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动静,源有些讶异地回过头,只见巴图布和如疯魔一般挥舞着刀刃朝着他攻来。
源身形轻晃,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如雨般的刀芒。
“杀了你,水鑫部才是真正忠于圣汗的!”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巴图布和疯狂地朝着源攻击。
看着眼前这个蓬头垢面显然已经陷入魔怔的道众,源没有取他性命的心思,一个闪现出现在远处躲开了他那凌厉的攻击,袖袍一挥,数十道剑芒轰向巴图布和。
“御道,术九,刃树剑山!”
猝不及防之下,巴图布和被迎面而来剑芒笼罩,被生生轰进了土里,顿时浓烟滚滚。
源在原地看了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轰!!!”
忽然地面震动,一道光柱冲而起,将满雪花卷得周凌乱。
光柱中,一道上身赤裸布满伤疤的人影缓缓走出,双目猩红地注视着御风而立的源。
“入侵者,受死!”
轰一声,巴图布和如炮弹一般砸向源。随后一连串爆炸在半空炸响。
尽管他的力量比之前更要强,但似乎没有太大作用,源依旧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所有的攻击。
“该死的大梁人,你为什么不出手!”巴图布和怒吼着挥舞着刀刃朝着源攻去:“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们水鑫部吗!”
“等我杀了你,就会跟着圣汗一起攻进大梁,就跟当年的建威城一样,第一个攻进去!”
源闻言一怔,突然脸色一冷,不躲不闪,一掌打出,直接轰在了巴图布和的身上。
“噗!!”
巴图布和一口鲜血喷出,直接摔进霖里,在地里使劲挣扎了几下,终究是没有站起来,倒在泥里,昏死过去。
源看了一眼,犹豫片刻便化作一道流光离开。
大雪漫,很快便把巴图布和抹上了厚厚一层白芒。
“巴图,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呀?”
“等我和我父汗一起攻下了建威后,我会请圣汗将建威赐给我,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在建威为我们举办一个最盛大的篝火会,我要让你,在水鑫部的见证下,成为底下最幸福的女孩!”
......
“真是废物,还什么第一部落,建威城倒是守住了,但都成了废墟有什么用,不过是区区几百个御直,几万拓威军罢了,明明拥有那么多活尸夜妇,居然还能全军覆没,连部首都死在那什么指挥使手上,算什么第一部落。”
“死在指挥使手上也算是英雄,再怎么,大梁的内御直指挥使笼共才六位,与豺狼搏斗,折翼的雄鹰也是雄鹰。
他儿子才是个废物,简直丢了我蒙国的脸面,不配做蒙国的男人,居然能输给一个普通御直,还是个弱灵者,最后还让人逃走了,真丢人。”
......
“巴图,我阿布要把我嫁给土路和,他水鑫部已经被圣汗除名了,配不上我,但你放心,除了我的巴图,我不会嫁给任何人,你要振作起来,把水鑫部重建回来,我等你,多久都等。”
.....
“巴图,对不起,这死妮子,我要是知道她这么倔强,我不会强迫她的!”老人痛哭流涕,身后是一片血红。
“成为道众吧,以你家族对圣汗的忠诚,大业一成,水鑫部一定会重建的,这不仅是你父汗的愿望,也是...她的愿望。”好友轻声道。
“我会的,我还欠这个女孩一个盛大的篝火会。”满脸沧桑的男人轻声道。
“那我先走一步,水鑫部的汉子可是草原上的雄鹰,不能这么认输!”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去,跟随大队潜入了大梁。
一年后,好友死在了北境的建威城,听,在那遇上了前来吊唁的内御直队。
“内御直....杀...杀..”昏迷中的巴图布和无意识地重复呢喃着,他浑身裹满了雪白的药布,大片大片的血迹把药布裹得星星点点。
“他在什么?”
一间寝室内,几个道众站在一旁,注视着床上躺着的巴图布和,皱眉道。
“好像是,内御直?”同伴细细听了一下不确定道。
“这人可比一般的道众还要忠心,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要和人拼死拼活。”为首的道众闻言不由得点零头:“不枉费把他带回来。”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为首的道众扭头看向正在一旁收拾的药师。
药师闻言,抬眼了看一眼裹得向粽子的巴图布和:“这几是关键,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长生..咳咳,圣汗庇不庇佑了。”
“不过他全身灵脉粉碎,即便活下来,也成了个废人了,不定他还不愿意活下去。”药师摇了摇头,挎起药箱就离开。
几名道众目送药师离开后,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到床上那个呼吸时断时续的巴图布和身上,久久不语。
“能活下来也是好事,以后好好在圣汗的庇佑下活下去吧。”为首的道众忽然自嘲道:“不定比我们活的久。”
“要开始了么?”一名道众问道。
“嗯。”
“好,这一次,一定要将大梁彻底灭掉!”
几人转身离开。
“大梁....”明明昏迷中的巴图布和浑身战栗起来,原本快要止住的伤口被他这么一动,再度崩开,血又大片大片地渗出。
“内御直....内御直....内!御!直!”
巴图布和猛地睁开双眼,眼里布满了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