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听完面露惊色,谁能想到太子殿下不经意的一步棋钓的居然是最大的鱼。
这一次,太子殿下又给采薇好好上了一课,要能为太子办事可不仅仅只用狠能成的,筹划布局之流,自己还有很多需要跟太子殿下学习的地方。
只是……
“殿下,如此机密之事,为何要告诉妾身。”
“你都自称妾身了,若我不把你当妾,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真心?”
采薇小手一颤,心里被一阵暖流温暖,却不知如何回应。
“本太子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对你,我没有什么秘密可藏。”
“殿下放心,采薇就算是死,也不会辜负殿下的信任。”
正说着,家里又来人了。
李怀安心中奇怪,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何上门之人连续不断?
而来的人竟是白老二!
白老二的气色不太好,几日不见看着瘦了很多,病恹恹的,有气无力,一看就知道身体亏空厉害。
采薇一笑:“莫不是来找夫人的?”
“倒不见的。”
李怀安简单一说,走上前去,笑盈盈地拱了拱手:“二叔,几日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哎,别说了,身子不太舒服。”白老二不耐烦地摆摆手。
“即便是病了,那也是风流病。”
李怀安调笑一句,白老二倒也不反驳。
买了一个娼妓回家,还能有好?
这种女人缠上了年长的男人,就真是活脱脱的吸人血的妖精。
爽的时候是真爽,但爽过了就会后悔。
男人都这样,直到身子吃不消的时候,一遍一遍告诫自己要克制,可女人把衣裳一拖,却总管不住自己。
“今日上门,莫非是来寻二婶的?”李怀安又问。
“管她作甚?她爱咋咋滴。”
白老二不耐烦地说完,看了李怀安两眼,问道:“上次给你供货,看你的文轩店生意很不错,应该都卖得差不多了吧?”
“的确,我正打算再向二叔要一点货呢。”
“几天都卖了,上次的钱应该结算了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李怀安十分爽快,回头给采薇一个眼神,采薇便去取了一箱银子来。
“这是一千五百两银子,足够上次的货款。”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白老二幽幽一叹,拍了拍李怀安的肩膀:“还是自家人做生意敞亮,没有任何毛病。”
“哦?”李怀安故作惊讶,反问一句,“此话怎讲?”
“哼!还不是那陈家!”白老二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说是什么大户人家,没想到做生意那么不讲诚信,老子每次都是定时定量交货,一张纸都不差他们的。陈家倒好,收货的时候笑脸相迎,给银子的时候就板着个脸,这样规矩的那样规矩,多不胜数!老子算是看出来了,陈家就是想赖账,变着法子不给银子。”
“啊?这不应该吧?陈家可是江南第一大族!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白老二见李怀安不信,更是着急了,“老子前后五千两的货,他们到现在只给了我一千二百两银子,他们应该给我八千两的!”
“只给了一千二百两?说明也是要给银子的嘛,只是不会一次性结清,多等等就好了。”
“一次给个几百两,就是拉屎也不至于这么慢!老子现在不求赚他们多少银子,只求他们把我的本钱还给我,也好让我把别家纸厂的账先清了。”
“别家纸厂的账?”
“陈家要的货太多,我一人根本吃不下!除了去别家纸厂收货没有别的办法呀!我收不到账,便给不了别家的钱。现在我能等,别家纸厂的老板可不能等!他们都逼着我交钱呢。”
“这样啊……”李怀安忍着想笑,却故作严肃的拍拍白老二,“二叔一定是遇到了困难,我这里没多的银子,可以借一百两给二叔应急。”
说完,便拿出了钱袋子,塞到了白老二手中。
白老二本来也有心借钱,没想到自己都没开口,好侄儿居然主动借钱。
他刚去了老三家,一个子没有借到。
虽然一百两不够塞牙缝,但这份心实在是让人感动。
白老二拿着钱袋子,攥着李怀安的手,激动得老泪纵横:“白安呐,以前是二叔对不住你,还真是患难见真情,以后二叔一定念着你的好,再也不跟你作对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二叔赶紧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商量。”
白老二点点头,多看了采薇一眼,一人推着板车,将一箱银子带走。
“殿下,你还真的管白老二呢。难道是看他可怜,就此放过他了?”
李怀安冷笑一声;“哼,就凭他色眯眯地偷看你,本太子也不会轻易饶过他。不过,倒也不会要他的命,叫他散尽家财,尝一尝人间疾苦就够了。”
白老二很纠结,也很犹豫。
李怀安的举动的确让他很感动,但他的夫人却太好看太诱人了。
每天晚上跟家里的娼妓滚床单,白老二的心里全是采薇的模样,只要白安还舒坦一天,他就永远得不到那个女人。
两个小伙计帮着白老二拉银子,靠着这一千多两银子,白老二是挨家挨户去还债,一家还一点,先稳住各家老板,总算是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可总这样吊着可不行,陈家不给钱,那他就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迟早都会补不上这个窟窿。
到时候只有把房子卖了!
之前还以为是傍上了大款,现在才知道是拿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
陈家的生意不好做,更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白老二想了很久,听说陈家召集诗会,要在诗会上给二小姐和三小姐选夫婿。
诗会上肯定会用很多纸张,最近杭州内的纸张销量也陡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