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被脱下眼罩后,适应了一下光线,发现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套间,他们此时正围坐在一圈沙发中。
“再次强调我们是来求财的,给你们每人三分钟,把自己父母的电话和邮箱写下来,当然不知道邮箱也没关系,但不要把电话写错了。如果你写的电话找不到他们,我们会一再尝试的,但过了24小时后,没有人来支付赎金的同学,下场就不妙了。”
蒙面匪首说完努努嘴,边上几个蒙面人和维罗妮卡给每人一张纸一支笔。让大家写下绑匪们需要的信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有人只得低头写下了自己父母的联系方式。
“萨达姆一号,把这些美女帅哥们一个个请到餐桌上,让他们读一下纸条上的话,录个音,免得他们的父母以为我们是在开玩笑,过家家。”
托米被架了起来,第一个去录音了。
一帮人听着托米哭丧的说着自己被绑架,要求爸爸出200万赎金,否则撕票一类的话,各自心有戚戚。
半小时后每个人都被录音了,陆飞也录音了,演技还算不错没有笑出声,他留的电话是伯恩的。
看着学生们都很配合,蒙面匪首还算满意,等一切搞定后,让手下把同学们的背包都拿了进来。
“我们是讲人权的,现在把你们的背包还给你们,也提供一日三餐。
接下来,你们9人将会在这个房间里共同生活几天,直到我们收到赎金为止,当然,如果某位父亲搞了花样报了警,那这位同学就只能消失在这世界上了。
你们别幻想着逃出去,除了门外有我们几十号全副武装的兄弟在,这里还是加拿大最荒凉的森林深处,可以让你们先跑10公里,哈哈。”
蒙面匪首得意的说完,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保温杯喝了一口,坐下接着道:“当然,绑票我们是专业的,不会给你们机会的,兄弟们,把他们背包里的刀具、铲子都拿走,对了,吃的也拿走。
再把学生们全身上下都搜一遍,顺便说一声,我们可不会开空调,接下来你们除了可以穿的厚厚的,抵御加拿大寒冷的冬夜,剩下就是等着。”
很快一群蒙面匪徒过来搜身搜背包,不一会儿,同学们带的砍刀等工具都被没收了,连女生指甲钳、眉笔一类的东西也被搜走了。
一个匪徒搜到了英格丽的背包中一个证件,翻看后,紧张的拿着递给了蒙面匪首。
“bss,这个女学生是警察冒充的,我们惹上大麻烦了!”
“什么?警察!让我看看证件。”蒙面匪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接过证件低头查看,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黛比的脸耷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搞砸了,这下完蛋了。
“,真的是警察,是stp的,维罗妮卡,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哦上帝!真的是警察。英格丽同学,你藏的不错啊,为什么跟过来的,你怀疑谁!”维罗妮卡脸色难看的问道。
“哈哈,这下害怕了吧,老实和你们说吧,我们洛杉矶警方早就发觉了你有问题,派我做先头部队,后援已经在路上了。现在你们投降算你们自首,我帮你们替法官求情!”化名英格丽的黛比还在死撑,脸上挂着阿q式的胜利笑容。
蒙面匪首略一思量,脸上肌肉松弛了下来。
“一看就知道你是笨蛋新警察,我们可不是菜鸟!你一个旧金山的警察在加拿大能有什么用,米国警察还能跨国抓捕我们?
你无非是炮灰卧底而已,兄弟们,不用怕,她的手机也早早被没收了,她一个小小的警察不会有人重视。”
蒙面匪首身边似是头目的另一个匪徒凑近道:“bss,就算这样,我们也挺麻烦。这个臭婊子已经盯上了维罗妮卡这条线,就算这单我们成功了,甚至将这个警察杀人灭口了,可维罗妮卡还是暴露了,警方会全球通缉她,从而找到我们的下落。”
蒙面匪首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随后坚定了抬起头,冲维罗妮卡招招手。
她面色沉重的走了过去。
蒙面匪首突然间从腰间枪套里拔出了手枪,顶着维罗妮卡的前额开了一枪!
