防线还不是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那时我们只怕就要一直被困在敌人后方了。
“崔副营长!”任凤有小声问道:“要不”,咱们还像刚才那样抬着你去赶部队!”
“不成!”陈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说法:“刚才大爷都说了,崔营长这‘腿’不能再被冻着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
“等明天看看情况再说吧!”我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在想着,如果就这样双‘腿’给废了,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但是一想往后也许都要坐在轮椅上渡过下半辈子,那在战场上跟敌人拼了拉到!
不过一会儿。大爷就给我们每人端上来了一碗稀粥。一碗泡菜,让我们吃惊的竟然还有几个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肉’,一问才知道大爷是个。打猎的,那是他留着过冬的胜‘肉’。没过一会儿三人稀里哗啦的就把那些食物全到到肚子里去了,又感谢了大爷一阵,这才躺上了坑道休息。
任、陈两名战士也许是一路抬着我累坏了,一爬上坑头就呼呼地睡去,而我却不由自主地坐起身来‘摸’着自己的脚。
我从未担心过自己双脚残废,因为他们从小就长在我的身上,我从未担心过失去它们。有句话说的话,有些东西只有在将要失去时才会懂得珍惜。所以我现在担心起来,如果我的双脚再也不能动了,那么明天,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