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谁能想到会以这样方式进入杭州城?
十天前还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十天后却住进了一间鸟不拉屎的破烂院子里。
看着院中狼藉,小玉和采薇都不是适应。
采薇在院中小声问道:“殿下,这样的环境您真能适应吗?”
李怀安回头笑了笑,说了一句:“这不挺好吗?”
谁都不能了解李怀安的内心,作为一个看客,他来这世界是为了体会不一样的人生。
荣华富贵享受过了,偶尔清贫一下也是一种享受。
当然这样的生活不能长久就是了。
采薇有些诧异,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一点儿都不为难。
两个姑娘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老白有些不适应,原来的家人都死的死,散的散,现在冒出两个陌生女人来住在一家院子里。
看这母女二人才叫真正的养尊处优,老白揣着满心的担忧,只能尽可能地照顾好儿媳妇和这个野丫头。
“你们进屋坐坐,我去给你们铺床清理一间屋子来。”
这露天小院就一件屋子和一间棚子。
李怀安看见老白从从屋子里抱出来一堆东西放到棚子里去,可以猜到,那些从屋子里搬出来的东西都是老白用的。
很明显,家里房间不够,老白把屋子腾出来让给儿子一家人,自己住棚子里去了。
李怀安也不矫情,就看着便宜老爹自己搬东西,等到老白所有的东西都腾出来了之后,就带着两个女人进屋。
屋子很简单,里外两间,一间一张床,连客厅都改成了卧室。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连一张凳子都找不出来。
小玉转悠一圈,找不到地方坐下,闷闷地坐在了门框上。
老白还在帮忙铺床,而老白也是个文化人,以前都是有媳妇做类似的事情,显得很笨拙。
“老伯,还是我来吧。”
采薇在身后喊了一声,这称呼就很见外。
但采薇没有太子那脸皮,这一声爹是涨不开口的。
老白也没说什么,乐呵呵地道:“没事没事,哪能让姑娘这样的金枝玉叶干如此粗重的事?”
采薇回头看看李怀安,李怀安则看向小玉:“你个丫头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有活儿干啊?”
小玉被训了一句,不敢说什么,赶紧跑去铺床。
老白看到是小玉丫头,倒是没有退让了。
小玉可是专业人士,三两下子就把破旧的小床铺整得规规矩矩。
着实把老白给惊道了。
“哎呀,小姑娘手真巧!”
“我才不是小姑娘……”小玉噘着嘴嘀嘀咕咕,一屁股坐在床上。
老白讪讪说着:“这家是新的,所以看着简单了些,明日就去置办些家具,到时候就好了。”
“爹,你不用操心这些,我跟采薇会操办的。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明日再说。”
老白点点头,退出屋子去。
老白走了,采薇蹙眉过来说:“殿下,您是皇子,这么随意地叫爹,会不会不妥啊?”
“呵?这有什么不妥?”李怀安是满不在乎,他的心里可装不下这些细枝末节,“本太子都叫得出口,采薇你还有什么不能出口的?虽然听着有些别扭,但你再细细琢磨,这么一段全新的人生,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是啊……这样的人生,多少女人都求不来……”
采薇嘀咕着,有些羞涩,她的全新人生不是穷困潦倒,而是跟太子假扮夫妻。
这才是天下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情,自己已经占了天大的好处,不好好把握,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爹……娘……咱们怎么睡呀?”小玉拖着长长的尾音,小嘴撅着老高。
李怀安没说话,看向采薇。
在李怀安心中,采薇以后是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自己重要的帮手之一。
如果成了自己的女人,很多事情会变得麻烦。
当然,李怀安也不会可以回避,保持距离,一切顺其自然,不会如对待别的女人一样,强取豪夺,直接霸占。
所以,李怀安询问采薇,看她是个什么意见?
采薇有些紧张,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还是,还是分床睡吧。”
“行。”李怀安干脆地点点头。
他跟采薇在一辆车上好几日都没有发生什么,到了杭州城就更不会发生什么了。
小玉听了眼睛一亮:“我要挨着爸爸睡。”
李怀安突然有些心动,小玉年纪也不小了,跟爸爸睡正合适嘛。
可采薇横加阻挠:“成何体统?哪有闺女跟爹爹同床的?被人发现岂不引人怀疑?”
李怀安难得装一次是正人君子,这会儿要是反驳,起步暴露了自己的邪恶内心?
于是李怀安不得不顺着话说:“也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上。”
夜深了,李怀安也困了。
即便床铺很硬也不舒服,李怀安倒下后还是昏昏沉沉将要睡着。
偏就在这时,李怀安依稀听到里屋的两个女人挤在一张床上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小玉突然说了一句:“娘,我要吃奶。”
“哎呀,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别摸……你别乱摸啊!”
“咯咯咯……谁叫你占人家便宜?我就要摸!”
“哎呀,痒……哪里很痒,咯咯咯……死丫头,我把你踹下去了!”
受不了了!
李怀安裤裆要炸了,满脑子都是里屋跟“母女”二人同床共枕的激烈场景,然后又会暗暗自责,自己好歹是个现代人,怎么能如此龌龊?
最后又安慰自己别好高骛远,跟两位夫人共枕眠的目标还没完成呢,怎么又想更高难度的了?
“阿弥陀佛……”
李怀安是被院中的声音吵醒的。
依稀听到有人在问:“玉堂,听说白安回来了?”
“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