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要怎样的噱头?”陈婉蓉还是跟不上李怀安的思绪,“设置奖品?给与银两?或者为优胜者传扬?”
“这些都太简单,没有足够的话题性。在长安时,总听说青楼之间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倒不是那些青楼的活动策划有多好,主要就是各家青楼的花魁总有故事让人议论,自然而然就一起了关注。”
“殿下是说陈家诗会少了一个吸引人们议论的姑娘?”
“大致如此吧,可以去寻一个杭州出名的清倌人来站台,哪怕是給她招个幕宾也行。文人嘛,争名夺利不如抢女人,有个漂亮的姑娘站台,又能搏名又能抱得美人归,大多趋之若鹜。”
“可是花魁不好找呀……就算是陈家出面,那些青楼女子,多是认钱不认人。还有便是陈家的身份,要是跟青楼女子扯上关系,传出去了不太好听。”
陈婉蓉所言不无道理,这让李怀安有些为难了。
李怀安还在思量,陈婉蓉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有了!”
“哦?想到了什么?”
“好看的姑娘可不止青楼才有,妾身还有两个妹妹,都到了适婚年纪,可以让她们在诗会上选夫婿,这噱头不比什么花魁招幕宾强?”
“这……”李怀安语塞,倒是没想到陈婉蓉会提出这样的设想。
为了帮相公,把自家妹妹给卖了……
听上去总有些不妥。
“小陈,这会不会不太好?毕竟那是你妹妹的终身大事。”
“这有什么?妾身回去跟她们商议一下,就把诗会的日子定下来。”
陈婉蓉说得肯定,这的确是个绝佳的办法。
李怀安便不再拒绝,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妹妹。
想到自己妹妹,李怀安心中嘀咕真到了需要的时候,估计自己也把李元姬给卖了吧?
……
陈家将要举办诗会,并且将在诗会中为陈家二小姐和三小姐挑选夫婿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此消息之劲爆,便如烧红的铁块丢入了冰湖之中,整个杭州城都炸裂了。
就连知府大人都亲自来陈家确认消息的真实性,结果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然后知府大人便回去叮嘱自家儿子也要参加诗会,还要好好表现。
除了知府大人之外,江南一带的各个贵族也都积极响应,纷纷派出自家最优秀的青年才俊来参加。
江南民间的各种武林门派也要来凑热闹,之前门派招募的书生一下就有了用武之地,第一时间赶往杭州城,派遣专门的保镖小心伺候,只等诗会开始。
还有无数寒门子弟,更将此次诗会当成了鱼跃龙门的唯一机会,各自准备,比去参加科举还要积极。
李怀安没想到陈家的号召力如此之强,这场诗会还没有开始准备便已经在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各类人群的议论。
白府对面的酒楼里,每天都是关于陈家二小姐和三小姐谁更好看争吵,以及陈家诗会上可能出现的考题的推测。
总之,杭州城十几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蛮儿每日修炼,据说进步神速,连杜白都赞叹不已。
宗师的工钱也很简单,每天一壶五粮液足矣。
七月初一,白老二的媳妇哭哭啼啼来到白府找老白哭诉,说是白老二性情大变,事情不顺便对着母女二人非打即骂,就是买回来的小妾也不好过,一家女人落得全身是伤。
关键一天天跟疯了似的扬言女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说是白安教的。
二婶实在忍受不了了,哭哭啼啼上门,就想知道白安到底教没教过。
李怀安听着都快笑出声了,但嘴上哪儿能承认?
“二婶,您可别听二叔胡说啊!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我跟家里人从来都是和和睦睦,相敬如宾的。”
二婶擦着眼泪,看了看采薇,说:“姑娘,白安平日里可对你好?有没有凶过?”
“相公自然是对我们很好的,要说凶嘛……当然是在床上很凶咯!”
二婶倒是没什么反应,擦着眼泪唉声叹气:“这个白老二,不知中了什么邪,最近心情是一天不如一天,自己什么都不说,一言不合就动手,可咋办嘛?”
老白好言安慰:“弟妹,我兄弟确实是脾气不好,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但多少年都过来了,你就再忍一忍,兴许就习惯了。”
“忍?这怎么能忍?”李怀安跳起来嚷嚷道,“你越是忍让,他就越得寸进尺!二婶,可千万不能惯着,女人靠不住男人的,一定要靠自己。只有活出了自我来,才能被男人重视!”
二婶不知什么是活出自我,但感觉李怀安的话直击内心,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里:“对!那人是越发过分了,打得我母女俩浑身是伤,你越是求他,他下手越狠!这样下去,只怕连命都不保。可是,我们妇人家,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还不好办?直接回娘家去!时间久了,他自然就慌了。”
“回娘家?”二婶有些犹豫,“那不是丢人丢大了……”
“丢人好过丢命!再说了,即便是丢人的也是那白老二丢人!搞臭了他的名声,他自然不敢在对二婶动手。”
“哎呀,你少说两句。”老白越听越觉得胡闹,赶紧打断,“哪有劝你婶婶回娘家的?”
可是二婶一拍大腿,瞬间有了决断:“白安说得对,他不想好好过日子,那谁都别想好过!我这就回娘家,好好给他宣扬宣扬!不然还以为咱们母女是好欺负的。”
最后,二婶又对着李怀安道谢:“白安,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的鼓励,二婶一辈子都不会迈出这一步!”
说完便走了。
看着二婶的背影,老白却是愁眉不展,总觉得这事处理得不妥当。
“安儿,你这样害得你二叔家庭不宁,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