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本册子,让胡涵震撼不已。
待他翻开第一页之后,像是忘记了自身的疼痛,全身心地投入在了这本册子之中。
这可不是一本简单册子,其中包罗万象,推陈出新,全是关于士兵训练的内容。
其中包括了体能、负重训练,搏击技巧,心理建设,战术制定,野外生存,侦查、警戒、行军、观察、宿营无一不全。
还有伤口应急处理,伤员救治的土方。
这云南白药的配方就在其中。
甚至还有伤口缝合技术详解。
古代士兵有七成都死于伤口感染,不是战场战死,而是伤兵营中一点点病死。
有了这个伤口缝合的技术,能大大降低伤口感染的概率,也就极大提升了伤员的存活率。
胡涵看得是目瞪口呆,小小的册子里每一条都是足够让军队改头换面的提议。
现在还看不出成效,几乎所有的内容都要时间去检验。
但胡涵有种感觉,如果真的照着小册子上的内容去训练军队,新唐必然会练成一支钢铁之师。
……
“你的脾气真的该收一收了。”
回到自己营帐,李怀安就听楚含砂满眼幽怨地说。
李怀安在外累了一天,早就期盼楚国公主为温香软玉,笑着上前一把抱起,就朝着床上走。
楚含砂在挣扎,有些不老实:“我在跟你认真说呢。”
“我也在认真听啊!”
说完,李怀安一把将楚含砂丢在了床上,又扑了上去。
藏剑见了,识趣地离开了军帐。
“你是纨绔,但也不傻!你在长安欺负些女人也就罢了,何故到了军营也不知道收敛?如此得罪主将,只会在军中处处树敌,闹不好会有性命之忧的?”
“本太子不怕死,就怕没有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李怀安轻车熟路地伸进了楚含砂的衣内,揉捏着那温软细腻的嫩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李怀安本想来个饿狼扑食,还没等他展现粗暴,忽觉怀中女人有些抽泣。
“怎么了?”李怀安心中一软,把楚含砂搂在怀中,小声问着。
“你不是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吗,那今夜就累死在我身上好了。免得为人所杀,害得人家为你伤心流泪。”
李怀安难得温柔,擦了擦对方眼角的泪水,小声说:“真替我忧心了?”
“这么些日子,你还瞧不出我的真心?殿下虽然有些恼人,但也是我的男人,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所谓忠言逆耳,你也听听人家的话好不好?”
“我听着呢!”李怀安笑道,勾了勾楚含砂的下巴,“我不就是在军前打了主将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军前羞辱主将乃是大忌!会引得士兵心中怨恨!太子本来风评就不好,听说军中对太子上次抢了退楚的功劳心怀记恨,这样下去很可能兵变的。”
楚含砂很是担心,眼中尽是关切。
“不愧是楚国权臣,看事情倒是很明白。但你判断只是基于普通人身上,可用在太子我的身上就不一样了!本太子可不是用常理可以揣度的。要不咱们打个赌?”
“都什么时候了,殿下还有心思打赌?”
“我们就赌那胡涵胡将军被我打了之后非但不会怨恨,说不定还会来表示感谢。”
“什么?感谢?”
楚含砂听完太子所言,翻了白眼,感觉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太子蛮横惯了,在长安有皇帝照应还好,到了军营继续如此,肯定会惹火烧身。
打了主将还要人家上门感谢?
这不是活在梦中是什么?
正想着,突然感觉一条温热泥鳅钻入口中,熟悉的味道瞬间搅乱了楚含砂的思绪。
坏男人又来欺负自己,但是这种感觉久了之后就越发地着迷。
太子殿下的身子就是催情的迷药一般,只要一接触,一靠近,楚含砂的脑子就是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去想了,只想好好地享受男欢女爱。
藏剑守在军帐门口,透过门帘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的男女交欢。
来云州城的路上也常常观摩,早已见怪不怪。
可越是熟悉,越是心动,哪个女人天天看着活灵活现的春宫图而不想要的?
只是这太子对待公主如此肆无忌惮,对待自己却是相敬如宾。
有时候藏剑也会想,或许是自己一介武夫根本就入不得太子的眼吧?
想着,外面来人。
“胡涵求见太子殿下。”
藏剑看了胡涵一眼,表情有些怪异,皱了皱眉,然后进入军帐内。
床上男女交战正酣,藏剑开口:“胡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李怀安招呼一声,但动作不停。
楚含砂听了一惊,赶紧地想要挣脱,却被李怀安死死抱着,怎么都不松手。
“殿下,不要了!有人来了。”
“来便来了,他说他的事,我做我的事,你听这便是。”
“这可如何使得!太荒唐了!”
“若不荒唐,何以为纨绔?”
说话间,胡涵已经进来,他看到了床上男女,赶紧闭上了眼睛,然后跪在了地上。
“胡涵拜见太子殿下。”
李怀安抱着挣扎的女人,温柔地抚摸,试图让她放松些许,然后转头问道:“胡将军身负重伤,还来参拜,是有什么事情吗?”
“胡涵特来跟太子殿下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楚含砂听得真切,偏头去看胡涵,才发现胡将军真的是负荆请罪来的。
“胡将军何罪之有啊?”李怀安轻飘飘地问道,捏了捏公主细腻的脸蛋儿,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逐渐惊讶的表情。
“末将有过不臣之心!在太子入云州城事曾想过刺杀太子!只因听信他人所言,认为太子是个误国误军的纨绔。请太子降罪!”
“刺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