“呯”,一朵血花从维罗妮卡的脑后飚出,她一脸的难以置信,当即躺倒在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沙发上的同学,尤其是几个女孩子惊声尖叫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谁出声,我杀了谁!”蒙面匪首大喊道。
刚出声的蒙面匪徒瞳孔微缩,颤声道:“bss真是果断,只要维罗妮卡死了,我们所有的外部线索全断了,她已经跟了你两年了,我还以为你会和她结婚呢。”
“我是挺喜欢她,尤其在床上,不过不狠心的话,我们就麻烦了,再说,她醋劲太大,控制欲太强,还真以为自己是老板夫人了。
哼,她只是,算了不说了,把她的尸体抬走,等会烧了!”
蒙面匪首只是略一停顿,朝着沙发上的同学们大声道:“接下来我们会一一联系你们的家人,大家祈祷自己有个好爸爸吧,否则就和维罗妮卡一个下场,把这个警察拎出来,单独关押。”
一群匪徒把黛比抓了出来,再次给她戴上眼罩绑了起来,推搡着走了出去。
“哐”,大门被关上了,仿佛这一切像场梦,瞬间戛然而止。
反应过来的女同学们互相搂抱哭成了一片。
托米抱着腿痛呼不已,刚才他连叫疼的勇气都没有。
保罗、彼得森、霍夫曼三人反应各异,彼得森蜷缩在沙发里头都不敢抬起;霍夫曼冲到了门口狂拍大门,声嘶力竭的大叫放我出去;保罗则是满脸呆滞,神神叨叨念着什么。
房间里的灯倒是还亮着,室内环境一目了然。
陆飞没有理同学们的惊慌的失措,站起身,抬头四顾,认真观察周边环境。
这是一间类似于酒店行政套房的房间,只是家具器物没有那么高级,客厅中间是一圈沙发和电视,右侧是个厨房,左侧是卧室。
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是窗户,所有的窗都没有窗帘,用长木条把窗口钉的死死的。外面的光和景色什么也看不到,让人无从知道这是哪儿,给人一种极不踏实的感觉。
陆飞刚想走到窗边去看看听听,厚实的房门再次从外面被拉开了。
一只大脚伸了进来,结结实实的揣在霍夫曼肚子上,他被狠狠的踹翻在地。
“别他妈的再鬼叫,再敢砸门我就打爆你的头!知道了吗!”
蒙面人大步走上前,俯下身,用手枪指着霍夫曼的脑袋大声吼道。
“呜呜呜,知道了,再也不敢了。”霍夫曼顿时清醒了过来,瑟瑟发抖的抽泣着。
“你们这些臭娘们也不许哭了!要不是bss有命令,我一个个的把你们给捅爽了,再砍成一段段!”蒙面人转头对着女孩子们继续吼道。
客厅里一下就安静了,蒙面匪徒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摔门出去了。
门一关,学生们再也不敢乱吵吵,陆飞耸耸肩,觉得蒙面歹徒至少控制场面的能力不错,免得他还要一一安抚这些学生们的情绪。
他走到窗边想找木条间的空隙看看外面,却没有找到。贴在木条上听了听,也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
陆飞回身走到沙发边看了眼一脸惨白的托米,再环顾了三个吓傻的男同学和四个惊慌失措的女生,觉得自己这次麻烦大了。
“同学们,如果大家相信我,请听我说,现在最需要的是保持冷静,哭哭啼啼和惊慌失措于事无补,只能束手待毙。”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这几个学生赤手空拳和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歹徒去搏斗吗?”霍夫曼捂住肚子坐在地毯上摇头道。
“大家已经被恐惧支配了,都没觉得有什么现实的危机吗?我们没有了食物,午餐的食物劫匪们并没有提供,连淡水也没有。
