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张鲁这个怂货。
川蜀的刘焉刘彰父子很明显要硬气得多!
虽然他们手里只有区区几万精锐之士,但是依靠着险关,也和曹熙打了无数的回合。
到目前为止,双方已经交手超过二十日了!
正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句话还真不是一句虚言!
“废物!”
“一群废物!”
此时,曹熙难得露出失态,在营帐内把桌案拍的砰砰直响。
“咱们的大军居然会在剑阁关外停滞不前?”
“老子堂堂五万大军,各种利器应有尽有,被守卫剑阁关的一万多益州军给挡在外隘二十多天不说。”
“每天的伤亡也是日益增长。”
“你们都来说说看这仗,到底应该怎么打才好?”
“这……”
闻言,堂下的将军们不由抬了抬嘴唇,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实话,自从他们跟着曹熙出道以来,还真没有遇见这种情况。
益州军的战斗力非常垃圾,这一点不可否认。
但人家就是位置好,天险一道接一道,让你愣是冲不上去,那还不是干瞪眼?
妈的……
“主公,剑阁位于汉德县北部。”
“此地崇山峻岭,山势绵延二百余里
其间因水流的切割,形成陡直的峡谷,人难以通行,因此凿山架梁,上铺以木板,修建成栈道。”
“连山绝险,飞阁通街,故谓之剑阁。”
“由于此关实在是狭隘拥挤,我军大批的兵马在这里根本就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特别是骑兵,这才被耽搁了些时日。”
说着,张辽抱拳一礼,“还请主公息怒,末将誓死拿下此关。”
“如若不成,提头来见!”
听到这话,一旁的郭嘉拍了拍他肩膀,“张将军此话差矣,竟然你也明白剑阁之难,如果再行强攻,那也只能是徒劳无功罢了。”
“可我军要想进入蜀地,还非得通过此地不可,别无他路。”
“除去剑阁之外,接下来还有涪县、绵竹关作为进蜀第三道防线和第四道防线,绵竹倚绵水、鹿头关而建,此两关更为凶险!”
曹熙:“……”
“奉孝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如此弯弯绕绕?”曹熙顿时无语。
自从进攻蜀地以来,哪怕是军队久攻不下,郭嘉依旧是表现得平静如水。
不出谋论、也不言计策。
好像都快成了佛系少女了……
闻言,郭嘉摇头轻笑,“主公,现在还不是明言的时候。”
“张将军,你接着和吕
将军一同率领大军攻打剑阁。”
“不要担忧死伤,也无需挂怀久攻不下,只需要一次又一次攻关就行!”
“明白…”
张辽喃喃的点了点头,他也搞不懂郭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身在嘴角落的戏志才,却是嘴角微微勾起。
郭嘉还能有什么意思?
既然强攻不下,那就把益州军引出关隘来打呗……
这二十多天大军停滞不前,连战连败,无非就是想引起益州军的骄纵之心和放松警惕。
听说剑阁的主将是刘焉的儿子刘彰亲任。
这家伙好像是个傻X……
跟他爹刘焉一比,那差的,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
更重要的一点。
刘彰年轻!
听着郭嘉像是打哑谜的话,曹熙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
到底是我太蠢,还是你们这些牛人太聪明?
说点话,愣是听求不懂……
当然,曹熙身为老大,就算不懂,那也得装懂,“奉孝所言极是。”
“张将军你就按照军师的意思去办便可,无须多问。”
“对了奉孝,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奉孝解我之忧。”说着,曹熙突然眉头一皱,沉声开口。
闻言,郭嘉连忙
点头,“主公请说,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
曹熙点了点头,缓缓的坐了下去,“奉孝,你方才所言既然明知强攻不可为。”
“可为何还要让我军接着继续逼进?”
“这不是在自相矛盾否?”
听到这话,郭嘉轻笑了一声,主公还是忍不住了……
“主公,下官这样做,其实是想欲盖弥彰,让益州军误以为我军伤亡惨重。”
“刘季玉年轻气盛,若是想因此一股作气击溃我军,那就是在进入鬼门关的路上!”
“我军战力之强,岂是他能够想象一二的?”
曹熙:“……”
心理战?
“哈哈,奉孝大才,此言令我茅塞顿开!”
听完,曹熙不由抚掌大笑。
不愧是汉末的顶级人才,这脑袋瓜子就是好使!
更何况在历史上刘备在诸葛亮的帮助下,能夺取益州,三分天下。
郭嘉之才,未必就会比诸葛亮差。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郭嘉不死,卧龙不出?
“志才你既然有如此算计,为何却要瞒着,我曹熙又不是心胸狭隘,斤斤计较些许得失的那种人。”
“以后还请奉孝切莫担忧太多。”
“正所谓有舍
必有得,现在死伤,就是在为了今后的大胜!”
曹熙摆了摆手,让人给郭嘉拿了一张坐毯。
做老大的,可以什么都不会。
但一定要学会从善如流,不能去限制手下,一定要给他一个施展的平台!
“有舍必有得?”闻言,郭嘉浑身一震,主公还真是才华横溢,“主公您误会了,下官这样做,只是想让这场戏,演的更加真实。”
“如若不然,要是让大家都知道了这是在引蛇出洞的话。”
“断然不会像如今这样毫不畏死,一次比一次的攻击更加强烈!”
“你啊。”
“敢情就是做戏要最全,吃饭要吃饱呗?”
曹熙笑了笑,心里对郭嘉也多了几分佩服。
正巧这时。
就在营帐谈得正欢的途中,一名亲卫急忙来报。
“报!”
“报!”
“启禀主公,河内太守张扬带着两万人马赶来增援,请求主公召见!”
“启禀主公,河内太守张扬带着两万人马敢来增援。”
“请求主公召见!”
闻言,曹熙顿时一愣,面露诧异之色。
这倒霉蛋在洛阳当了一回背锅侠之后,居然没有回去河内舔伤口?
反而还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