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兵器放下,饶你们不死!”杜伏青带着几个人出现在屋门口。
徐副寨主将信将疑,他慢慢向墙角退去。
但他的亲信们还是乖乖放下了武器,不再抵抗。
高家父子吓得两腿筛糠,一股骚臭的液体顺着腿流了下来。
但杜伏青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他径直走向徐副寨主,这个人必须要抓住。
“徐副寨主,丁家水寨正到处找你呢。”
“你怎么躲在这里?”
徐副寨主没想到自己被人认出,他恶狠狠地说:“我不回去!”
“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杜伏青冷冷一笑:“但是现在由不得你选择了。”
说罢他便要上前抓住徐副寨主。
徐副寨主从身后拔出腰刀对着杜伏青劈砍过去,他决定杀一个垫背。
但刀刚刚举起他就哀嚎起来,刀从他手中掉落在地。
他的右手则被钉在了墙上。
杜伏青冷哼一声:“我已经说过,你没得选择了。”
说罢他一挥手,两个队员上前将徐副寨主缚住,并在他口中塞入一个铁核桃。
铁核桃是为了防止徐副寨主咬舌自尽的。
在场的人一一被绑好带走,只剩下坐在尿骚味弥漫的椅子上的高家父子。
高秀山紧张地问:“你们不抓我们吗?”
护商队队员是认得高家父子的,他们忙着绑人抓人,根本不理睬二人。
高秀山又问了一次:“兄弟,什么时候抓我们俩?”
他其实是在试探,对方是要把自己抓走还是就地处决。
一个队员不耐烦地说:“着急?着急让你儿子把你绑好!”
“现在没空理你们!”
听到这个回答,高秀山反而喜出望外:“哎,好嘞!”
“儿啊,快把老爹绑起来!”
至少,现在看来不会死!
高大少急忙从地上捡了一根绳子去捆绑自己的老爹。
为了不把老爹弄疼,他松松垮垮地绑了一下。
但高秀山却很不满意,他啐了儿子一口:“绑结实点!”
高大少委屈地擦了擦脸,这才用力地把老爹绑了绑。
杜伏青从外面巡视完,回到屋里,看到高秀山已经被绑好。
他冷笑了一声:“这不是高老爷吗?”
“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高秀山满脸堆笑:“意外,意外!”
杜伏青不再和他掰扯:“跟我们走一趟吧,会有人让你说实话的。”
大船那边由于夜黑风高,柳叶船上的水寨的人夺船很是顺利。
船上的人没想到水寨这么快就摸到了金家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杨陌的人随后登船控制了船上徐副寨主的亲信们。
赵才和船工们全部被解救出来。
他们回到了杨陌的大船上,看到杨陌背身站在甲板上。
赵才带头扑通跪了下来:“多谢陌哥儿搭救之恩!”
船工们也是感激涕零:“陌哥儿,幸好你来得及时!”
但杨陌始终不肯理睬他们。
赵才自知理亏,跪在那里不再多说。
良久,杨陌转过脸冷冷地说:“赵才,你可知错?”
赵才低头伏在地上:“知错,都怪我太冒失,差点将大家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杨陌冷哼一声:“商队外出要带护商队,这是我们早就定好的规矩。”
“这次你没有守规矩,必须重罚!”
赵才连连点头:“我认罚,我认罚!”
杜伏青此时也回到了船上,看到赵才心下大定。
他也走到赵才旁边跪了下来:“这次我也有责任,请陌哥儿责罚!”
杨陌长叹一声:“赵才去冷家山煤矿挖半个月煤。”
“另外扣发三个月工钱。”
他看了一眼杜伏青:“杜大哥在营救过程中表现积极,功过相抵,不再做责罚。”
“但这件事你要在月会上做检讨。”
杜伏青抱拳应下:“多谢陌哥儿宽宥!”
同一个夜晚,在汉州的江面上,飘着一艘巨大的楼船。
楼船的顶层,蔡旻迎来了两个特殊的朋友。
荆州南路节度使李四维和白高国宰相卫慕多喜的心腹谋士梁万。
梁万正是代表卫慕多喜来与两人会面。
他摘下披风的兜帽,眼里满是不屑地看了看蔡旻和李四维。
这是白高国人对大宁人的天然优越感。
自从前朝覆灭,白高国占领西北以来,大宁的国土就不断被白高国蚕食。
战场上的胜利带来的便是白高国人的优越感。
他们觉得大宁是一头任意宰割的羔羊。
哪怕他是生活在白高国的华夏族人,比如梁万。
蔡旻和李四维也如同见到上国使节一般对梁万恭恭敬敬地行礼。
“免了吧,两位也是我白高国的朋友,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梁万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
但蔡旻和李四维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蔡旻干笑道:“上使这次是代表相爷前来,我们理当恭敬。”
李四维也附和:“是啊是啊,我们没想到上国还真的派了使者前来。”
“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对李四维而言,这是摆脱节度使这个牢笼转变身份的大好机会。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这么做,他需要的是白高国的承诺。
梁万对着西北方拱了拱手:“这次奉相爷的命令前来,便是与你们好生商讨一下大事。”
“两位当大抵知道我们的想法。”
蔡旻点头哈腰道:“知道知道,没藏不花已经与我讲过。”
“上国这次是想要取襄州和随州,需要我们做内应。”
梁万微笑点点头:“不错,我们需要随州,特别是洪山县。”
“襄州只是取随州不得不越过的屏障。”
“本来凭借我们白高国的实力,打襄州并不费力。”
梁万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