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一名少年手持长矛,如同一尊雕像般站在那里。
他刀眉星目,身形矫健,腰肢纤细,脸上满是悲戚之色!
“少帅!”
“我得到了大哥的消息!”
少帅的刀眉微动,却是纹丝不动!
那名侍卫拱了拱手,退了回去。
过了一会,一辆写着白字的马车停在门口,白飞飞拿出一块十两黄金,道:“麻烦禀告一下公子,就说有一位老朋友前来拜访!”
老十四看了一眼黄金,淡淡说道:“少帅在这里已经有五年时间了,从来没有和外人见面,所以,你可以离开了!”
白飞飞并没有动怒,将黄金收入囊中,然后拿出另一枚玉,微笑着说道:“将此玉送给少帅,若是他不肯见咱们,咱们马上就离开!”
老十四迟疑了一下,还是收起了那块玉牌。
少年目光一闪,将玉佩收了起来,双目微眯,道:“这枚玉佩,我要了,让他们离开!”
卫兵出去报告!
白飞飞一惊,转身进了车厢,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紫衫女子:“这男子已移情别恋,明知你没死,也不见你!”
紫衣少女美目微微一闪:“原来是要借我之手操控他!”
“别做梦了,既然黑甲卫已经溃散,我又何必管他!”
白飞飞靠在她腿上,挥了挥手:“将这次的比赛名单给我,我倒要看看,这次的比赛,会不会有什么精彩的比赛!”
“下流!”
紫衣少女拿着手中的纸条,手指微微一抖:“是不是有大事发生?”
“上一次是哪一次,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不是你弄错了?”
白飞飞眼珠滴溜溜一转,目光落在榜单上:“哦,这陈轩是谁啊,怎么能当上定龙台的裁判,桐州好像没有这样的人啊。”
……
一回到杨府,杨万里看到面前的景象,气得面红耳赤:“拔出你们的刀来,但不要杀人!”
杨家门门口,一大堆乞丐、流民、地痞流氓,一个个哭天喊地,向杨家人讨债,有的一开口就是百两,更多的是十两。
蹬蹬蹬……
八个大汉拔出腰间的长刀,大步走向众人,手中的长刀一挥!
“哎呀,是杨家的人干的!”
“快跑啊!”那人大喊了一声。
“杨家人真是丧心病狂,不但不付账,还要打死他们!”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顿时一哄而散!
他们本来就是流民、乞丐、穷人,哪里有什么勇气!
一看他们跑了,众人的勇气顿时荡然无存!
转眼间,数百名杨家门的守卫,尽数逃之夭夭!
“一群废物!”
杨万里一声轻蔑的冷笑,驾着马车进了杨府。
“公子!”
守在门口的仆人高声喊道,不少仆人、丫鬟都出来迎接!
杨万里脸色一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三叔在哪里?”
仆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禀告道:“三公子被他激怒,吐了一口鲜血,至今昏迷不醒!”
杨万里冷笑一声:“拿一千两银子到县令那里,让他们找出是哪个混淆视听的家伙,让他们把所有的公告都拆了!”
下人马上就去!
杨万里走进房中,看着杨硕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忍不住问道:“三叔,你这是怎么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姓陈的混蛋干的!”
杨硕咬着牙,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杨万里闭着眼睛想了很长时间,才摇了摇头:“一个来自农村的村夫,如果真有这样的本事,早就出现了。背后有汪家撑腰,想要吞掉我们杨家的盐生意,而这背后之人,正是汪海天这个老奸巨猾之辈!”
“对、对!”
杨硕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难怪汪海天那天把这家伙叫到家里去,还夸他学识渊博,连严县令都要向这家伙跪拜!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想把他当成一个傀儡罢了!这可如何是好,汪海天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杨万里嗤了一声:“三叔不必担忧,如果换做之前,我或许奈何不了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但如今,我要收拾他们,还有那个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有主意了?”杨硕双眼放光。
杨硕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当这次的评委。明日诗词大会,我就从这小子开始,狠狠地将他踏在脚下,然后,我就去对付汪海天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也算是给我们杨家人一个交代!”
杨硕松了一口气:“一切都拜托你了,万里!”
杨万里胸有成竹地说道:“三叔,您不用担心,这些人都是些还没有考上功名的年轻人,我要将他们碾成肉酱,也就是抬腿的事情。”
……
桐州西北十里,沂水之滨,定龙台!
清晨时分,一行人出了城门,往沂水西边的定城路行去,行了十多公里。
二百余年前,大晋朝末世,龙蛇起路之时,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争霸。
太祖以一己之力,力压群雄,为统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之后,县令就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定龙台”。
每三年举办一次的诗会,二百年的时间,总共举办了将近七十次。
一辆简陋的马车上,坐着徐盛,王青等人,还有一群人,骑着马。
陈轩在车上闭目养神,胡梦莹则是装作书童的模样,偷偷地看着他。
公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一个人,就能将杨家连根拔起。
一日一夜,跑了十八个村庄,说服了许多灶户和甲头,使他们联合在一起。
而杨家却不肯拿出八文的价格买盐。
而且,她也被那条消息给惊到了,竟然能用这种方式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