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曹熙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便宜老爹曹操脸上那极速转换的神情,顿感无语……
正所谓何人不爱才?
但刘备……
呵呵,爹,不是老子……呃不是儿子打击你,你还就真的收服不了他……
“熙儿,陈宫如今身在何处?”
忽然,曹操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声发问。
说起来,陈宫联合张邈造反一事,算是在曹操的心里,狠狠的插上了一把刀子!
毕竟,一人是他的挚友,一人是他的心腹爱臣。
如此铁的不能再铁的老铁、铁汁,突然在某一天打了你一个重重的番天印,你说,谁他娘的能受得了?
听到这话,曹熙不由一愣,拍了拍脑袋,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自上次平定陈留叛乱之后,曹熙倒也没一刀将陈宫直接给砍了,而是将他关押在卫营里面。
毕竟此人有着大才,杀了岂不可惜?
“回禀父亲大人,叛官陈公台就在孩儿的卫营里,等候父亲大人您亲自发落。”
曹熙拱了拱手,回禀道。
“哦。”曹操不动声色,勉强微微一笑,“知道了,你待会把陈宫交给典韦典将军吧。”
说罢,曹操不想接着在这个话题上多作停留,主要是心太累了。
说好的兄弟们一起闯天下,为什么到了一半时。
你们却要捅我?
“对了熙儿,为父听说,你上次与荀彧一同去参加了诗会。”
“在诗会上,你作的洛神赋、将进酒……还有那观沧海等等诗词歌赋,真是你自己写的吗?”
“呃……”闻言,曹熙不禁被呛了一口,正所谓知子莫如父,哪怕曹熙从小都没在曹操的身边生活。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曹熙屁股一撅
曹操瞬间就能知道自己是拉屎还是拉尿……
这不是邪门。
父子之间,总会有一点那种奇妙感应,说不清,也道不明。
“父亲大人,这些都是孩儿亲自所作。”
“不仅如此,孩儿还作……作了一首短行歌,一直孤芳自赏,不曾外顾也。”
曹熙强称着尴尬,事已至此,就算是装,那也必须得装下去!
毕竟,曹熙还想继承家产,不得好好表现表现啊?
“哦?短行歌?”
“快快道来!”
闻言,曹操顿时来了兴趣,他还真没有亲自感受过曹熙的才华,这次能有机会,倒也不失一桩美谈。
“好。”
曹熙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正当便宜老爹曹操要拿起桌案上的酒杯饮酒解渴时。
曹熙开口了。
“铛!”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曹操:“……”
卧槽!
此刻,曹操不禁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只感一阵豪迈之气铺天盖地而来,立刻抚掌大笑。
“好!”
“好诗!好诗啊!”
听着老爹曹操的夸赞,曹熙脸色一红。
谁不知道这短行歌就是出自于曹操之手?
那自己这是……在走老爹的路,让老爹无路可走?
脸红过后,曹熙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接着高声吟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好!”
“好诗!”
忽然,戏志才捋着胡须悄然走进,听到“鼓瑟吹笙”这句之后,面露赞许之色。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看到来人,曹熙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能不禀告就走进营帐的人,想必也是老爹手下的能臣干吏。
多刷刷存在感总是没错的。想到此,曹熙猛然身子一转,决定把这首短歌行最后两句点睛之笔给改一改。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说罢,曹熙连忙朝着堂上的曹操恭敬一礼,大声道,“曹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操:“……”
戏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