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睡吧,若你还是不放心,明日一早跟采薇一道去怡春院看看。那青楼是我的,也是你的。”
李怀安打了个哈欠,随口说了一声。
他可不想暴力夫人想东想西,万一生气起来打自己一拳,那可受不住。
王蛮儿连连摇头:“这哪儿成?我一个妇道人家,岂能去青楼那种地方?”
“有何不可?”采薇笑道,“相公要经营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们当女人的当然要帮相公分担。以后我便要常去青楼看着,所以并无不妥。”
王蛮儿大为震撼,心说长安女子都这么开放的?
李怀安没有再说,哒哒哒踩着楼梯上楼休息。
看着李怀安的背影,王蛮儿突然有些担心,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惹得相公不高兴?连话都不怎么跟自己说了。
“姐姐,你上楼去吧。”
“姐姐?”采薇一愣。
王蛮儿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难得脸红,她看了看自己的新衣裳,又看了看小玉:“今晚就让小玉睡下面吧。”
“为何?”小玉挠挠头,一脸不解。
王蛮儿好心好意给相公和姐姐制造机会,免得有个小妮子在身边不方便。
王蛮儿没有多解释,拉着小玉走开了。
采薇知道王蛮儿的意思,可如果能走出自己内心的一步,现在早就是太子的人了。
可惜太子身份高贵,自己是配不上的。
当采薇到了楼上时,李怀安已经睡熟。
采薇走到床边,大胆地凑到太子殿下的跟前,皱着粉嫩的鼻子轻轻嗅了嗅。
只是太子殿下身上的一点味道便让采薇面红耳赤,紧着腿有些发软了。
太子殿下就是属于采薇的春药,守在太子枕边,闻着太子的味道,便能找到属于女人的快乐,睡一场不醒的春梦。
……
李怀安感觉有些古怪,发现每天醒来床单总有湿痕。
也没想太多,估摸着是杭州的湿气太重导致。
枕边人已不见,小玉和王蛮儿也不在家,老白说三个女人一早便出门了。
李怀安估摸该是去了怡春院,便不再询问。
今天自己是打算去给刚盘下来的铺子找供货渠道。
所谓文轩店,卖的自然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等到文轩店一切正常运营时,自己也该跟老白摊牌了。
自己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筹备,不能被穷乡僻壤的一群小百姓给绊住了的手脚。
说起找供货商时,老白犹豫半天还是提了一句:“你二叔就是造纸的,文轩店的用纸还是从他……”
“老白啊老白,你还真够老实的。就你这样,我还真担心以后这店子怎么起来?白老二是什么人?找他个咱家供货,他还能向着咱们好?指不定又要给咱们使什么绊子呢。”
“你二叔是生意人,这里头若有赚头,他应该不会……”
“那是当然!”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白老二的声音。
这群人还真是牛皮糖啊,白老二昨夜刚走,今日一早他又来了。
李怀安眼中带着厌烦之色,瞥了他一眼。
今日的白老二相比昨日言语好了许多,看到李怀安的不屑也不生气,反倒是陪着笑脸说:“白安,咱们做生意的最讲究个公私分明。咱们私下有矛盾那是私事,不能牵涉到生意对吧?”
“你想怎样?”
“还能怎样?当然是把供货的事情全部交给我啊!说到底咱们还是自家人,如果自家人都信不过,别人有谁能相信?你放心,二叔给你的货绝对最好的货,而且不用付定金。除了纸张之外,其他任何货品二叔都能提供。”
“不用付定金?”李怀安笑着问,“二叔当真如此大度?”
“可不是嘛!自家的生意都不帮衬,白家祖宗知道都会怪罪的。”
“这个……”老白有些心慌,他这种老实人而已知道自家兄弟没有那么慷慨,背后肯定有算计,于是想开口提醒儿子一下。
没想到李怀安十分果断,直接答应了下来:“行啊,若二叔真有这么好,愿意实现垫付货物,那我们真是求之不得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文轩店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操心了,二叔保证在一天之内给你们把所有的商品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白老二十分欢喜,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说着便离开了白府。
有到了对面的酒楼,白老二兴致勃勃地叫了一壶酒,几个菜。
三婶也早早地等在那儿了,见到白老二回来,立马问道:“情况如何?”
白老二大笑:“那个白安,一听我肯事先垫付货物就急不可耐地答应了,终究是个喜欢贪便宜的人,一切尽在老子的掌握之中。今日之内我便把他们家文轩店的商品准备齐全,我非但要给他们准备得好好的,还要帮他们备货齐整。”
“难不成你还真把货物给他们?这不是赔本买卖?”三婶不解问道。
“你懂什么?宣纸容易受潮发霉,一旦遭遇雨天,比药材更容易受损。近日接连大火天气,迟早会有暴雨。我库房里面有一批货正愁找不到地方处理,现在全给了白安那小子。虽然是垫货,但我的货要是在他的铺子里损坏了,他也必须得给钱才行。他要不给,我就去报官,不信治不住他!”
三婶一听,眼前一亮,笑着直摇头:“难怪说无商不奸呢,要说坑人害人,还得是二哥专业啊。”
白老二冷笑着:“白安已经没多少钱了,这一批货要他亏损个两千两银子。到时候……逼他把长安的小娘子交出来抵债……”
想到这儿,白老二的嘴角已经快咧到耳根了。
此刻,白府内,老白有些担心:“安儿呐,你刚不是说老二家不会向着咱们好吗?怎么一转眼就答应全部交给老二供货,要是他只提供一部分还好,若全部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