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简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本自己亲手撰写的小册子,又看向正得意洋洋的戚胜雄,顿时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戚帮主,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你既然认识绿珠楼的姑娘们,便知道我和她们是清清白白的!”柴简满腔欲火化作愤懑,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戚胜雄起身走到柴简身边,俯下身问道:“柴大官人这是生气了?”
“没!”
“那便是了!那奴家给大官人赔个不是吧!”戚胜雄说完便欠身行了一礼,此时天气炎热,戚胜雄穿的是肚兜,这一矮身就露出两大片浑圆雪白。
柴简看的心烦意乱,只得求饶道:“我服了你了,戚帮主你还是穿上衣裳吧,你要听什么,我都讲给你听!”
戚胜雄这才起身将衣服取下穿好,笑着对柴简说道:“柴大官人莫怪,只是听得绿珠楼的姐妹说她们自荐枕席,大官人都不愿意一亲芳泽,我想知道大官人是不是天阉之人,这才试探一下!”
天阉?真是想的出来。
柴简火大的回道:“你这般玩火,我若是不收手,你当如何?”
“大官人若有心,迟点再讲也不是不行!”说着戚胜雄又要伸手去解衣服。
柴简连忙摆手,“行,我认栽好吧,别玩了啊!”
戚胜雄浅浅一笑,接着便坐到了柴简身旁,两人距离不到两尺,但戚胜雄仍嫌离的太远,双手擎住凳子小鸡琢米一般的向柴简挪动着。
待两人距离不到一尺才停了下来,头一歪倒在桌子上,就这么侧抬头盯着柴简。
柴简被她盯的不自在,无奈的问道:“戚帮主,这又是看什么?不是说要我讲经吗?”
“奴家就是好奇,大官人既不缺钱,又是正常男子,为何这般克制自己呢?难道是嫌我们身子赃吗?”
见戚胜雄问的认真,柴简也只好镇定心神认真作答:“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对我来说这事须的两情相悦才好!”
“绿珠楼的姑娘们都很乐意啊?”戚胜雄继续追问道。
“不一样,我们身份不一样,我是恩客,她们是乐妓,不管我有没有付钱,我都是在消费她们!”柴简说道这里神情变得萧索起来。
“听不懂,但是感觉很有道理。”戚胜雄眨巴眨巴眼睛回道。
“等你看完这本书,你大概就能理解了。”柴简指了指摆着桌上的《凤凰山宣言》
戚园门外,武松正和岳飞有一搭没一搭
的聊着。
“师兄,我们这等了多久了?”眼看太阳开始西斜,岳飞忍不住问道。
“快有一个时辰了吧。”武松不确定的回道。
岳飞不解的挠了挠头:“不是说那事大多用不了一刻钟吗?柴大哥这么厉害?”
“不清楚,但是柴大哥每次进绿珠楼确实要花上不少时辰。”武松也吃不准。
两个处男小伙对于这种事也只能靠猜了,不过武松和岳飞不懂,却有人懂。
闻焕章不知从哪里钻了过来,凑到两人跟前说道:“才子佳人间的闺房之乐可不同山民村妇的苟合,要讲情趣的,时间长一点也属平常!”
二人转头看向这位不请自来的闻学究,虽然不喜对方插话,但见他笑吟吟的一脸和善,便又说不出什么了。
“在下向二位打探个事情,听说柴大官人是凤凰山二当家,不知大当家是何方神圣?”虽然武松和岳飞没有搭理闻焕章,但闻焕章还是厚着脸皮继续追问。
武松皱着眉头回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下前些时间看过柴大官人写过的一些东西,真是惊为天人,二当家已经如此,那大当家该是何等人物?”闻焕章说着露出心驰神往的表
情。
武松嘴角上扬,不屑的回道:“那你就要失望了!”
“这位壮士为何这么说?”
武松原本不欲多谈,但闻焕章态度诚恳,言语之间对柴简又颇为敬重,武松便还是为他细细解释了一番。
“总之,那石寨主跟我武松一样,就是个莽夫,就是行了大运赚了柴大哥上山,这凤凰山才蒸蒸日上!”
闻焕章听的连连点头,“哦,原来如此,那武松兄弟可知柴大官人师承何人?”
武松摇了摇头,这事柴简没说过,武松也不关心。
“多谢!改日再请两位兄弟喝酒!”闻焕章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留下武松不快道:“要请酒为何不在今日?原来是个小气鬼。”
另一边柴简面对如此漂亮又求知若渴的女学生,亦是倾囊相授。
可谓是知无不答言无不尽,但奈何两人对世界的认知存在着巨大的鸿沟,柴简绞尽脑汁也就让戚胜雄明白了几个名词概念。
“唉”柴简合上小册子,站起身说道:“今天便教到这里吧,日后你若还想进一步了解,可以去绿珠楼听课。”
“没想到这么薄薄的一本书,奴家看了这么久,又听大官人这般仔细讲读,仍是不得其
要,奴家是不是很笨啊?”戚胜雄此时已是完全的小女儿态,再无初见面那般锋芒毕露。
“不怪你,这本书虽然薄,但却是集几千年智慧之精要,而且又比较简略,理解起来确实比较困难,不过我观戚帮主有一颗公正廉明之心,假以时日必然能学之有成!”柴简微笑着鼓励道。
“柴大官人谬赞了!”
“并不是谬赞,你一个女人能坐稳一个帮派,靠钱财收买人心是做不到的,因为在很多人眼里女人就是一件财产,你撒再多钱,也只能换来觊觎,换不来忠心!”
戚胜雄听着听着渐渐收起慵懒的姿态,一帮之主的威严又慢慢回到了她身上,“那还请大官人指教,如何坐的稳这五丈河帮帮主之位呢?”
柴简笑了笑:“你不已经坐稳了吗?公生明廉生威,赏罚分明、同甘共苦,这是做领导的笨法子,但也是正道,唯如此才能收桀骜之辈为己用!”
戚胜雄听到这里身上的气势一散而尽,转而苦笑道:“小女子哪有这般本事,只是受亡夫遗泽罢了!”
柴简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帮帮众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