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加盟权已经给了小女子,还请太子殿下答应小女子一个请求。”
韩幼娘突然开口道。
李怀安看着韩幼娘,稍显好奇:“什么请求?”
“虽然韩家没有给一分加盟费,但我希望太子对外宣传时要说韩家给了,而且给得不少。”
“哦?”
“因为这关乎醉仙楼的脸面,若第一家加盟店都给不起价,后面再有人想要加盟,我们就没法收钱了。而且传出去也好听,外界议论越多,未来对醉仙楼的经营就越有帮助。”
李怀安听了满意点头:“韩姑娘,不愧是生意人,都知道怎么炒作了。”
……
第二天,醉仙楼加盟商的结果出来了。
竟是韩家韩幼娘拿到了加盟权,而且加盟费用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二十万两白银!
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哪怕是放在朝廷眼中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新唐境内什么生意一次性要花费二十万两白银?
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
今日在醉仙楼,客人们一边喝酒又是一边议论。
“听说了吗?韩家出了二十万两白银拿下的加盟权!以后这醉仙楼肯定要成为长安第一大酒楼。”
“成不成新唐第一大酒楼不好说,但这二十万两多半是信不得的。”
“怎么不能信?我都打听了,参加投标的很多商户,开口就是十万两,这不是个例。最后有人叫价二十万两也没有那么夸张。”
“如果新唐首富的朱家出二十万两我还能相信。但是这个韩家……听说是以前东来酒家的,韩家都已经没落了,听说是个绝户,只有一个女儿在操持,哪儿拿得出来这么多钱?”
“谁知道呢?兴许就是韩家小姐私藏的钱,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韩家也是辉煌过的。”
是啊,谁拿出这二十万两都不稀罕。
唯独是韩家拿出了二十万两银子让人奇怪。
没落的韩家连个宅院都没了,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最先听到消息,并且感觉到震惊的人是韩家内部的宗亲们。
他们吃绝户吃上瘾了,韩家老爷死后,把韩家瓜分得一干二净,把韩家所有的产业都变卖了换成了银钱,各自分赃。
原以为是赚了大头,没想到今日听说韩幼娘用二十万两银子拿到了醉仙楼的加盟权,家族内的人直接都傻了,本以为韩家已经一无所有了,一转头韩幼娘拿出了二十万两银子来。
莫非是变戏法变出来的?
不管如何,韩家宗亲都要让韩幼娘给个说法。
隔天一早,韩幼娘租住的院子里就聚满了人。
韩幼娘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嚷嚷:“韩幼娘!给我滚出来!”
“你这个黑心娘们儿,贪了韩家多少银两?”
“今天不给大伙儿一个交代,休想离开!”
见韩幼娘没回应,一位婶婶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到了门口,一脚把门给踹开了,直接冲进房中想要将韩幼娘给直接拽起来。
可走进房中后,才发现韩幼娘已经穿好了衣裳站在屋中,冷冰冰地盯着她。
那婶婶吓了一跳,看到韩幼娘的眼神畏惧之色一闪而过,但想到外面韩家上上下下二十几口人都在,有什么好怕的?便提起了声音喊道:“韩幼娘,既然已经醒了,那还不赶紧出去?你以为今天这事儿是你装死就能躲过去的吗?”
“我已经跟你们断绝了关系,今天你们私闯民宅,也不怕我报官?”
“报官?你报官一个试试?你这个大骗子,骗了我们韩家所有人,我们没报官抓你就已是仁至义尽,你还敢报官?”
婶婶提气大喊,说得兴起,快步走到韩幼娘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揪她耳朵。
婶婶是长辈,以前没少对韩幼娘动手动脚的,可现在韩幼娘跟韩家已经没有了瓜葛,外面的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认!
再见那婶婶过来,韩幼娘一把将她推开。
对方不想韩幼娘突然动手,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婶婶懵了,紧接着就哭喊起来;“哎呀,打人了,这不孝女打人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交换一下眼神,就有三个男人冲了进来。
竟有男人进来了,韩幼娘也被吓得尖叫出声:“啊!你们……你们都给我出去!你们这是私闯……”
“私闯个屁!”一个男人骂道,“你这臭婆娘暗藏了二十万两白银,这么大的数额,居然一声不吭,今天若不把银子交出来,非得执行萧族家法,把你给打死了不可!”
这些人想到二十万两银子眼睛都红了,哪管什么礼义廉耻,不顾姑娘家的私宅,直接冲了上去,就要把韩幼娘抓出去。
韩幼娘终归是个姑娘,哪怕已经跟李怀安有过男女之事,现在也只是个柔弱的小妇人。
她能壮着胆子推开婶婶,却哪是三个男人的对手?
看着三个男人如野兽一样奔着自己而来,韩幼娘吓得尖叫出声:“啊!不要过来,救命!救命啊!”
没有人回应,根本也无人搭理。
韩幼娘离开了韩家,就在这么一个简陋的小院中租住。
从韩家大小姐变成了一个落魄妇人,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如此只为摆脱韩家!
可没想到韩家阴魂不散,即便到了现在还是走不出阴霾。
“不要过来!外界传言都是假的,我根本没有给一分钱,二十万是炒作,不是真的!”
“韩幼娘,你以为现在说这些有人会相信你?有什么话,当着韩家所有人说吧!”
三个男人已经把韩幼娘逼到了房间角落,眼看这一人就要抓住了她的手腕,忽然从窗外飞来一颗石子,重重地打在了那个男人的手腕上。
“哎哟!”男人痛呼一声,盯着窗户,“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