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
一名山贼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将木盒拿到二当家面前。
二当家打开盒子,看到盒子之内毛旗的人头之时,面色猛的一变,随即冷声道:“谁干的!”
“黄宇,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求爷爷要为大当家报仇雪恨啊!”鼠洪哭哭啼啼的哀嚎道!
二当家闻言,恶狠狠地说道:“这话用不着你说,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此仇不报,我黑风寨上下寝食难安,滚下山去吧!”
“多谢爷爷,多谢爷爷!”
鼠洪立刻磕头谢恩,连滚带爬的跑下黑风山之后,头也不回的往城里跑去,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深入黑风寨这种龙潭虎穴的地方,竟然还能全身而退,这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先祖保佑了!
二当家在鼠洪离开之后,则是阴沉的脸说道:“大当家被杀之事,任何人不得向外透露,否则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小的明白!”
周围山匪大声的回应道。
二当家满意的点点头,现在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想来是不可能泄露消息,不过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可不是什么帮毛旗报仇雪恨,而是要准备携款潜逃,毕竟他心里很有逼数
比武功自己是比不过毛旗的,比狠也没有毛旗心狠手辣,也没有毛旗脑筋转得快,连毛旗都死了,自己去报仇,那不是耗子啃菜刀,死路一条吗?
更何况山寨之内的其他山匪得知毛旗的死讯,就凭自己压根镇不住场子,也不会服自己,所以还不如拿了金银财宝跑路,到时候上哪还不活的潇洒无比?
鼠洪头也不回的跑回朱府之中。
“你将毛旗的死讯通知给黑风寨了?”朱厚堂询问道。
“是的,老爷!”鼠洪点头。
“将你上山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跟本老爷说说,尤其是你口中的那个二当家,长什么样子?都怎么说的,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朱厚堂说道。
鼠洪立刻将在黑风寨之上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朱厚堂闻言点点头,虽然他相信鼠洪没胆量骗自己,不过还是需要再验证一番再说,当听到鼠洪形容二当家的长相时,就知道鼠洪并没有说谎,如果没有亲眼所见二当家的长相,根本形容不出来,随即说道:“那他有没有说,到底何时下山替毛旗报仇?”
“这个他并没有说,只说不杀黄宇,他们黑风寨上下,寝食难安!”鼠
洪说道。
朱厚堂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
鼠洪转身离开,朱厚堂则是留在房间内期待着黑风寨山匪杀下山找乾宇报仇雪恨的场景了,到时候就算不能弄死乾宇,也能整的他手忙脚乱,焦头烂额,然而他哪里知道此时的二当家压根没有报仇的想法,直接收拾金银财宝跑路了。
与此同时的乾宇正和石星河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石星河看着乾宇说道:“二弟,大哥听说昨天夜里黑风寨的山匪要抓你,你什么时候惹到黑风寨的山匪了?”
乾宇摇头说道:“并不是我惹到他们,而是朱厚堂找他们来的,这黑风寨的大当家实际上是朱厚堂同父异母的兄弟!”
石星河闻言勃然大怒道:‘混账东西,他竟然敢勾结山匪,谋害我兄弟,你在这等着,我这就让人把他抓起来,让他知道谋害老子兄弟的下场!’
乾宇闻言,心中一阵感动道:“大哥,算了吧,现在空口无凭,就算抓了他,他也不会承认的,而且那个毛旗都被我弄死了,更是死无对证!”
石星河嚣张跋扈的说道;“没有证据又怎么样,严刑逼供之
下就不信他不说!”
乾宇拒绝道:‘算了,没必要,更何况这朱厚堂在城中的关系也是盘根复杂,你要是贸然抓了他,怕是也会让你父亲难做!’
石星河闻言,脸上露出落寞之色,道:“哎,我这个太守之子当得也憋屈,说好的山高皇帝远,我老爹作为峦山县的太守,咋的也算是土皇帝吧,想要欺负个人还要瞻前顾后,算了,不说这不高兴的事情了,说点开心的,我跟你嫂嫂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七天后!”
乾宇一脸惊讶的说道:“这么快,石伯父同意了?”
石星河眉飞色舞的说道:“一开始当然是不同意,不过我按照你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要喝药,绝食,我爹没办法只能答应我了!”
乾宇可以想象当时石坚有多么的无奈,随即说道:“你没有告诉你爹,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吧?”
石星河摇头道:‘当然没有,大哥是那种出卖兄弟之人吗?’
乾宇闻言松了口气,道:“这就好!”
否则要是让石坚知道是自己出的馊主意,还不上门找自己算账!
就在乾宇和石星河喝酒的时候,天宝皇朝的五万大军,已经经过跋
山涉水,出现在距离乾国边境数里之外安营扎寨!
在胡日离开大军的时候,安排了军中副将――郭山统领全军。
郭山待在帅帐之中,命令全军修整,因为胡日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让大军到达乾国边境之后了,不要轻举妄动,而是等自己传递消息,然后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攻破乾国。
可此时全军驻扎在此已经超过五天的时间了,一直没有等到胡日的信号,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派探子潜入峦山县联系胡日的时候,忽然营帐外传来亲卫的声音:“启禀将军,大营之外有人求见,说是带来了胡将军的命令。”
郭山闻言,道:“将人带进来。”
“遵命!”
很快亲卫就带着一名身着长衫出现在营帐之内,此人一出现就单膝跪地道:“小人参见将军,小人奉胡将军之命前来传递消息!”
郭山看着面前之人,道:“你可有信物?”
来人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
郭山端详一番后,确认了这就是胡日的令牌,当初在胡日离开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为了防止有人假传命令,只有手持自己令牌之人,才是奉自己的命令前来,道:“胡将军有何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