更可怕的是,托米的血流的越来越多。如果你们不想渴死、饿死和吓死,就听我的!”陆飞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我听你的,我相信你!”金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
“当然信你,我们都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彼得森从沙发里抬起头道。
其他人附和的频频点头,托米虽然奄奄一息的样子,也配合的点点头。
“麦克斯、伊万卡,你们去找找厨房里有没有锅子,试试厨房的电磁炉能不能点着。如果没问题,就在水龙头上接一锅水,先去烧水,没有水喝我们死的最快。
金和霍夫曼去翻箱倒柜找任何有用的东西,比如吃的、刀、尖锐的东西,或者棒球棍,工具箱之类的东西。
彼得森、保罗来配合我给托米的腿部做个小手术,我以前可是医学院的,得先保住他的小命。”
陆飞说完,同学们立刻动了起来,他们也是大学生,还是明白有事情做总比傻乎乎的等死好这个道理。
陆飞找到自己的背包,暗搓搓的从空间戒指里取出自己急救包,假装是自己带来的,没被劫匪搜走。
让托米在沙发上躺平,陆飞解开了绑在他腿上布条,仔细的检查了伤口。发现子弹贯穿了他的大腿,虽然伤口狰狞恐怖倒没有伤及大血管。
陆飞给托米注射了吗啡,又让彼得森和保罗按住托米。他用棉签蘸着碘酒给伤口消毒,接下来缝合了撕裂的大腿肌肉和两侧的表皮伤口。
二十分钟后,疼的满脸大汗的托米才算熬了过来,伤口被封闭了,血不再往外渗出。
女生们也煮了一锅水,金找出带来的一次性杯子,大家喝了点热水。
“找不到吃的,厨房的冰箱也什么都没有,厨房柜子里只剩下一点点麦片,还是很久之前的,都生虫了。怎么办,我们都饿的不行了,别的东西也很少,只找到一把很钝的菜刀。”金哭丧着脸道。
“这些绑匪就是想把我们饿的没力气,所以绑都不绑我们,毕竟我们要在这儿待好几天,他们在拿到赎金之前不会干掉我们。
如果绑上我们,饿死了我们,他们也麻烦,我估计晚上他们会给我们一点可以续命的食物。”陆飞凝重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只能等着吗?他们收到钱会不会把我们灭口?”伊万卡颤抖的说道。
“应该是不会,要不然不会蒙面了,也不会杀了维罗妮卡。”
“其实我爸爸只是一个白领,没有那么多钱。我死定了,会被他们先奸后杀的,呜呜呜,我不想被一帮臭男人糟蹋后再杀死。”麦克斯突然崩溃大哭道。
金抱住麦克斯低声安慰,却也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陆飞凝神不语,站起身四下走了一圈,其实是用多功能手表探测了下周围有没有窃听器和摄像头,确认没有这些东西后,他招手让大家把头凑到了一起。
“我们之中必须有人逃出去,我不习惯命运交给上帝掌握,更重要的是,一旦有人逃出去,他们就会派人追杀,同时担心消息走漏出去,剩下的同学作为人质反而会更安全,不至于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陆飞轻声道。
“说说容易,怎么逃的出去?就算逃出去,我猜周围也都是森林湖泊,不会是人烟聚集的地方。没有通讯工具不说,还要面临几十个武装分子的追杀,不是被打死就是冻死饿死,出去简直就是送死。”彼得森摇头道。
“我有办法逃出去,谁愿意跟我走可以报名,我只能照顾2个人,名额有限。当然,现在不行,要等到天黑之后。我算算时间,应该还有3个小时左右。”
“我算一个,爸爸让你保护我的,我肯定跟着你,再说,我也怕他们侵犯我后再干掉我,我爸爸是有权,可现金并没有那么多。”金轻声道。
“原来杰克是你的保镖啊,也算我一个吧,在这儿,我就是等死。”麦克斯赶紧举手道。