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漠道:“赵老板,你先别管我做的什么买卖,我现在就想问问,我这十万贯到底应该存你这,还是该存四海那?”
赵明举立马脱口道:“当然应该存在我们荣盛票号啦!”
“徐老板,我们荣盛票号刚刚才降了一成五的保管利息,您真是来对时候了!”赵明举马上又道。
说完,赵明举便眼神期待的看着徐漠。
徐漠微微一笑,道:“赵老板,十万贯存在你们荣盛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个条件,以后更多的钱存在你这都不是问题!”
赵明举立刻道:“徐老板,什么条件您尽管说,只要是赵某能办到的,一定答应您!”
徐漠道:“放心吧,赵老板,这事你肯定能办到。”
“徐老板请说!”赵明举道。
徐漠面色一正,盯着赵明举就道:“赵老板,我想请你帮个忙,替我问问你的手下许通......”
“许通?”赵明举十分纳闷,心想怎么扯到他了?
徐漠点点头,说道:“你替我问他,他去我家泼粪,为什么不敢承认,敢做不敢当,他还是不是个爷们了?”
赵明举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徐老板,你是说的泼......泼粪?”
“没错!”徐漠非常严肃的道:“粪便的粪,俗称屎!”
赵明举当时就惊到了,瞬间也明白过来,徐漠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原来是许通。
赵明举皱眉道:“徐老板,我不知道许通对你做了什么,但冤有头债有主,你跟他的事你应该找他解决,而不是来找我!”
说罢,赵明举就冲外面喊话:“来人啊,送客!”
此时此刻,赵明举认为徐漠说的十万贯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他用来见自己编的借口。
下一刻,一名仆人便出现在了厅门口,准备送徐漠出去。
徐漠却不起身,稳稳当当的坐着,问:“赵老板,你这么做,可就失去我这个大客户了!”
赵明举背着手道:“徐老板,信州县附近做大买卖的老板我基本上都知道,可瞧你年纪轻轻,顶多也就二十出头吧,居然声称自己有十万贯,呵,这恐怕很难让人信服吧?”
徐漠面带微笑,缓缓问道:“既然如此,那赵老板可知道牡丹牌皂品的东家是谁?”
赵明举一听到这话,脸色当即就发生了变化。
如今牡丹牌的香皂和肥皂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包括他自己家也在用。
而且赵明举的夫人非常喜欢用牡丹香味的香皂,只要是洗澡的时候,那就必须得用上,雷都打不动!
赵明举虽然没见过牡丹牌皂品的东家,但他也知道对方姓徐。
而眼前这个口气甚大的年轻人正好也姓徐,难道说.......
想到这,赵明举就不淡定了,马上就问:“徐老板,莫非您就是牡丹牌的东家?”
徐漠微微笑了笑,点头道:“正是。”
尽管赵明举已经猜到了,但听到徐漠亲口确认内心还是很吃惊,不禁又多打量了一番徐漠。
紧接着,赵明举就对厅门外的仆人挥了挥手,仆人立刻退了下去。
徐漠这时站了起来,向赵明举拱了拱手,道:“赵老板,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在下徐漠,牡丹牌皂品的东家!”
“徐老板年轻有为,令人佩服!”赵明举这时明显客气了许多。
随后,赵明举便问起了“泼粪事件”。
徐漠并不隐瞒,当即就将自己曾借过昌隆赌坊的钱,以及后面还钱时打了许通的人,等等事情说了出来。
赵明举颇为震惊,心想这个徐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五天时间便还上了一百三十贯。
紧接着,赵明举就反应了过来,问:“徐老板,你能这么快还上一百三十贯钱,莫非就是靠的肥皂?”
徐漠点了下头。
赵明举立刻就道:“佩服!”
顿了顿,赵明举就问:“徐老板,许通这事,你为何不报官呢?”
“徐老板放心,此事是许通不地道在先,你报官抓他也是理所应当!就算他在我手下做事,我也不会袒护他!”赵明举义正严词的道。
徐漠却无奈摇头,道:“赵老板,无凭无据,我拿什么报官?拿什么抓他?”
赵明举马上反问:“既然无凭无据,那徐老板是怎么认定就是许通干的呢?”
徐漠道:“除了许通,我想不到别人了!”
赵明举想了想,问道:“徐老板,只要我帮你收拾了许通,这十万贯,便一定会存进我们荣盛票号?”
“不错!”
徐漠点头,然后又道:“不光这十万贯,将来我赚的钱还会继续存在赵老板这里,大家可以长期合作,互惠互利!”
“好,一言为定!”赵明举非常高兴。
对急需资金的赵明举来说,一个许通能换来十万贯的存款,怎么算他都是稳赚不赔的。
而且许通这事做的确实太过分,借此教训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不然传了出去也太丢他这个东家的脸了,搞不好还会让昌隆赌坊的名声大打折扣,到时候收益的不就成天利赌坊了吗?
赵明举略微思索,接着就道:“徐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等你的十万贯钱一存进来,我便马上让人把许通绑过来,到时任你处置!”
赵明举经商多年,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可不会被徐漠的几句话就忽悠到。
徐漠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道:“赵老板稍等片刻,钱已经在路上了!”
徐漠之所以是一个人来,是因为他早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幕。
人家可不傻,没看见钱凭什么帮你收拾许通。
于是徐漠便让陈妙依和秦木头去找宁雅欣,拜托她立刻送十万贯钱来荣盛票号。
“好!”赵明举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